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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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两扇有著精美银龙浮雕的大门硬是让人由外向内一脚踹开。
一个美丽得让人惊艳的金发女子踩著忿忿的步伐踏进来。
东季绘从眼前堆得有如小山高的文件里抬头,看清了来人之後,不著痕迹的暗自叹了口气。
唉,看来今天……又不能工作了。
「又怎么啦,我美丽的舞?」他张开双臂,将她迎人自己的怀中,贡献出自己的双脚任尊贵的二小姐端坐。
她不是两天前才跟总管报备要到水谷和哲那里玩几天,怎么刚回来就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谁给你气受呀?让游云去他家开几枪警告警告?」表面上是这么说,但是他心中可是想著,这小妮子又给人家搞出什么麻烦来了?
舞风回视他询问的眼神,手臂突然环上他的颈子,把脸凑到他眼前,一双野魅的褐眸闪著算计的光芒直盯著他。
「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种想把她扔出大门的街动。
「绘……我美吗?」她问得诡异。
「要看在什么情况之下。」他也回答得诡异。
「如果我想跟你做爱呢?」
东季绘闻言,随即皱起漂亮的眉宇,这小妮子头壳坏去了吗?审视她看来认真的表情,突然在她耳後发现了一枚可疑的青紫痕迹。
「起来。」
舞风一脸不解的自他腿上爬下来,任由他的手扯落她颈後用两条细带所绑成的蝴蝶结。突然间,整件丝质短洋装没了细带的支撑,快速的滑落在她脚边散成一圈。从水谷和哲那儿直接回来,她都还来不及穿回贴身衣物,所以褪去洋装之後,她现在正是一丝不挂。
「没有丝毫的前戏?」她瞪他,眼神像在指控他太过急躁,对於在他面前赤裸似乎不觉得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东季绘听了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冲淡眼中先前扬起的深沉。
从一看到她赤裸的胸前布著斑斑青紫痕,心底就有数了。
想不到这男人手脚还满快的嘛!
「我的舞美人难道不满意他的表现?!」他暧昧至极的朝她眨眨眼。
「非常不满意。」舞风轻哼,很清楚他在问什么。
「说来听听。」他再度将她抱上膝,用自己的外套包裹起赤裸的她,好奇极了。
「没有。」
「嗯?」不是不满意吗?怎么又说没有?
「他没有得逞。」
她忿忿的解释,「刚开始感觉是还不错啦,我也确实跟著昏头转向。但是他想要再进一步的时候,我就……」她顿了下,口气一下子变得有点心虚。
「就怎样?快说快说。」这小妮子真懂得怎么吊人胃口。
「就觉得很痛嘛……就……」她脸一红,「把他一脚踢到床下了。」声音愈来愈小声。
「你……把他……踢……踢到床下?」东季绘极其困难的说完整句话,直等到她又再次点头确定後,终於再也忍不住的疯狂大笑。
我的老天!这小妮子竟然这么宝贝……哈哈哈……
我可爱的女儿啊……
「那……後来他呢?」东季绘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嘴角一时还回不了原状。
「不知道,我衣服穿了就直接回来了。」她贴在他怀中闷闷的回答,觉得他那夸张的反应实在是太不给人面子。
她是他心爱的家人耶,而那男人毕竟什么也不是嘛!
「可怜的男人。」他为他哀悼。
「哼!」
听见她的不认同,东季绘忍不住张开两只手指捏住她嘟高的嘴唇。「所以你又打我主意?」记得她上次跑来向他索吻,也是因为这个男人。
她挥手拍开他的魔爪。真是讨厌的绘,就爱东捏捏她、西捏捏她。
「对呀,我就不相信一定非要这么痛。」凭绘高超又「熟练」的技巧,应该感觉会比较好吧?她从小就对他那群以卡车为单位计算的情妇们有著相当深刻的印象。「而且你又那么技巧『纯熟』——」
「叩。」
舞风应声抚著发疼的额头,边用眼光砍杀那个正收起指拳的家伙。
死人绘,又敲她,她总有一天会被他敲笨的啦!
「女人第一次都会痛的,乖,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哄她。
只是舞风看他却像是个拿著毒苹果的巫婆。
「不管,我一定要比较看看。」
哇勒,有人把这种事拿来比较吗?
他也不耐烦了,蓝眸中邪气轻泛,勾著嘴角问:「真的要我抱你?」
「对。」她竟也赌气的回答。
他都那么说了,她难道还能反悔吗?
那多没面子。
「好,是你说的。」
他突然朝空中唤:「藏雪。」墙内隐藏的通讯网路立即开启,为他接通藏雪总管所在地的通讯器。
「门主,我是藏雪。」墙上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他简单的指示备妥直升机就收了线。
「谁要出门?」
「嘘,别说话。」东季绘轻啄了她的唇,双手握紧她的腰际就将她提揽上宽大的办公桌面。「还是不改决定?」他用唇磨著她的唇,深亮的蓝眸镇定她,轻问。
「嗯。」舞风主动伸出丁香舌轻舔他的唇角,却马上被他温熟的舌给压回唇中。
马上一个火辣辣的法式熟吻,几乎夺去了舞风胸腔中所有的空气。
不似他阴柔的表相,东季绘的情欲一向来得猛烈而夺人心魂,邪气又带点猛残的动作在床上几乎满足了女人深藏心中的那一点被虐幻想。也因此他每任交往过的情妇都为他念念不忘。
他几乎是在专心取悦怀中的人儿,刻意满足她的感官,又小心的不咬肿她的唇。吻到她几乎瘫软在自己身上,反应能力化为零时,他才将刚刚就藏在牙齿间已经半融的药丸,用舌送入她口中。
感到口中一阵甜味,舞风马上一掌推开他。
「你喂我吃了什么?」该死,她著道了。
「只是有趣的东西。」会让事情变得很有趣,他一张俊脸笑得恁是无辜。
「解药?」她朝他伸手,刚刚两个人都尝到了药味,所以相信他身上一定有放自己要吃的解药。
东季绘拿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看她。
「真亏了你的智商高达一百八,你怎么会笨到以为有人会把能对自己产生作用的药放进口中?」另外一个说法就是,那个药对他没效啦。
嘿,吓到你了吧?
大概怕气不死人,他索性再补一句,「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机会了。」意思是说,要不是她那么坚持,他也不会这么做……
「去你的,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舞风觉得全身发热、呼吸急促、手脚发软,整个人都不对劲。她口中漫骂著至少四种语言的粗话。
他这次真的皱了眉,「亲爱的舞,想被打屁股吗?你忘了我不爱人说脏话?」
「解药!」她气得大吼,然後几乎站不住脚的往前跌,幸好东季绘眼明手快接住了她。
「别急,那对身体无害的。」他抱起她走了出去。刚刚要人准备的直升机已经在停机坪等待。
舞风难受得说不出话来,浑身直起的燥热似火烧,她只能偎著东季绘,任他抱著自己不知道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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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风!」水谷和哲担心的看著东季绘怀中的人儿,她看起来很不舒服呀,双眸半闭、气息不稳,而身上单薄的洋装已经让汗水浸湿。
怎么她才跑出去没多久,就变成这样?
她是生病了吗?
东季绘审视著他眼中毫无掩饰的担心,笑著将怀中的宝贝交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