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做完检查后,评估一下病人的情形再说。”医生解释了下,随即又进入病房。
“展然,去买些吃的东西回来吧。展珩醒了,你妈应该就有胃口吃东西了。”颜父体贴老婆,关怀地要展然去买餐点回来。
展然点点头,皓庭也随着展然走出来。
“怕我走失?”展然因展珩的苏醒而喜悦,连带口吻也轻松多了。
皓庭摇摇头。“从这走到买东西的地方,沿路都不算明亮;而且伯父、伯母可能需要独处,我还是识趣点,别太碍眼。”皓庭心情也愉悦地说。
“这两天……谢谢你。”
“谢什么,他是你哥哥,也是我好友。”
“无论如何,还是感谢你不眠不休地陪着我们,你自己也有伤在身,还让你如此劳累……”
“别说傻话了,只要展珩没事,要我陪多少天都无所谓。可是……”皓庭打住话语。
展然似水的眼神看向皓庭。“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皓庭耸一下肩,低语着:“我在想,经过这件事,伯父、伯母,还有你,是否愿意让展珩重回工作岗位,甚至是展珩自己,他还想再当警察吗?如果他想,你又是否一如以往全力支持他呢?”
展然停住脚步,斩钉截铁地答:
“无论哥的决定是什么,我永远支持他。如果他没有被这事件打倒,仍坚持他的理想,那我敬佩他。如果他想离职,那也无可厚非,我明白,也会支持。”
“你……很明理,难怪展珩当你是宝。”
“不会吧?”展然有些讶异。
“真的!他常常提起你,曾经一度让我们觉得他有恋妹情结,一直到我们偶然见到他与你在一起,又误以为他有女朋友,这才打消我们长久以来荒谬的想法,可是……”
“可是现在你们又发现我是他妹妹,你们……不会又开始怀疑了吧?”展然仔细盯着皓庭的面部表情。
皓庭笑得有些尴尬。“很难不这么想。”皓庭很老实地回答。
“这个问题,你们留着问他吧。”展然也无可奈何,没好气地回道。
今天下了班,展然立刻赶到医院,还没靠近病房,就听到病房内爽朗的笑声。
展然正纳闷着,一打开门,见展珩的朋友全在场。
展珩一见展然,更是眉飞色舞地说:“你下班啦?”
展然点点头。
“我这些狐群狗党,你都见过了吧?”展珩笑问。
“见过了。我说颜展珩,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把自己的漂亮妹妹藏起来,怎么?怕我们吃了她不成?还骗我们说她是你女友!”柏轩开始讨伐。
展珩立即反击:“瞧你们这德性,我还真怕你们吃了她。”
“好!你这么说我们,行!可是,皓庭怎么说?他可是正正经经的,现代柳下惠。”
“他那样更惨,我担心我妹会自尊心受创。”
“哥,你在说什么呀!”展然有些变脸地喊着。
“我是说,反正皓庭是木头,把你介绍给他也没多大用处,不如乖乖当我假女友,这样你老哥我才能不会常常犯桃花,你说对不对呀?”展珩赶紧掰个好理由,免得出了院会没有好下场。
“对、对、对!妈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再玩这么幼稚的游戏,该找个好女人,免得你中年发福、秃头又凸肚,那——就没人要了。”展然没好气地回答。
“不会,我这么玉树临风,要到那种不堪回首的地步,应该有些困难吧。”展珩大言不惭地说,又深深瞧着展然。“你还也说我,你不也到了拉警报的年纪,还不赶快找一个……”
“什么拉警报?我还不到二十五耶。”展然抗议着。
“差不多啦。不过,我告诉你哟,你一定要找个条件超越我的优秀男人当妹婿,这样才有面子。”
“又不是你要嫁,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皓庭帮腔道。“与有荣焉嘛。”展珩挑眉笑说。
“展珩,你的不太正常更甚往常,你不会脑袋被打坏了吧?”子帆颇为担心地看着展珩。
“去你的!我是大难不死,要将我所有特长发挥到淋漓尽致,才不枉此次重生。人生苦短,得及时行乐。你看,我有这种认知,是不是很伟大呀?”展珩很得意地问。
“谁快去请个精神科医生来吧!”柏轩大喊。
“你去撞墙啦!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吧。”展珩又是几声大笑后,正经地说。
“你终于恢复正常啦。”展然见展珩终于收拾起玩心,无奈地说。
“一直都很正常,只是见你进来,看你有些疲惫,逗你开心、开心而已。”展珩疼爱的眼神看着展然。
“这是哪一家的逗法?快要把我气死,还开心呢,没诚意。”展然不太领情地说。
“展珩总是有颠覆的效果。”子帆挖苦着说。
“这也算特殊才能吧。”柏轩也加一句话。
“什么特殊才能?你干脆说我是异士吧。”
“义士?”子帆眼光有些奇特。
“笨蛋!我是说异能的异,奇异的异!”
“不重要,反正你是异士兼义士,被殴阵线的义士、胡言乱语的异士,真是酷毙了!”
“我看你是神经病!现在,你们给我正经点!”展珩作势吼了一声。
“说吧,你又有什么有求于我们?”
展珩一听,简直快吐血。“什么有求于你们?我不过要问些问题而已。”
“这就是有求啦,有什么疑问,快说吧,我们应该还算必应吧。”
“上面不是要我们支援县市吗?我们被分派到哪里?”展珩关心地问。
“你这么问的意思是——你要回来喽?”
“我又没说过我要辞职。”展珩有些纳闷。
“你没有却步?”
“开什么玩笑!我是愈挫愈勇,哪像你,被吓到啦?”展珩有些臭屁的口吻,还故意刺激世语。
“我还担心你被吓到呢,既然你毫不畏惧那就好,我们都很期待你的归队。”
“是呀,台北市有我们这几个,歹徒恐怕是风声鹤唳,日子难过,大难临头喽。”
“天啊!是上上签!台北市耶,全台湾最忙的地区。我不是早叫你们去拜拜吗?说!谁是罪魁祸首?”展珩快喷火地嚷着。
“这是你命中注定,别挣扎了,你天生劳碌命,还敢怪罪于人。”皓庭道。
“还说我,你是不是也跟我同单位呀?”展珩挑眉说。
“托你之福,我真的和你同单位,不过,我是很认命地接受,哪像你,呼天喊地的,你要知福。和我同单位是你的福气,要珍惜呀。”皓庭厚脸皮地说。
“你们说话都是这么恶心吗?”展然见眼前这群自大不知耻的人,皱眉地问。
“习惯就好。”世语安慰展然道,随即又用狐疑的眼神瞅着展然。“你不是展珩的妹妹吗?”
展然疑惑地点点头。
“那你不该早就习以为常了吗?反正他平常就这德性,从来没正经过。”世语转头盯着展珩,低声说:“难不成你有双重性格?”
“双你的大头!我在家里只是比较收敛而已。”展珩不好意思地回答。
“收敛?我看是不敢造次吧。这样也好,大哥要有大哥样,不过,你的形象已完全破灭。展然,真是不好意思呀。”世语对展然抱歉地一笑,不是有意要破坏展珩在展然心目中的形象。
“原来如此。难怪认识你这么久,你都不愿意让我们见到你妹,原来是要维护形象。早说嘛,你早说,我们就一定帮忙掩护,现在好啦,全毁了。”子帆一副深感惋惜的样子,让人看了实在是很想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