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叹了一口气,「随你。」
「太好了!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带来好消息的,不过你先将你跟她的故事告诉我好不好?」言非问笑嘻嘻的乘胜追击。
「这是我的私事,不便告之。」告诉他岂不等于宣告天下,弄得人尽皆知?不行,他绝对不答应。
「没关系,我们又不是外人,别见外了。」言非问使出了ㄋㄞ功说道。
「我们交谈不过才五分钟。」有没有搞错?他们认识还没超过五分钟呢!
「那又怎样?」言非问耸肩,做出一副没什幺了不起的模样。
任青徾见状,差一点晕倒。
这里的人一个比一个还要怪,他都已经讲得很白了,他还是听不懂。他真搞不懂言非问是如何考进这一所国立大学的,难道是凭他无人可及的的八卦功夫及撒娇功考进来的吗?
见任青徾不发一语,受不了半刻安静的言非问忍不住出言催道:「任同学你快说,不要不好意思了。」
「我不是不好意思。」没见过脸皮这般厚的男生,他可是在金名开了眼界。
「既然不是,就别再忸怩,我拉长耳朵等着听呢。」
「你……」
「我不准你扯开话题,快说。」言非问威胁道。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心中长叹后,拗不过他的任青徾在无可奈何之下准备说出他心中的秘密。
言非问手舞足蹈的大喊:「太好了!同学们,快来哦,青徾同学有个秘密要跟大家分享,快过来。」
他这一喊,教室里头近五十名学生全都看向他。
坐在靠窗一角、独自看着书的艾竹溤不例外的将目光移向任青徾的方向;很巧的,这时任青徾也一副大难临头的看向他这边,两人的视线有一瞬间的交缠,随即又被朝他聚拢的人潮给阻断。
「好了,不要挤,安静。」言非问受不了大家的七嘴八舌便大声嚷嚷,瞬间嘈杂变成静悄悄,没有人再吭一声。
言非问满意的又将注意力转回,看着一脸铁青的任青徾;不过在他的眼中,他只看到平常的任青徾,没注意到他脸上冒出的三条黑线。
现场一片静默,只听得见沉重的呼吸声,那隐含着怒气的超沉重呼吸是被人群围在中心的任青徾所发出的。
「快说啊!任同学,大家都在等着。」等得有些不耐烦的言非问催促着。
「言非问,你是什幺意思?」任青徾一掌击向桌面,站了起来。
「咦!此话怎讲?」言非问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也跟着他站起来。
「这些人是怎幺一回事?」锐利的眼一一扫过人群后,才将目光落在言非问身上。
「怎幺回事,不就是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吗?」言非问一副「你干嘛大惊小怪」的表情看着他。
「那是你个人的想法。」任青徾快被他的白痴举动给活活气死。
「我以为你也这幺想,不是吗?」
「哼!你说呢?」任青徾从鼻孔里哼出气。
「大家应该都一样吧,你也不例外,撇开同学的身分不谈,大家同坐一条船上的患难交情,也不是一般的情谊你说对不对?」同在一班等于同坐一艘船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是常理啊!
「我没坐过船。」他未免太会掰了。
「这样呀……」言非问突然兴奋的大叫:「啊!对了,我家有一艘游艇,我看这样好了,这个星期天我请大家出海玩,大家说好不好?」
见有得玩,大家乐得同意,一群人沉浸在欢愉的世界中,除了两个人例外;一个是气得快要喷火的任青徾,另一个就是艾竹溤,只见他脸上除了笑还是笑,找不到第二号表情了。
第二章
「又是你,你这次不跑了。」冤家路窄,任青徾在前往理科教室的途中,遇上了同样选修这门科目的莫言欢。
「当然,跑给一个追不上我的人,那有何乐趣可言?」莫言欢不怕死的道。
「你不怕我现在就扁死你吗?」任青徾恐吓道。
「不怕,你不会这幺做。」
「何以见得?」任青徾换了一个姿势,双手交臂的看向他。
莫言欢淡淡的笑开了,「我看得出来。」
「难道你有看透人心的能力?」莫非他有超能力?不无可能,毕竟金名净出怪胎。
「厉害,虽不中亦不远矣。」」皿主已口欢第一次将他看个仔细。
「不要卖弄玄机,有话直说。」任青徾被他看得很不自在,说话非常冲。
「真想不到你会是一名痴情种。」彷佛已经看透了他,莫言欢神秘的说。
闻言,任青徾嘴角微扬,「那又如何?」他就不相信他狗嘴里吐得出象牙。
摆出自认为帅气的姿势,莫言欢轻挑眉笑道:「爱丽丝事件让你成为金名风云榜上的一名,相信你应该很得意。」
「全拜你们所赐,我不敢居功。」那个可恨至极的言非问,非跟他好好算帐不他搔搔下巴,不解的问:「你不高兴?」当一个出名的风云人物不好吗?
「谢天谢地,你终于察觉到了,对!我非常不乐意见到这种事发生,还让自己成为绯闻事件中的主角。」他摆出一副晚娘的面孔看着他。
莫言欢诧道:「绯闻?该不会是与校花花子柔,还有校内素有白马王子之称的白欧祥及你之间的三角关系吧?青霉同学,说实在的真有你的,这件绯闻已闹得满城风雨,想不到你还能全身而退,佩服、佩服。」
「不是这一件。」任青徾摇头,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还有?在下愿间其详。」哇塞!真酷。莫言欢在心中吹了个口哨。
「据传闻是有人为我闹自杀,而其它对我有意的女子在看不过去下大声讨伐,差点弄假成真,逼得我不得不出面澄清,这件事才能平息。」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明哲保身要紧,免得到时直的进来,横的出去。
莫言欢啧啧称奇的开口:「哇!这些女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真要不得;女人根本就不能沾惹,她们一吃起醋来,简直要人命。任同学,你要小心喔!」
「尽管放心,爱丽丝不是那些平庸无知的女人比得上的,这种荒谬的戏码不会发生。」
「那可说不一定,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我看我要小心的是你们这些人才对。」
「哇!你怎幺这幺说?我们都很罩你耶,根本就不可能害你!」莫言欢哇哇大叫。
「哼!」
「干嘛?一副不屑的样子,我哪里得罪你了?」
「上次的帐都还没跟你算,要不是你从中阻挠,我早就跟爱丽丝双宿双飞,也不会被言非问陷害,更不会有这幺多层出不穷的烂事发生。你还敢理直气壮的问我哪里得罪我了,告诉你,你全身上下我都看不顺眼,甚至于你的存在看在我的眼里,就是一条不可饶恕的罪。」
莫言欢惊恐的大叫:「太夸张了,我的存在都变成一项罪,任同学,那我该怎幺赎罪?啊!我想到了,这样子好了,我帮你找爱丽丝。」
「不……」不要,千万不要……拒绝的狂浪直朝他脑中拍打。
「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件事还是需要我才能顺利解决。任同学,我一定会弥补我的罪;还有,周日的活动我也会参加,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帮你找到爱丽丝。」莫言欢义正辞严的道。
殊不知,任青徾最大的敌人就是他,而莫言欢自顾自的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没看见任青徾脸上那彷若世界末日来临的恐怖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