“姊,你不是快结婚了吗?怎么你一点都不紧张,一点要结婚的感觉也没有?”水仙感到疑惑。
“你那未来的姊夫是个万能先生,他老早就一手包办了,到时我只要负责穿上礼服准时出席就行了。”她从水仙手中拿走汤匙,挖了口冰淇淋吃。
“那女方宴客的事呢?”
“早在一个月前名单就列给他了。”
“那你们去看礼服了吗?结婚照拍了吗?”
玫瑰突然想起来。“咦?他上礼拜说这星期要去拍结婚照的,今天都已经星期五了,怎么还不见他跟我提呢?”
“姊,你是不是安逸的日子过太久了?这么混!”幽兰糗她。玫瑰一副事不关己的说:“没办法!是如风自己说要我放松心情等着结婚就行了,其它的事我一律不用耽心!”说着,起身走进房去。
“唉!真羡慕二姊!不晓得我们以后有没有这个命喔!”水仙一副很羡慕的样子。
“才不呢!水仙,我看哪,是姊夫怕二姊把婚礼给砸了,到时她又演个逃婚记,你相不相信?”幽兰调侃的说。
这倒引起了水仙的兴趣,她好奇的问:“为什么?”
幽兰那张精致的瓜子脸上有一抹调皮的神采,说:“你忘了吗?二姊连煮三道简单的菜都可以把厨房给烧了,只要不顺她的心就可以把房间给砸了,你想,二姊会有多少耐性?尤其是结婚要处理很多锁碎的事情,她能不发狂吗?到时只要二姊的火山一爆发,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连逃婚都有可能!你想姊夫能不防吗?”
水仙学孔老夫子的模样,慎重点头道:“嗯——此言甚是!”
“啪!”两只拖鞋飞了过来,正中目标。
“死丫头!才刚上来就敢惹我!不怕以后没好日子过吗?”玫瑰从房里才换好衣服出来,就听到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正在消遣她。
“姊!我们哪敢啊!”
“我们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玫瑰怒视她们,说:“不是要逛街吗?还不快点,如果你们不想出去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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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愧是白氏姊妹,一上街就引人侧目;三个不同典型的小女人更引来不同爱慕的眼光。
“姊,是不是我在乡下待太久了,突然进城,好象有点‘土’的样子?不然,为什么一路走来老有异样的眼光在盯着我们?”水仙不安的说。
“没事!你很正常,别理他们就行了!”
“姊,我还要挑几套衣服。开学后,我就是大三的学生了,开学时,学校有迎新活动,我们这些学长学姊的都要负责举办,必须要留点好印象给学弟学妹才行。”幽兰说。
玫瑰看了她一眼,说:“找借口!,是不是永远嫌衣服少一件?你又不喜欢出风头,何必在乎别人对你的印象?”
“姊——”幽兰哀求着。
“算了,我们去看一些新上市的秋装吧!”玫瑰妥协了。
“姊,秋装才上市很贵的!”
“放心好了,我们可以刷卡!”
“姊,你有卡呀?”水仙惊叫。
“是的,是你们二姊夫给我的。”
“哇——那太好了!我们去刷个痛快吧!”水仙兴奋得直拍手。
“你当你未来的姊夫是开银行的呀?”玫瑰给了她一记白眼。
水仙拉起玫瑰的手就往百货公司冲,然后道:“我不当他是开银行的,我当他是为了贿赂我们这些小姨子的礼物。”
水仙和幽兰狠狠的刷了她们未来的二姊夫送给心上人的信用金卡后,才心满意足的拉着玫瑰走出百货公司。
夏末秋初的天气依旧炙热难当,还没随着季节的变换而转为凉快些。
白氏三姊妹从百货公司出来,顶着太阳站在路口等着过马路。由于他们三人手里都提满了东西,根本没有多余的手来搧风,玫瑰只好不停的吹气,看能不能增加点凉意。
突然,街角起了一阵狂风,瞬时清凉了不少,玫瑰愉快的享受这一阵狂风。
“天呀!刚刚那阵风好强喔!”幽兰柔声说。
“是啊!绿灯了,二姊、三姊,我们快过去!”
水仙和玫瑰拔腿就跑。
“啊——”一阵惨叫声发了出来!
“小姐!你不要紧吧?!”
玫瑰和水仙赶紧止步,转身道:“幽兰,你怎么了?”
幽兰又羞又窘的红晕遍布双颊。“我的头发披勾住了……”
而她身后的这位身材高大的男人,早已经开始替她解开缠在他西装扣上的发丝。
“好了。”
幽兰连忙转身向他陪罪,道:“先生,真对不起,耽误你的时间……”
“咦?是你!怎么这么巧又碰面了。”男子有些兴奋。
幽兰皱着眉,她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位高大而俊美的陌生男人。“嗯……你是?我们见过面吗?”
他稍稍牵动唇角的说:“你忘了吗?上次在火车上,你的头发也是这样缠在我的西装扣子上。”
幽兰回忆着,余光忽地瞄到他身后那位有如“好兄弟”脸孔的朋友,立刻想了起来。“对了!我想起来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姓焦叫焦起文,那你呢?”
“哦!我姓白叫幽兰!”
“那两位是你的姊妹吧?她们已经等你很久了,快过去吧!”
“嗯!谢谢!”
幽兰离开时还回头跟他挥手,而她的笑靥有如花般的娇美;焦起文看得心中有股莫名的悸动,心想:还会再见面吗?那幽雅娇美的女郎令我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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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再说一次,你要到香港出差五天?”玫瑰有点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因为香港最近在举办一个室内设计大展,我要去参观。”
“可是,我们十天后就要举行婚礼了,连结婚照都还没拍,这样来得及吗?”
“放心好了!绝对来得及,你只要答应我,这五天我不在时,你得乖乖的待在家,不要再做出一些惊人之举就行了!”
玫瑰蹙眉看着他,道:“譬如?”
席如风叹了口气,拉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双臂环住她的腰,说:“譬如——一、远离厨房;二、远离车站;三、制好自己的脾气!我可不希望五天后我回来,又得到处去找我那迷路的新娘子,要不就又得被我那未来的小姨子拉去看‘战后灾情’!”
玫瑰不悦的噘着嘴,说:“这么不放心!那你可以把我拴在腰带上啊!”
他宠溺的吻了她一下,说:“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不在的期间,还要多花一份心思在台湾,深怕你又闯祸了!等我们结婚后,我就一天到晚把你拴在身边,只怕到时你会叫苦连天了。”
“才不呢!到时我会让你寸步也舍不得离开我身边!”玫瑰信心十足的说。
“哦?这么有把握!”
“是的!我会让你连到外面偷腥的机会也没有!”她调皮的用力捏着他那俊俏的鼻梁,淘气的说。
“有了你这朵珍贵的白玫瑰,外面的那些野花我早已经不屑于顾了!”
“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他在她唇间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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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席如风就飞往香港,再转机到巴黎!这趟巴黎之行是秘密进行的,他必须到巴黎将两个月前向巴黎所订购的结婚物品带回来。
可是——
“姊,你说什么?如风不是去香港。”
“对呀,今天关先生在公司无意间说溜了嘴。”百合坐在床边说着。
“不会吧?”玫瑰把计算机关了,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