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展云烈深情地看着怀里的那张熟睡纯真如孩子般的脸孔,他舍不得放手,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展云烈甚至想冲动的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但是想起她的名节,他回过头瞥了唐京零一眼,点点头。“我把她抱回房间去。”
展云烈二话不说往唐雪潾的“梅香园”走了进去,等他再次回到客厅时,唐京零脸上的墨汁已经洗净,露出他那张英俊得令人窒息的脸孔。
“你可以解释个清楚吧!”唐京零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眼睛微瞇着。
“你想知道什么?”展云烈故意明知故问,惹得唐京零不悦。
“你清楚得很,不需要我说明。”他的声音转硬,饱含着怒气。
他讨厌他脸上那张奸诈的笑容,令他想起自己竟然输在一个小女孩手上,就叫他呕得半死。但他最教人气愤的是,她挑起他对她的反应,没办法把她当作其它女人一样视而不见。
唐京零在气头上,没有注意他的心湖正泛起一丝丝的涟漪。
“别生气,我说就是了。”展云烈装出一副无辜的脸孔。“正如你所见的,这对双胞胎的歌声叫人不敢恭维,姊姊雪茴虽然有副美妙的歌喉,可是只要她一唱歌,所有人都会昏昏欲睡;至于妹妹雨茵……”说到她,展云烈就感到头痛万分。“恐怕就连死人听了她的歌声,也会被吓得从坟墓里跳起来逃之夭夭。就这样啦,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他耸耸肩道。
“她……”不等唐京零开口,卫逝水抢先一步地问道。“你应该很容易分辨谁是姊姊、谁是妹妹吧?”
“如果你分辨得出来,我佩服你。因为我大部分时间都分辨不出来她们到底是雪茴,还是雨茵。”展云烈唉声叹息,只要她们有心隐瞒谁是谁,以她们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孔可以把人骗得团团转。
“是吗?”唐京零嘴角斜勾了起来,反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展云烈蹙起眉头。难不成唐京零怀疑他不成?
“我就分得出哪一个是姊姊和妹妹。”唐京零慵懒地挑起一道眉峰,淡淡地陈述道。
“那你说说看。”
“刚才穿着白衫的应该是姊姊,至于左边穿着粉红色衣服的是妹妹。”唐京零指出她们的身分。
“你怎么会知道?”展云烈愕然,要不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雪茴穿的正是白衫、雨茵穿的是粉红色的衣服,他根本猜不出来到底谁是哪一个,而唐京零怎么一眼就看得出谁是姊姊、谁是妹妹?
卫逝水听他这么一问,“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云烈,你是真的不知道吗?”他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取笑道。
展云烈先是感到困惑地蹙起眉峰,随即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
“对了,连我说过的话都忘了,我曾经说过唱出美妙歌声的是姊姊雪茴,剩下的不难猜出谁是妹妹了。”刚刚在现场露了一手,谁是姊姊、妹妹,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你们以为我是用歌声和衣服来辨认这两姊妹的吗?”唐京零嗤之以鼻冷冷道。
“你这么说,即使是两人不开口、装扮一模一样,你也认得出来?”展云烈挑挑眉看着唐京零,意思是问他该不会是空口说白话吧。
“如果我说是呢?”唐京零瞇着双眼问道。没错!她们两个长得是很像,但他却能分辨出两人不同之处,就算她们打扮得一模一样也是。
“如果你真的能认得出来,这对双胞胎就随你处置。”展云烈随口道。
没想到唐京零一口允诺。“好,这可是你答应的。”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奸诈狡猾的笑容。“不过我要的只有姊姊雪茴一个人,另外一个就交给你处置吧。”
展云烈微笑,不管唐京零分辨得出来,还是分辨不出来,以雪茴、雨茵的性子,被打了两大板子是不会这么容易善罢干休,到时候铁定又有好戏上演。
※ ※ ※
“气死我了!”展雪茴气急败坏道。
她从来就没有这么丢脸过,长这么大还被打屁股,她感到愤怒和委屈,在被打的过程中她气得哭了出来,板子一边打、她一边掉眼泪。
板子毫不留情重重地打了屁股二下,她原本细皮嫩肉的屁股被打得红红肿肿,根本连坐都不能坐。
打完两大板子以后,侍卫不顾她的抵抗,硬是把她和妹妹分开,拖着她到了一个房间关起来,任凭她在门内大吼大叫,外面的人依然是不为所动。
直到她喉咙喊得沙哑,才想说坐下来喝杯茶休息休息,等会儿再继续,没想到一坐下来,忘了自己屁股受伤,害她痛得尖叫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揉着屁股喃喃诅咒那个男人真是不得好死。
“这个下三滥的男人,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要不然我要挖了他的眼睛,把他的鼻子扯下来,把嘴巴给撕裂……”
展雪茴越想越开心,她手脚并用在空中挥舞了半天,仿佛唐京零就在她眼前,任她宰割。
“然后呢?”当她说得正高兴时,身后传来另外一个疑问。
“然后我要把他扔进大锅子里烹煮,煮好后拿去喂猪……”展雪茴似乎发觉了不对劲,刚才那好象不是她的声音才对,她回过头赫然发现害她挨板子的罪魁祸首就站在她身后。
“啊!”吓得她一弹跳,发出高亢的尖叫声。
“闭嘴!”唐京零皱眉,有点受不了她的大声尖叫,于是以专制的语气命令道。
“你……”展雪茴果然闭上了嘴巴,但一张小脸气得胀红。
“我怎么?”唐京零挑挑眉,看她鼓起红酡酡的腮帮子,令他忍不住想要逗弄她。
“你干么突然跑出来吓人?”雪茴劈头就是一句,到现在她还惊魂未定,一颗心怦怦跳得不停。
“如果我不是突然出现,我还不知道你的心竟然这么狠,果真是最毒妇人心。”他撇撇嘴道。女人果然是不可信任的动物。
“你……你怎么可以偷听我说话?”雪茴指着他结巴道。对自己说起话来竟变成口吃,感到懊恼。
“我可不是偷听,我是正大光明。”
雪茴感到生气,因为他的回答,都是足以气死人的答案。
“什么正大光明,你没有经过我约允许,为什么走进我的房间里?现在你给我滚出去,本姑娘不想再看到你了。”她手指着门外,下达逐客令。
“谁说这是你房间的?”唐京零以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那你干么把我关在这里面?”雪茴理直气壮道。
“我有把你关在这里吗?我记得门可是没有上锁。”
“啊!?门没有上锁?”雪茴愕然,门竟然没有上锁,枉费她叫了老半天,她只要推开门就可以走出去?她竟然白白浪费逃走的机会,展雪茴感到扼腕极了。
唐京零丢给她一记嘲弄的眼光,她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
他的眼光像是在讥笑她像个白痴,叫展雪茴看了就一肚子的人。
“你给我滚出去。”雪茴喝令道。
她不想再看到他,最好是永远永远……不过雪茴只要想到永远两个字,心中还是有着一股不舍,但很快地就被雪茴拋在脑后,她告诉自己会感到不舍才怪,他最好不要再出现她面前。
“你没有资格叫我滚出去。”唐京零目中无人地越过她矮小的身子,走进内房里倒了一杯水。
雪茴火辣辣地回过头,眼睛几乎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