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啦,人家有的後母也很好,只是她特别坏而已。」
众人的冷言冷语,当下就把气焰高涨的朱杨春贵那张阔嘴堵得死死的,连跟著来肋阵的杨秋贵和她的女儿们也鸡嘴变鸭嘴,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璇璇,你真的不理妈妈了?」怎么可以这样?她明明很容易摆布,很好欺负的呀。
「回去吧,璇璇对你够仁慈的了,不要在这儿担误人家的婚礼。」阿琳老实不客气的把朱杨春贵推出会场,就急於咬著朱邦璇的耳朵提醒她——
「可以把捧花丢出来了,丢准一点知道吗?你没力邀刚牧担任男傧相,我已经很不开心了哟。」
「好啦,不过请你务必把手伸高一点,否则万一被半路拦劫,我就爱莫能助了呀。」
「来来来。」一、二、三,接好!
「啊!」
众人齐声惨叫,只见那鲜艳欲滴的捧花居然给丢偏了,不偏不倚的落在一名男士手裏。
「刚牧。」阿琳的惊呼细若蚊蚋,她忙跑到一脸茫然的刚牧面前跟他说:「可不可以把你手中的花送给我?」
外面的风很静,轻轻盈盈地掠过窗台,潜入这温馨满溢的新房裏。
朱邦璇换上袭若隐若现的薄纱睡袍,以十分撩人的姿态斜卧在弹簧床上,微嗔著朱颜望著那个被她隔在一臂之遥的新婚夫君。
「我都已经忏悔这么久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刚易近乎求饶地说。
「先写好悔过书再说。」她把准备好的纸笔递给他,「喏,我念一句你写一句,听好喽。」
「就这样怎么写?」心急火燎的刚易,无可奈何的接过纸笔,竟拿她平滑的小腹当书桌,趴在她身上一笔一划,还故意加足力道,让朱邦璇忍抑不住,笑得滚进他臂弯裏。
「真的很对不起。」他柔声说。
「不能原谅你。」轻易放过他,必定後患无穷。
「那就……罚我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统统不许睡觉,只许……」温润的唇一触及她的胸脯,朱邦璇已然明白,他的的确确是她的克星,这辈子她恐怕只能永远躲在他的羽翼下,当个乖巧的小妻子,接受他火热但有时难免霸道的守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