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封住她的唇,一会儿轻声承诺。
「我一定得离开,否则我们都会有危险,别怕,我会陪你。等你睡著了,我才走,好吗?」
他的点点轻吻安抚了她,她闭上眼,轻声回应。
「嗯……」她闭上眼沉沉睡了。
他一直紧抱著她,久久不舍得放开。
他的颊揉搓著她柔软的发顶,她浅浅的气息吐在他颈旁吹拂著,惹他心动,她的柔软娇躯再次烫贴著他,一种真实却又不真实的感觉。
半个月来的煎熬,让他无法好好入睡,只能整夜盯著她捎来战场上的发丝,思念著她。
她的发丝和唯一的信是他在会津所有的支柱。
他满心只想快些飞奔到她身边,只想侍在她身边好好爱她、宠她。
他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宠得她娇蛮任性,然后再用一辈子的时间爱得她只为他微笑。
再生一、两个孩子来完整这份满足,他想看见他和小雪的孩子,赤著脚在松平藩里跑来跑去,大声嬉笑。他想看著她的一颦一笑,想花一辈子的时间让她在他的爱里安全生活著。
他想了很多的计画,却不包括回到家发现她被绑架失踪的事。
他不该大意以为敌退了阿部藩的部队,就能安心回家与她重聚。
她是他唯一的弱点,阿部惊羽非常明白这一点,而这点就足以完全毁灭了所有的松平藩。
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地保护她,他发誓,一旦他们安全离开,他要一辈子把她绑在身边、永不分离。
他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对她的爱,他给的太多大多了,无法抽身。他明白,小雪也是爱著他的,她那对澄澈大眼根本藏不了秘密的。
他笑了笑,小雪在此刻低喃一声呓语,他看了她一眼,轻柔吻著她的唇、眼和鼻间。
视线移至她的肚子,他抬手放上去,心里满是赞叹——
他的孩子!他和小雪的孩子!呵……
他坐起身,低头在她肚子上轻轻一吻,又贴在上面仔细听著她腹中传来的细小呼吸声。
惊喜、赞叹这奇妙的一刻。
他又凝视她好一会,她动了一下,他马上躺回去,抱住她啄吻她的发顶。
「将军。」
黑暗之中,响起一声几不可闻的叫唤。
松平忠辉挥了下手,示意明白了。黑影一闪消失在房里,他叹出长长的不舍。
深深凝视著小雪的一切,最後凑下唇,眷恋的吻住她的红唇,呢喃著爱语。
「我爱你,雪,很爱很爱你。」
他叹息地站起身,就在他要离去前,他的衣摆被轻扯住,他迟疑回头。
松平雪的星眸在黑暗中闪闪光亮,她漾出一抹绝美的笑容,温柔低语。
「我爱你,上总介,很爱很爱你。」
松平忠辉怔住,久久不敢呼吸,内心激动地想大叫,却也有更多的挫败。
片刻之後,他站直身,像只骄傲的狮王,低语著:
「我早就知道了,不过再听一次也不错。」
她笑了,笑中有泪。
这男人叫她无法不爱呀!
她又回到他怀里,用力而结实,他落下重重一吻,听见他在黑暗之中离去前的抱怨声。
「可恶——竟然在这个时候?可恶!」
他离去了,她的心不再害伯。
因为,有他的爱。
那头暴躁傲狂狮王的深爱。
第九章
松平雪自从三天前松平忠辉潜进阿部藩与她会面之後,她便很坚强地如往常般等待,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就连阿部惊羽也没有察觉。
这三天,阿部惊羽每天都会到她的「监牢」来。
她不明白他来是想探出什麽有关松平忠辉的事,或者只是单纯地进来「威胁」她,就像现在一样——
松平雪坐在小窗口下的角落,整个人缩在一起,已经有好长段时间,阿部惊羽就只是坐在她前方榻榻米上的位置,静默不语地凝视著她。
在他灼热的视线下,她有著被生吞活剥的恐惧感,这让她紧张害怕得手足无措,连呼吸都变得浅急。
阿部惊羽的眼紧紧瞅著离他远远的松平雪,眼里有著落寞和哀愁。
三天来,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待在这里,她仍像他们第一次会面时,那样害怕不安却又故作勇敢地面对他,可是她那对会说话的大眼,全藏不住她的情绪。
三天了,他多少明白为何松平忠辉会如此眷恋著她。
并不是只因她的美貌,而是她有一种很特殊的气息——
胆小却又坚强;纯真却又诱人;天真却又敏感;她融合了所有反差的特质,但又融合得完美而独特。
世上有太多的血腥和争夺,但这样的暴戾在同上她的大眼睛之後,竟奇异地缓和安祥。
松平忠辉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想到这,他突然嫉妒起松平忠辉,他看得出来松平雪是爱著松平忠辉的,她的内心对身分的残酷有著恐慌却又能因为爱他,而全心地奉献。
愤怒、嫉妒涌出身体,阿部惊羽叹出长气,他缓缓站起来,看见松平雪颤了一下,他举步朝她接近,她飘忽的大眼里有著更多的恐慌,他来到她脚前,慢慢蹲下身,他又闻到那股淡淡的樱花香,这让他忍不住多嗅了几口。
松平雪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抱住自己的手抓握得更紧。她没忘记那天他想吻她的举动,她不要让除了松平忠辉之外的男人碰她,她无法忍受。
阿部惊羽抓住她的手,听见她抽气一声,她怕他也厌恶他的抚触,这让他的心因此被刺痛而变得残忍。
「呵——你在紧张什麽?」
松平雪僵直身子,眼神盯向远处,咬著唇忍住了想尖叫的冲动。
阿部惊羽笑了笑,有丝愤怒,他强迫地拉著她站起来,他将她压靠向墙,见她突然皱了下眉!两手抱住腹部。
他低头看著那孕育著松平忠辉子嗣的肚子,眼里有嗜血的残忍目光,他的手摸上那圆滚微硬的肚子。
她伸手想拍掉他的手,却反被他握住,他交握两人的手抚摸她的肚子。
她虽然害怕,但也有著更多被触犯的愤怒。
「放、放开!」
阿部惊羽抬眼与她的对上,故意朝她逼近,以他的气息胁迫她。
「呵呵呵,这麽坚贞啊?」他倾下身在她发丝间嗅闻她淡淡的发香,「松平忠辉就快来了吧?可他就要消失了,而你……将属於我,完整的!」
她燃起愤怒的眼神直勾勾瞪向他,他凑上前邪气地吸闻她的馨香,她眼里有更多的轻蔑。
「那是不可能的。」
「哦?哪个不可能,是松平忠辉会消失,抑或是你属於我的事?」他语气淡然嘲讽,眼里的冷酷残暴却明显射出。
「都不可能!」她勇敢地直视他,坚定地开口。
他的手快速地箝住她的下巴,将她抬起,两人近得几乎贴上,他嘴角勾起笑却说出残忍的话。
「会的!松平藩虽然势力庞大,却多而不精。阿部藩里个个是流放之人所组成的藩口。我们敢做所有人不敢的,我誓言得到的,也必将拥有。为了你,我会亲手杀了松平忠辉;为了你,我会用尽一兵一卒铲除他所拥有的一切;为了你,即使有这杂种的存在,我也不在乎。」他压下强大的怒气,将自己埋进她发间吸吐,「你只尝过他带给你的滋味,是吗?我会让你忘了他的。」
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吻住她,残忍而急切。
她则保护自己的采取自卫攻击,她用力咬住他的唇。
他惊讶地退开,嘴角流著血丝,他微笑嗜血地伸出舌将血舔去,伸手拭去残血,眼神邪魅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