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想得到她的人,就得拿一辈子来换。
“荣幸之至。”
卡尔温柔地爱抚她,意乱情迷的他压根儿没留意未合上的房门边站着一抹尴尬的身影。
“爵爷,”若非事出无奈,威尔也不想棒打鸳鸯。
不高兴被人打扰的卡尔冷声说:“威尔,我有叫你进来吗?”
“有您的客人,是鲁诺·亚理期伯爵大人。”
卡尔疑惑地蹙着浓眉,安东应该早就回去了才是,为什么又折返了回来?
他吩咐威尔:“我知道了!先将伯爵带往日光室,我随后就到。
尚未从激情中恢复过来的方雪茉面泛红潮,半睁着一双迷朦星眸低喃着:“卡尔?”
“乖,”卡尔离开床边,将一身略嫌凌乱的衣着稍做整里后,俯身亲吻她的额,“等我把客人送走之后,我再回来陪你。”
“你的客人是安东吗?那……”方雪茉匆忙爬起身,“我也要去。
她得为自己昨夜的无礼,好好地向安东道歉才行。
“你要见安东?”卡尔神色有异,“为什么?”
“为什么?你的问题可真有趣,难道我不能去见他吗?”
没错,你若是没有一个好理由,我的确是不太想让你们两个见面。”卡尔还在介意安东是否曾经送了一只银镯子给她这回事。
雪茉听了,不由得又开始生气,“你无权限制我。
“笑话,”卡尔嗤笑一声,“我乃是堂堂兰奥·罗齐格亚侯爵,只要我高兴,限制你算什么?我还可以将你绑在床上呢。”
“你敢?”方雪茉压根儿不信刚才还一脸柔情疼惜她的人,转眼间会对她做出如此绝情的举动。
“你可以试试看我到底敢不敢。”卡尔铁了心不让她去找安东。
方雪茉将下巴抬得高高的,不驯的视线与他僵持着,“哼!之前和你的约定全取消了,我一点也不稀罕,留着给你最心爱的乔妮吧!再见……不!是永远都不见。”
她迅速地冲下床,两脚一着地便头也不回地往房门口疾奔而去。
卡尔早就料到她会有此动作,大手一揽,转眼间即逮回了她。
方雪茉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再清楚时,人已经被扔回了床铺里。
“你这个讨厌鬼,”这己经是今天第二次了!捧着被摔晕的小脑袋,方雪茉恼火地说:“你究竟想做什么?”
卡尔用自己壮硕的身躯压着她,“你是真的很不乖,所以我决定要将你绑在床上。威尔!”
威尔应声出现,“爵爷。”
卡尔瞬也不瞬地直直望进她一双写满惊惊惧的乌玉明瞳里,“去拿条绳子来。”
威尔虽然觉得困惑,但他还是遵从了。“是。”
“你要是敢这么做的话,卡尔,我会恨你的。”方雪茉威胁着他。
“一切都无所谓了。”卡尔接过绳索,把她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高举过头,牢牢地绑住她,“与其让你被安东夺走,我倒情愿越你憎恨。”说完,他分开她双腿,将她整个人呈玩大字形紧紧地捆绑在床上。
方雪茉无视粗糙的绳索会磨破她细嫩的肌肤,奋力挣扎着,“我不懂你在胡说些什么,快放开我!”从未受过这种屈辱的她像个孩子般哭闹不休,“不要绑我,放了我……”
“我会的,不过要等我送走了安东才行,你别哭呵。”“不要,我要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乖乖等我。”卡尔俯身吻干了她的泪水,一咬牙,狠心地将她丢下,转身就走。
望着被局限在床上、哭得梨花带泪的小可怜,又回过头看着已经消失在门外的主人,威尔忧心忡忡地追上卡尔,“爵爷,您这么对待洁丝敏小姐会不会太——”
卡尔极不悦地横了他一眼,“住口!谁要你多嘴来着?”
这下威尔纵使觉得不妥,也只能无奈地应了声,“是,爵爷。”
☆☆☆ ☆☆☆ ☆☆☆
走进日光室,卡尔一眼就瞧见手执酒杯的安东正倚立在落地窗前,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卡尔在一张暗红色的沙发椅上坐下,半带嘲弄地开口,“安东,你不想回去的理由就是为了要站在窗边欣赏我别馆里的风景吗?”
安东看向他,笑容颇僵硬,“我己经回去过一趟了,这次过来是有点小事想请你帮忙。”
卡尔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这个时候,他很需要藉助酒精的力量来平息他一颗躁乱而不安的心。“呢?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问题可以让你倍觉困扰。”最好是别和洁丝敏牵扯比关系,不然的话……
可恶!他觉得痛苦极了,朋友与情人之间,他到底该如何抉择呢?
“你就别挨我了,事情的经过是……咦?”骨碌碌的贼眼蓦然一转,安东突然发现到一件挺有趣的事情,他自窗边折回桌前,一脸的戏谑,“你的女人呢?为什么不见你把她带在身旁?是不是被你给偷偷藏了起来啊?”
卡尔怒眉一挑,口气极为火爆,“你想找她做什么?”
安东微微一愣,“卡尔,你今天是怎么了?没看见你恨不手能时时刻刻绑在腰上的小女人,我当然是会觉得奇怪啦,这样问又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我……”他放下酒杯,不知该如何向安东开口。
他这模样让安东更纳闷了,“卡尔,你到底是怎么了?”
“还不都是那个磨人精……安东!”卡尔蓦然捉住他,激动到连桌上的酒杯也倒了,“你老实告诉我,洁丝敏和你是什么关系?”再不弄个清楚,他肯定会发疯的!
“我和她?”安东忍俊不禁,“卡尔,你这是在怀疑我们啰!”
卡尔放开他,一双怒眉微蹙着,“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原来你今天之所以会如此反常的原因是在于她呀。
哎,不管小美人和你说了些什么,我在这里要很郑重地告诉你,我和她就连最基木的朋友关系也没有!昨夜若不是因为你带着她出席辛吉尔·亚艾罗理的晚宴,我想我也不至于会认识她。”言下之意,他与方雪茉根本就形同陌路,卡尔是白操心了。
“那她所说的镯子又该如何解释?”他最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件事了。
安东翻个白眼,“我问你,卡尔,你哪只眼睛曾看过我送礼物给女人?”爱情这玩意儿实在可怕,它居然可以搞得一个人性情大变,就连平时狡黠如狐狸的卡尔也认栽了。他发誓,他绝对不要与这鬼东西沾上半点边。
“她的银镯真的不是你送的?”难不成是他善妒多疑,误会了她不成?倘若真是如此,那他将她捆绑在床上岂不就罪该万死了?
你要是敢这么做的话,我会恨你的!
卡尔心一凛,他怎么会如此糊涂?
“该死!”他懊悔地低咒了声。转身便想离去。
“唉!等等,”安东唤住他,“卡尔,我和你之间的事都还未解决,你就想上哪儿去?”
卡尔头也不回,“我会帮你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得先回去解开捆绑着她的绳索。天啊!他真的后悔极了,不晓得洁丝敏会如此怨恨他?
“我要你帮忙的事情很简单,”安东拉住他,不让卡尔如愿离开,“你只要把那只从我店里了取走的银镯子还给我就行了。”
都怪他那个只会坏事的笨蛋小徒儿韦斯,若不是他擅作主张,将原本预定要镶嵌上银镯的月长石,换成了具有分割时空隔界之功能的“穿界石”,他根本就毋需跑到“蒙拿别馆”来找卡尔“谈判”,更不会发生方雪茉误闯十九世纪的乌龙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