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食指放至她的唇上,“你先听我说,自上次你与我谈过你的来历后,我一直不敢面对你,因为我怕……我怕你会就此离我而去,这种情绪弄得我飘忽不定,反反覆覆的……”他深深地凝视着她那双犹如黑夜的清澈明眸,“桦儿,我爱你,所以,留在我身边吧!”
“亦昀……”俞枫桦被眼神深邃的他望着,那眼柙有如两道逼人的锐气,直贯穿入她的心肺,令她不由自主地答应,“好。”
“桦儿……”楚亦昀认为再用力的拥抱都无法表达他现在的感受。
“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撤回昨晚对你说的那句话,”微拉开一些距离,她棒着他的脸颊说道。
闻言,他的心像被几千支、几万支的针刺过般,很痛苦,全身肌肉突然僵硬,困难地开口问“为什么?”
她淡淡地微笑着, “因为……”说着她故意放低音量,“我要重新对你说,我也爱你。”喜欢和爱的词意是截然不同的,之前的喜欢,她以为自己只是纯粹的欣赏他,但事实却不然,她是真的喜欢他,所以,她该用“爱”来表达她的心境。
他听完她的解释,楚亦昀雀跃得不能自己,他终于等到她最真、最诚肯的承诺。覆上自己的唇,贪婪地吸吮着她的唇瓣,仿佛想要把她的生命一饼吞噬进他的体内般。
俞枫桦脑中的某部分似乎就要融化似的,激烈的、恒久的吻,这样的吻她是第一次体验。
对于他愈来愈昂扬的兴奋之情,她感同身受,但她也甘愿接受信场甜蜜的风暴。
离开彼此的唇,楚亦昀喘着气息道: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尽量控制自己的情欲,避免伤害她。
“不,对象是你,我不后悔。”她脸庞飞上淡淡的红晕,将脸埋进他一向温暖的胸怀中,强烈的男性味道包围着她,让她感受到他的怀中是个能为她挡风遮雨的安全港。
两人的唇再度重叠在一起,彼此回应着对方炽热而湿润的吻。
“我爱你,桦儿。”楚亦昀的嘴唇轻轻触着她那炽热的耳朵,在她耳畔轻轻诉说温柔而甜蜜的话语。
“我也爱你,亦昀。”俞枫桦的声音甜美而沙哑,几乎要化为一种气息,连语气也模糊不清。
此刻,两人之间只剩下肌肤与肌肤紧密结合的声音,而远处响起的雷鸣声,以及雨势渐渐盖过他们彼此缠绵激情的轻喘声……
第七章
一阵翻云覆雨后,一股滑进胸口的冷空气令俞枫桦稍微拉起被子的一角。
“还好吧?”楚亦昀的语气中尽是怜惜,一手轻抚着她柔嫩的手掌。
“嗯,没关系。”不过,第一次做爱真的很疼。俞枫桦眨着几乎要陷入沉沉睡眠深渊的眼睛,语意模糊地微笑着。
瞧她整张脸都痛得纠在一起了,还说谎,他心疼地将手伸向她的头下,将她紧紧抱着,“桦儿,我爱你,真的真的好爱好爱你。”
“亦昀……”耳边响起他热情的呢喃,她低声在他耳边喃喃地唤着他的名,整个身体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别了,她二十世纪的家人及朋友们,为了眼前这个她最爱的男人,她愿意放弃回去与他们相聚的机会,因为她不想让自己后悔,希望他们能谅解,俞枫桦默默在心中说着,回抱着楚亦昀。
忽然,他的眼角瞥见她左手臂上,浮现出昨晚他所看到的图案,“桦儿,你的手臂上……”
“喔,你说这个,这个是‘森林风腾图’,只要一碰热气,这图案就会出现。你一定很好奇,为何我的手臂上有这种东西,这可是有很深的渊源典故存在。”她一副骄傲自得的模样。
“哦!那我更要掏干净耳朵,洗耳恭听喽!”
他一脸正经八百样做着瞥脚的动作,惹得俞枫桦咯咯笑着,“看样子,我似乎不说也不行了。好吧!我就讲一个有死神之称的四风传奇故事……”
一整天,他们俩就窝在房里,天南地北地闲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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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密细雨断断续续地下着,湘林居的亭中坐着一老一少,老的边啃瓜子、品茶,边怡然自得地享受大自然的洗礼,少的则是内心有点郁闷不安,扭动着细葱般的十指。
“俞枫桦那死丫头如此的福大命大,用火烧她竟烧不死,还让一团凭空出现的奇怪金光救出。”说到这,黎螟不禁火大地想,哼!真够他妈的邪门。
“爹,她……会不会心…是什么狐仙之类的妖怪呀?”黎琪儿疑惑地呐呐问道,想到那晚发生的情景,她历历在目,毕生难忘。
“荒谬。”他啪的一声,放下刚碰触到唇沿的热茶杯,怒道。
“但是,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被父亲严厉地截断。
“好了,别再说了,”黎螟放缓语气,“琪儿,你的胆子几时变小了?一点也不像爹那个嚣张跋扈、骄纵任性的乖女儿,现在你可是翔阳山庄未来的庄主夫人,楚亦昀的未婚妻,有空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事,还不趁没完婚前,去跟你那未来的夫婿培养培养感情。”他可不希望他的计划又再次出现裂痕,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容许她坏了大事。
是啊!她怎么可以为了一点子虚乌有的小事,而慌乱了自己的理智? “爹,女儿明白了。”突然,她像想到什么似地又道:“对了,爹,表哥好像开始着手调查陷害俞枫桦的幕后指使者,我们应该小心点,免得……“放心吧,一切的线索早就被我毁掉了,他是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的。”因为当晚他已把有关人员全部杀掉了。
“喔。”黎琪儿嘟着嘴,明了地点点头。
黎螟望了一下天空,雨似乎停歇了,侧头对女儿道:“琪儿,等会儿我跟你几个堂主叔叔有事商量,先走一步,你也不要待在外面太久,赶快进去,以免得了风寒,知道吗?”
“我知道,爹。”
月 月 月
黎堂一踏人客栈先左顾右盼,再往楼上一桌最角落靠近窗户边的地方走去。
“你怎么这么慢来?”坐左边靠窗户的男人不满地发出牢骚,此人正是央万。
“总是要小心点嘛!”黎螟坐下,刻意压低声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么赶着见我。”
寂静一会儿,沉稳内敛的石滔,不疾不徐地细说:“庄主已经派人调查我们四个人所作的帐册,以及每年失去的一些银两。”
“还有,那群人前几天来跟我们要债,说我们如果不快点还钱,扬言要唆使杀手夹杀我们,所以我们马不停蹄地赶来找你商量,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对策。”高鑫怯懦地道。
黎螟听后,态度阴沉下来,若有所思的眼光迅速而锐利地瞟向远方,语调沉吟地说:“去告诉他们,一个多月后是我女儿结婚的喜宴,想要钱就得帮我血洗翔阳山庄。”当然那个行径怪异的俞枫桦也不能放过,谁教她也同住在翔阳山庄中,他阴狠地想。
“可是,黎螟主,那琪儿小姐不就刚结婚便要守活寡了吗?”石滔不可置信,居然世上有如此狠毒的父亲。
“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守活寡,当然是未拜堂之前就要作了他。”黎螟张狂地笑起来。
央万担忧地问:“这样好吗?”
“不好也得好。”黎螟恶狠狠地瞪向他,“难道你们想提早结束寿命去找阎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