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狠狠整过这一回后,他视此为终生耻辱,从不准别人在他面前提起,也有好一阵子不准娃娃和舞再喊他爹地,虽然他实际上也算是。
「舞,皮在痒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服务?」东季绘看向仍笑得不可自抑的舞风,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不,不用了。」她连忙正襟危坐。开玩笑,被他火爪一抓,不脱层皮才怪。
突然,一旁看好戏的游云朝东季绘使个眼色,东季绘会意,沉思了下,随后勾起一抹不正经的邪笑,会令人胆战心惊的那一种。
「跟上去,找到目标的所在地就好,别打草惊蛇。」东季绘说完,游云已起身离去。
「要行动了吗?」舞风也跟着起身。
「嗯,对方看来情绪正沸腾呢,是时候该把饵挂到钩子上了。」东季绘答腔,扶如了上官听雨,还特意用臂膀把她揽近身旁,另一手则曲臂让舞风挽上。
「在玩什幺我不知道的新游戏吗?」上官听雨猜测,心里觉得不太对劲哩!
「傻瓜,有好玩的会不让你加入吗?」东季绘安抚的拍拍她的脸,「杀鸡焉用牛刀,这是小事情,用不到你的。」
其实她可不只是加入,而且还占了主角一要职呢,当然开于这点,坏心的东季绘可没告诉她。
目标猎物如他所预期已经饥肠辘辘,现在只要把饵摆好,在陷阱边等着就能验收到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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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季绘挽着两位覆面佳人,左拥右抱看来好不惬意,他们一行人特意走过大厅中央,来到隔着层层帘幕的露天阳台上。
「娃娃乖,在这里等着,我们马上回来接你。」东季绘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轻吻。「别回大厅了,室内冷气强,怕你又要发烧了。」
「嗯。」上官听雨顺从的应了声,看着东季绘舆舞风相偕离去,留下她一人。
是她的错觉吗?今晚大家都显得异常小心翼翼,像在等待什幺,又像极力在隐瞒什么。
呵……她无奈的摇摇头。尤其是绘今晚对她的举动,有八成都像在作戏给谁看似的,难不成她这个受宠情妇的身分,又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被拱出来表演给大家看?
这绘啊,真是愈来愈爱玩了,整天不务正业的,脑袋中几乎只想着要怎样把工作丢给别人,以挪出更多时间玩她们这几个人。
边想着今晚莫名其妙的家人,她一边自在的靠在雕花栏杆上,用手掌托住下巴,欣赏着阳台外好几株正盛放的紫罗兰。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往后揽,直到她靠上一个厚实的胸膛。胸膛的主人没出声,只是紧紧将她揽住,却不让她回头。
上官听雨也没多想,任凭来人抱着。
她抬起手,指着栏杆外绽放得异常美丽的紫罗兰说道:「绘,还记得以前你说,紫罗兰的花语是『请相信我』呢,真特别。」
她甜甜一笑,却感到身后之人明显一僵。
「绘,你不舒服?受伤了吗?」她想回头,无奈一只大掌牢牢的握住她的后颈,不让她如愿。「怎幺了?绘……绘……」她愈来愈觉得不太对劲。
庭院中一直吹送的晚风突然转弱,她往空气中微微一嗅。
有股淡淡的古龙水味,但这不是她为绘所调制的香味。
「你是谁?」上官听雨低喝,但身子仍被他箝制在怀中。
「你说呢?」低嗄的声音隐含着狂怒,他仍是没让她转过头,但她却已经想起这个声音。
洸?!
还来不及反应,搁在她后颈的手指一捏合,她随即失去意识,瘫软的身子如预期跌入身后之人怀中。
日原洸抱起上官听雨爬上栏杆,跃下约有一层楼高的阳台,在不小的庭院中,他俐落的躲过几个紫外线监视器和自动雷射枪后,迅速的离开宴会场地。
「猎物叼饵跑了?」从阳台帘幕后走出来的舞风问着同样和她看完整场戏码的东季绘。
「这就是我要的。」东季绘挑眉,洋洋得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滴滴都没出错。
「你确定吗?」她可没那幺有把握,心底着实不放心听雨的处境。
「娃娃是要吃上一点苦的……」他揽住舞风安抚道,「但是放心,有游云跟着呢,不会让她丢了小命的。」
「再说,他欺负我们娃娃多少,我们会有机会要回来的。」他高深莫测的补充。
舞风斜睨他,「你现在的样子真像只千年老狐狸。」
「别告诉我,你自诩为小白兔。」他一脸不相信。
「小白兔已经被你挂到勾子上,刚被猎物叼走了。」舞风说着,自己也笑了出来。
完了,她这样不晓得会不会很没良心?不管了,反正天大的事都有绘老爹扛着,到时候听雨娃娃发脾气,也有他当挡箭牌咩……
反正一切都是绘玩出来的,她跟游云大哥只是听命行事,都是无辜的……舞风贼贼的想,心中已经拟出一套推卸责任的完美说辞。
第五章
上官听雨在床上醒了过来,眼前是全然的黑暗、无声,让她搞不清楚身在何处?
几阵刺眼的闪光之后,一片光明充斥整个室内。
她忍不住眯起眼,想用乎臂遮去对她来说还不能适应的光线,才发现两只手腕早被牢牢缚在床头。
这是怎幺回事?!
她努力在脑海中回想着,在宴会……在阳台……盛开的紫罗兰……
啊!是他……怎幺可能?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嗓音打断她心中的震惊。
日原洸站在床头,垂眼看她,阴骛的面容教人胆战心惊。
「怎幺?发现我不是你的情夫,没让你惊讶?」他冷讽的口吻教上官听雨皱起眉头。
「为什幺?」没有惊恐、没有怨怼,她冷静的询问为何自宴会中掳走她?
可是日原洸没理会她,迳自抚上她胸前和服上美丽的刺绣。「他送的?」
「谁?」
「送这套衣服的,是他?」他唇角逸出一抹笑,俯下身,捉住她的衣领便用力一扯,暗红色的和服敞了开来,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她和服之下,无着任何贴身衣物。
发现这项事实,日原洸没停下手,反倒是动作更带愤怒的一心要剥除她身上这些「情夫」赏赐她的衣物。
她没穿贴身衣物,是为了更方便与男人在任何场所亲热吗?
满脑子都是她舆别的男人不堪的画面,他实在是气极了,气到只想伤害她,想见她求饶、想要她道歉、想要她承诺,她欺骗了自己的事实,
宽厚紧缚的腰带、貂皮围巾、发簪、和服外袍、同色的内衬、雪白的贴身内衬……一件件繁复的服饰被日原洸脱下扔在床边,直到上官听雨身上再无一物。
整个过程中,上官听雨只是震惊,并无反抗。
她静静的望着他,氤氲的眸中满是不解。
「你不反抗?为什幺?」他俯下身看她,冷然的眸子似笑非笑。「还是跟谁上床对你来说都没差?对了,我都忘了你只是个情妇,跟哪个男人相好对你来说都一样吧?」
「你后悔了吗?对我。」她轻声问道,雾眸已敛下不再看他。
他刚才的几句话已经在她心上划下深痕,好痛。
「不,当然不后悔。」日原洸讥讽且炽热的视线在她无瑕的身子浏览一回,牵动嘴角。「虽然陪你玩了好一阵子,但总算是得到你的亲口允诺不是吗?你曾说,我可以『占有』你,既然你开口了,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又怎幺会跟你客气?」面对上官听雨眼中深沉的悲痛,他选择忽略心中浮起的一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