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朝他向後扭动臀部,如此一来,他的杨举就进了那口前,他的腿穿进她的腿间,用吻和爱抚叫醒她。
「雪儿?醒醒。」
「唔……」她抗议地胡乱挥著手。
他笑著抓住她乱挥的手,用他的雄伟硬挺来回爱抚她的幽口,又轻声唤她。
「雪,醒醒。乖,一下子就好,嗯?」
「嗯?」她转头,迷糊地看他。
他吻了吻她,嘶哑地说:「我想吻你,醒醒好吗?」
她柔情地笑了,伸手摸抚他的唇,轻声允许。
他开心地爬上她,用最热情激狂的爱席卷了她。
他承诺的「一下子」就好,最後却火热燃烧到天露白才停止掠夺,真的让她「一下子」入睡。
其实,这也得怪她。
因为有几次他真的体贴想让她休息,可是她顽皮的小手和捣蛋的唇舌,就是会故意挑起他最强大的欲望。
没办法压下欲念,只好强力放送出去。
结果却把她给累惨了。
同样一夜没睡的松平忠辉,此刻却精神奕奕。
松平忠辉心情愉悦的穿戴好衣物,在出门前,他走到松平雪的身边,蹲跪下来,爱怜地拨开她顿上的发丝。
凝视著她浅浅呼吸的绝美睡容。
卷翘浓密的长睫毛像对小扇子般的遮住那到令他心动的大眼睛,小巧红艳的樱唇尝起来柔软甜美。
她的美丽、她的笑容、她的泪水、她的温柔、她的善良都是他所爱的。
松平忠辉惊讶地发现自己用了「爱」这个陌生的,对他而言甚至是不存在的字眼。
可是,他没有排斥,也没有找藉口逃避。
爱!?
原来是爱。
所以她的喜怒,他在乎。她嘴上挂著小笠原的种种,他嫉妒得发狂。她受了伤,他会为了保护她而杀人也在所不惜。他宠她几乎是宠过头了,可是他一点也不想减少对她的宠爱。他完全以她的需要为优先,对她的需要也每日增加。他下令在工作时不得打扰的规定,却为她打破。
原本,在庭院遇见她的那日,他只是单纯想整她。
没想到整的却是自己,这会儿把心奉出去了。
现在想想,她十岁那年,在小船上呕吐大哭时,他就对她产生了特殊的怜惜。
天!十岁的她,就让他妒嫉得想杀了船尾的副舵穗波桑。
无怪乎十七岁的她,会让他被嫉妒蒙住理智而想杀了小笠原。
他们的命运在七年前就结遇了,再也分不开。
他爱她呵……
可恶!为何在他发现这重要结果时,她在睡觉,而他却得出门工作?
他应该值得得到她一次热情的回应的。
他开始盘算这梦能不能实现,但见她的倦容,他又舍不得了。
他笑叹了一口气,凑过去,温存的吻她。
「唔……上总介?你要出门了吗?」她迷蒙的睁开眼,睡意浓浓地问他。
「嗯!再睡一下,嗯?」他的声音又轻又柔,
「好。」她闭上眼又睡著了。
「要梦到我哦,爱。」他耳语呢喃著。
她笑了,翻身避开他的吹气,迷糊糊又应一句,「好……」
「我出门了,我的爱。」
他吻著她的额发,她嗯声当作回应,他这才满足地走出房间。
他们的对话像极了夫妻间的爱语。
晚上,他要她清醒的听他诉说爱她的话。
松平忠辉神采奕奕地步出居所,呼吸间,都是满足的幸福气息。
「将军。」
松平忠辉在听见这声敬语时,眉头一皱,冷下脸低头睨视跪拜在他左侧的小笠原勇之助。
他没有应声,提步走离居所,他不希望小笠原的血染脏他和雪的爱屋。
他伫立停在庭中央,小笠原马上回又跪拜下去。
「将军。」
「昨日,你对雪的残忍伤害,那一刀就当惩罚,但,我必须怀疑你对我的忠心程度了。」
「将军,我对您绝无贰心!」小笠原拱手宣示忠诚。「对小雪……我只是不明白将军要如何安排她而心急,她毕竟是我视为亲妹妹的女孩,而将军又是不谈儿女情长的人,恕我直言,毕竟弟兄们都很清楚将军对女人的态度。」
「我真该为了你的话而杀你。」
「只要您一句,小笠原愿以死谢罪。」他叩首回应。
「唉……我就不可能会对小雪动心吗?」他皱眉回想自己的纪录真有那麽差吗?
「本来我就是这麽认为。可是昨日我发现自己错了,将军对小雪的爱很深。」这让他放心。
「怪了,看得出来吗?」
小笠原差点为他这话而昏倒,哭笑不得地说道:「将军!?您不知自己对小雪的心意吗?」
「刚才才知道的。」松平忠辉很正经的回答!接著又往外走去。
小笠原跟在后面又差点摔死。刚才?
走在前头的松平忠辉突然停住脚步,怀疑地问他,「大家都看出夹了吗?」
「嗯。看出来了。是奶妈最先发现的。」他说著那日在灶房後院的情形。
松平忠辉听了挑挑眉不置评语。走了几步又问,「那雪呢?她知道吗?」
「嗯,肯定是不知道,她太单纯了。」
「小心点!你批评的是我的雪。」
「是!」
「不过,她真的很单纯,哈哈哈哈——」
咚!
小笠原真的摔倒了。
第六章
假设,当今掌权之武夷大将军突然纡尊降贵、微服至你府中作客,你有何感想?
松平忠辉的感想只有——烦啊
他便为何德川秀忠会在这节骨眼时,无预警地出现。
整天,在繁忙的公事之中,但他的心早飞到小雪那边!只想快些解决公事,好让他能尽早跟小雪互诉衷曲。
他要告诉她,今晨他发现自己爱上她时,是何等地幸福满足,他要她也感受到那份至上的喜悦。
可是,他要耐心等。
他更烦今日小雪怎不像往常,会在他会议时来打扰。
唉……他好喜欢她的「打扰」哦!
「上总介?」
德川秀忠突然传来不耐的叫唤时,他才回神一些来面对他这久未见面的——
「三哥。」
松平忠辉手捧著一杯温酒,挑高一道眉,面不改色地看著年长自己十二岁的三哥。
「唉……我刚才提的事,你到底考虑得如何?」
德川秀忠皱著眉叹息地看著眼前的六弟。
松平忠辉面相俊挺、威严、不凡,慑人的王者气势再加上他聪颖过人,虽然个性狂妄霸气,但不可否认,那是王者的必备条件。
如果当年没发生那件事,今日掌权的也许是忠辉而不是他吧?
松平忠辉挑动了一下眉,轻放下陶杯长长吁著气,正色出口。
「我不会考虑的,我已经不是『亲蕃』里的一族,并没有能力和资格接受您的托付。」
德川秀忠听闻,拍桌暴吼出怨气。
「事情都过三年了,你还要任性到什麽时候!?」
他心知肚明,上总介会把自己说得如此无能,根本是气话,因为当年他也是主使者之一。
「我不是任性,大将军。你我都明白当年我是为何离开亲藩的。父亲大人一直到病危时仍不能原谅我,亲藩幕府和御三家他们是如何对我的,你该最清楚呀!」
说到激动处,他忍不住握拳咬牙。
秀忠呼出长叹,一下子失了威严,神情老态而懊悔的道。
「唉……上总介,你是在怪我当年没——」
「不!」他脱口打断秀忠的说辞,「我谁都不怨,我也不後悔当年亲手杀了御家人的事,他们对大阪人的残忍手段我无法漠视不管,就算要我重新作抉择,我仍会举刀亲手毁了他们。
我只惋惜父亲不能谅解!离开亲藩之後,也才发现我不适合那样的官场,三年来,我全心在我领土上经营。松平藩,才是我该掌握的全部,藩里的子民,才是我该保护的职权,我很满意现在的一切,不再眷恋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