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体内被完完全全充实的感觉让白心雅瞪大眼,发不出声音来,她攀紧他的肩膀,想让他退出一些,但是这种结合的姿势却让她无法如愿。
她几乎全身的重量全用他的「那话儿」承担了……
「乖兔儿……放松……交给我……」游云克制着自己不急着开始动作,试着柔声哄她……她仍是太紧绷,这样容易受伤的。
他可不希望事后看到她躺在床上哀号,全身痠痛。
「离……离开些,别……那么进去……」白心雅语难成句,困难的要求,无力的捶打他的肩头。
他微微退出了些,她放松的呼出了一口气,但下一秒,他又以一道猛力的冲刺让她呻吟出声。
他开始了有力的律动,每一次都像要进到她身体的最深处,让她无法保留的只能完全接纳他的火热,迅速燃起的快感似要吞蚀掉她所有的理智,她不能思考其他,只是随着他的动作飞舞……攀升……
「啊……别……别那么快……哎呀……啊……」
他的动作愈来愈快,甚至架高她的身子寻着不同的角度,让两人能有更大动作的空间。浑身的快感已经逐渐凝结漫向高潮点,捉在他背上的指甲陷入小麦色的皮层内,她再度绷紧全身,在他颈边发出低泣般的吟哦声……
「啊……够了够了……我不要了……不行了……唔……」她全身开始了细微的颤抖,有点承受不住他的热情。
「真没用的兔儿……」游云沉笑的声音显得粗嗄,有着显见的喘意,身下的律动依然,甚至将她更压向自己……
原本环夹在他腰际的腿儿此刻是无力的悬挂在身旁,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体内正产生阵阵的收缩,湿热的肌肉紧紧缠吮住自己的分身,她就要达到高潮了。他再一次有力的深入她,将滚烫的种子送出的同时,逸出沉吟……
☆ ☆ ☆
一场激烈的欢爱结束,两个人已经移至房内的双人床上。
游云斜躺在她身旁,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白心雅披在枕上的发丝。柔细的发丝只留到肩膀,发尾和两颊修出薄薄的羽毛剪,衬出一张完美的瓜子脸蛋,漂亮的肌肤和极富现代感的五官……她是个典型的都会美女。
只是,这该是精力充沛的都会美女此刻是软趴趴的挂在床上。
将半阖眸的佳人移抱到自己怀中,他取笑道:「没用的兔儿……才这样就累倒「哼!」昏昏欲睡的她连开口纠正他口中那可笑的称呼都懒了。
迳自在他怀中磨蹭着,最后她在他颈间找到了一个靠起来最舒服的位置,满意的贴了上去。
「真累了?」游云体贴的要为她拉上薄被,却冷不防让她握拳往胸膛一击。
「唔!」
听他吃痛闷哼,白心雅才勉强满意的嫩嫩嘴。
「不满意妳男人今晚的表现吗?」他揉着胸问道,不是他夸大,兔儿的拳头扎实,真是毫不留情。
「不,很棒……」她回答得毫不脸红,「只是今晚不是时候。」
「何解?」难不成想抱她还得看黄历?
她没好气的说:「我今天是要留下来加班,不是要跟野男人翻云覆雨才不回家。」完了,那堆乱七八糟的公文没看完,甜美的小秘书明天八成又要给她脸色看……都怪他诱惑「尽责」的她,她决定将一切的错都推到他身上。
其实要不是她自己下午兴致一来,硬是捉了贴身秘书躲到咖啡馆去打混鱼的话,这些公事也不至于处理不完……就连秘书都得陪她加班到游云来的前一刻才离去。
大掌架在她胁下将她捧在胸前,游云眯起眼,「野男人?」这女人真是开口没好话。
「我一不知你身分、二不知你来历,不当你是野男人难不成当偶像崇拜?」白心雅哼了声,拍开他的手又趴向他胸前。唔……一下子说这么多话让人觉得好累……
突然想到什么,她掀开眼睑,「帮我开一下旁边的抽屉。」随手往床头柜一指。
「对,里面有一个药包,好像是白色的,你帮我拿出来。」
顺便帮她拿来了床头的半瓶矿泉水。他随口问:「这是什么?」
她唸出药包上用黑笔写上的几个大字,「事后避孕药。」
瞧她甜美的小秘书多尽责,连这种东西都会帮她亲爱的老板准备好,呵……其实说穿了,不过是怕随性的她哪天兴致一来,瞒着大家在办公室里做了坏事,又不小心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话,会多了更多翘班的籍口让她烦恼……
她看完了药包上的说明,正要打开药包吞颗药,好让今晚的行为能顺利「毁尸灭迹」时……突然手上莫名一空,她讶异的看看自己的手,再转头盯着身侧的一面墙……
一柄薄如纸的银刃将药包牢牢钉在墙上,刀身将近有半截没人墙中,雕龙的刃柄甚至还微微晃动着,可以想见刀刃被射出时的力道有多大。
真准,就像是马戏团里负责射飞刀的那个……白心雅脑中突然浮现一个画面,有一个穿比基尼的金发美女被绑在圆型可旋转的木板上,然后一个蒙着眼的男人对准她射出多柄飞刀……
「别吃那个。」见她想都不想就要吞服药丸,游云突然觉得不高兴。
她扔了个白眼给他,「你事前没做预防,我平常也不会随便跟男人上床,自然没有吃避孕药的习惯……不吃送个,万一有了什么……你养我啊?」
「有何不可?」这话想都不想就溜出口……可一说完,他却拧起眉,讶异着自己怎会脱口而出这几近承诺的话语?
白心雅不再搭理他,按按指头回想上次的生理期,好不容易在心中推算出今晚还在安全期之内,倒也不坚持要吞药丸了。
她并非「铁齿」一族,只是同大部分的人一样,对药品这东西是能不碰就不碰。
空气中漫起一股沉寂……
她不说话,是因为已经陷入昏昏欲睡的情况,方才的欢爱夺去了不少体力,她舒适的枕着这具宽厚的胸膛,就要阖眼入睡。
他不说话,是因为脑袋中不断翻转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看着伏在自己身上仍无所觉的她,俊朗的眉宇打了结……又解了开来……然后又打了结……
难道非要顺了那痞子的意吗?
实在有些不甘愿……他心想。
可就是不甘愿也要认了……
他在心中微微挣扎着。
也许是存心要与之前的生活做一个区隔,他打从与东季绘这一群人成为家人之后,就成了一个顺应本能行事的人。饿了就吃、累了就睡,情欲一起,捉了女人就往床上滚去……而对从心中的想望,他也不会漠视。
「兔儿,醒醒……」游云突然出手摇醒枕在自己身上入睡的佳人。
「唔……」
她没睁眼,仅是冒出一声咕哝表示自己醒了。
「要不要跟我浪迹天涯?」浪迹天涯是夸张了点,但他的生活的确是其他人无法想像的不凡。
白心雅抬起了一只眼,瞧了瞧他读不出想法的表情,又闭上,半醒的嘟囔:「跟你浪迹天涯有什么好处?」 「妳要求,我就会为妳取得。」他认真的说。
等了好一阵子,都得不到她的回答,游云不耐烦的再一次摇晃她。
她叹了口气,半撑起身子,开始从他的胸前努力向上「爬」,一直「爬」到可以与他眼对眼的地方。也学他努力挤出认真的眼神瞧了他好半晌,然后「?;;」的一声,软趴趴的又瘫回他身上,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