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兆颐一听,差点把口中的食物吐出来。她帮项君颉说情也就罢了,何必毁谤她老哥?还讲得头头是道的。
“大小姐,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讲啊!”看来有人需要清理门户了。
“我叫你别插嘴!”关少妍气得握紧拳头大吼,很想拿桌上的碗盘砸他。
这时,关少衡已讲完电话,一推开门,刚好听到少妍在鼓吹迟敏回到项君颉身边。
这个小妮子,枉费他从小到大把她捧在手掌心疼。
迟敏毫无芥蒂地对关少妍笑了笑,“我知道我长得不漂亮。不过,我和少衡认识那么久,或许他喜欢我别的地方。”
关少衡笑着点头。阿敏对他比他对自己还要有信心,他绝对不会辜负她的。
童兆颐一听,也是一个劲地猛点头。他正想呼应迟敏的话,列举出她一长串的优点时,关少衡就走了进来,板着脸敲了妹妹额头一记,“我是叫你来敬酒赔罪,不是要你来挑拨离间的。”
“我哪有?”她委屈地扁了扁嘴,“我是好心想帮阿敏厘清她的心意嘛!”
“没什么好厘清的,”他亲热地褛着迟敏,为她的不轻信谗言感到骄傲,“你现在就可以开始叫嫂嫂了。”
“你过河拆桥哟!”关少妍死不肯认错,“要不是我忍痛演了那场戏,你们怎么可能凑在一起?算起来,那个媒人的红包应该是给我的口也。”
“你少来!”关少衡看透了她邀功诿过的本领,“阿敏从前是我的特别助理,她那么温柔、可爱,不用你瞎搅和,我一样会对她日久生情。”
关少妍愣住了。二哥真的变了,他几时懂得从好的一面去看事情了?看着他眉梢眼角的笑意,十足是个幸福的男人。
“好啦,”她勉为其难地站了起来,“嫂嫂,我敬你一杯。请原谅我年幼无知,把你推入火坑,认识一个比恶魔还可怕的男人,而且一辈子都脱不了身。”她说完,还转头对关少衡皱了皱鼻子,一脸的不服气。
“阿敏,你千万不能轻易原谅她。”关少衡看着妹妹那么皮,忍不住掐了她一把。
迟敏忍住笑,配合地点了点头,“你帮我一个忙,就算是将功赎罪。”
“什么忙?”她吃力地眨动着无辜的美眸,哀悼一段注定要失去的友谊。
迟敏从皮包里拿出一份企划书。“这是瑞开下一季要主打的信用卡广告,傅衍平已经答应为这支广告掌镜,君颉也同意跨刀演出,我们还缺一个女主角,你有没有兴趣?”
“你是说我和君颉搭档拍信用卡广告,然后Michael要负责编导?”
“嗯。我们拍摄这支广告的预算是一百万美金。君颉已确定不支酬劳,扣除拍摄的费用后,剩余的可能由你和傅导演平分。我晓得这样的价码对你来说或许太低……”
“我要拍、我要拍,赶快和我签约吧!”关少妍心急地握住迟敏的手臂。能和两个才气纵横的美男子合作,她倒贴也甘愿。最重要的是,她希望能把握机会重建和君颉始于同病相怜的可贵友情啊。
关少衡暗自觉得好笑,不管脚本怎么写,安颂的大小姐帮瑞开拍广告,肯定是个最大的卖点。老爸要是知道他女儿为了区区几十万美金就为死对头效力,不气炸心肺才怪!
饭局结束后,自然是童兆颐送关少妍,关少衡送迟敏。
迟敏住的那栋大厦安全管制很严格,关少衡不知是谨慎还是不舍,每回约会完都会陪她搭电梯上楼,目送她进屋才离去。
“少衡。”他们道过再见后,迟敏忽然回头叫住了他。
“怎么啦?”他怔了一会儿,停下欲转身的步伐。
“我……我有点无聊。”她飞快地瞥了他一眼,面红耳赤地转开头。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她在求欢,总之是尴尬。
“你不觉得和一个禁欲两年的男人过夜是件很可怕的事?”他顺势椅上门缘,将她娇羞的神态尽收眼底。
“这么晚了,你开车回家要小心。”迟敏低头轻笑着推他,想把门关上。
“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他用身体挤她进门,抱着她贴靠到门上。
“你愈来愈会说话。”迟敏静静地偎在他怀里,体温却不可避免地急遽上升。
“是吗?”他专注地吻上她的唇瓣,独有的清新蛊惑着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
“好久了……”他吻着她的唇,倾吐着爱语,“我想这样吻你已经好久、好久了。”
他的唇舌一次又一次地胶着上她的。
他抱起她走进卧室,互搂着跌坐到柔软的床上。
“少衡,你……两年不做那种事,不会很难受吗?”她好奇地问。
“有一点。”他无所谓地说。
“那你怎么办?”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尽管房里只有他们两人,他偏要倾身在她耳边低语,呵出的热气在她白皙的颈眉处蔓延成一片红潮。
“当我没问。”迟敏呼吸困难地咽了口气。
“阿敏,”他收拾起玩世不恭的样子,慎重地拉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你别只为了满足我的欲望而跟我上床。我想改邪归正、好好尊重你,包括这一方面,你懂吗?”
恋爱不见得要谈得那么心酸,迟敏得不得到他都无所谓,他对她也渐渐多了份宽容与体谅。他们之间的刻骨铭心已经太多,这一刻两人期盼的不过是能平平淡淡地朝夕相处,如同他骗她同居时所说过的:下班后一起吃顿饭,然后煮杯咖啡、聊聊天。这样就够了!
“嗯,”她感动万分地吸了吸鼻子,“你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不想做吗?”
“迟敏!”他忿忿地吼她,满腔的柔情蜜意化为乌有,像个瞬间泄了气的皮球。
“哈,我跟你开玩笑的。”她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从他的表情意识到这个玩笑似乎有点不得要领。
关少衡沉下脸,咬牙切齿地训她:“一点都不好笑!没有幽默感的人最好不要随便开玩笑。”
“那现在怎么办?”她心虚地问他。在她开了一个小玩笑后,似乎做什么都难以为继了。”
“所有的好气氛都被你破坏了。”他哀怨地瞪了她一眼。
“嗯……要不然我们就像在温哥华那一夜,躺在床上聊聊天,好不好?”她很认真地建议着。
“不好。”他面无表情地拒绝了。种种迹象显示,这个笨女人并不适合过民主生活。
迟敏还想不到要接什么话时,他冷不防地将她压倒在床上,以极度的温存占领她的身心,重燃记忆里销魂蚀骨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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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关少衡低哑着嗓子唤她,转身在她雪白的裸背上画着圈圈。
“嗯?”迟敏乏力地趴着,气息紊乱得无法多说话。
“你退步好多。”他紧靠她娇嫩的身躯,埋首在她颈窝喃喃抱怨着。
“嗄?”她慵懒地侧过头看他,一脸茫然。太累了,连脑袋也跟着不灵光。
“你和那位钢琴家在床上都乱做一通啊?”他不敢相信自己连这么低级的话都说得出口。原本他还怕自己日久生疏,会让阿敏不舒服,没想到她简直生涩得不象话。
“喂,你别乱说!”她终于搞懂他在说什么,激动得翻身捂住他的嘴。
关少衡毫不费力地挪开她的手,嘴角噙着难掩的笑意,“钢琴家的手不是很灵活的吗?一寸一寸滑过阿敏……”
他的手指示范性地轻掠过她每一处敏感的肌后,让迟敏的脸红得像是台风来袭前夕的晚霞。她和君颉……那是乱伦口也!她慌乱地以吻封住他不饶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