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所及的娱乐新闻头条,不出所料的用整张的篇幅在报导他上酒家的消息,包括他将白小七“带出场”的画面,都没有任何遗漏。这算不算是空前的大成功?
“吃饭?大G,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件事?”白小七突然正襟危坐起来,认真的对著电话那一头说话。
“别叫我大G,请叫我毅或忻先生。”乾脆规定她的叫法,省得到时候气死自己。
认真思索了片刻,白小七开口道:“那我叫你忻忻、毅毅、毅忻,三选一。”
“叫我毅。”拒绝从那其中挑选,实在是恶心得可以了!
眨眨眼,白小七恶作剧的笑了。“毅--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几乎没被她刻意娇嗲的声音逼出一身鸡母皮,忻毅决定尽怏将这次通话结束。
“你快说吧!我时间不多。”
“我不会煮饭。”爽快的招供,并不觉得多不好意思。
吁口气,他还以为是什麽天大的事。“我没要你煮!你换件衣服,三十分钟後到大门等我,我们去饭店吃。”
“咦?”白小七吃了一惊,原来被人包养过得这麽奢侈啊!“我决定叫你败家子了。”
真是个奢侈浪费的男人,吃个午餐还要到饭店去,又不是谈生意……怪不得老爹以前说过,太滥於私情、不知节制的家伙,事业做得再好也有倒掉的一天。
又感到一阵头痛,但这回他没有选择和她争论。“总之,三十分钟後大门见,衣柜里的衣服你都能穿,别让我等。”
“喔……”点点头,要吃大餐当然好啊!会拒绝的人叫笨蛋。
不过……“你不许用这种命令的口气对我说话,什麽叫做‘别让你等’?要知道,等我是你的荣幸!”
挑了下眉,忻毅好脾气的不跟她“鸡蛋里挑骨头”的抱怨计较,改口道:“请一定准时,就当卖我面子。”
“孺子可教也!”自认十分宽宏大量的白小七上即原谅了忻毅,快快乐乐的收线打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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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新光三越顶楼的法国餐厅靠窗的位置,往外看去,大台北的繁华忙碌街景尽进入眼帘,可惜的是现在是中午,无法看到美丽的夜景。
看看送来的菜单,白小七体贴的点了主厨推荐,毕竟被人包养的第一天要节制一点,总不能让人有奢侈浪费的印象,这样会被讨厌,以後就很难有好事了。
而忻毅则是点了商业套餐之後,招来经理跟他叽叽咕咕讲了一堆白小七听不懂的话,却看见经理一脸戒慎恐惧的不断点头,油亮的额头上开始冒出汗珠。
一等忻毅说完,他如临大敌般急急忙忙跑开,白小七按捺不住好奇。
“喂喂喂!你跟他在说哪国话呀?我都听不懂。”
“法文。”优雅的啜口冰开水,忻毅轻轻挑了下眉。
“喔……原来是法文啊……怪不得好耳熟……”点点头,她是属於那种只有英文行的人,剩下所有的外文在她耳中听起来的差别不大。
“听说你读的是中文系,外文能力好吗?”随口问道,再怎麽说白家都是大商人,跟外国人接触的机会只多不少,子女的外文能力应该有一定程度。
耸了下肩,白小七丝毫不以为意道:“差死了,要不然我刚刚怎麽会问那个问题?”
中国人嘛!讲中文就好,干嘛跟老外一起含白煮蛋,难听又模糊,根本听不懂他们要表达的意思,而且一点美感都没有。
“你父亲不要求外文能力吗?”忻毅可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了,想当年他可是十岁前就被要求学会八种外文,差点没达非洲土话都学。
“不要求,因为我是女生呀!又不管工作上的事。”她讲得十分理所当然,然而想起过世的父亲和兄长,心中不禁一痛。
那六个浑蛋!就这样走了,早知道她就该多少了解一下公司营运,才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让别人包养……
看她突然发起呆来,忻毅明白她是想到了家人,不由得感到有些不忍,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才好,毕竟一切的事情都是一场骗局,他也是共犯之一,总不能在这种时候招供吧!
固然让白小七伤心难过是很可怜,但是若他继续被误会为同性恋,岂不是更是可怜到无以复加!当然是以自己的利益为优先。
再说,和白小七结婚也不算大差,日子应该会颇有趣。
“嗯……你不好奇我跟那经理说了什麽吗?”
忻毅索性转移话题,让气氛别再凝重下去。
“好奇呀!看他紧张成那副模样,实在有点蠢。”心情瞬间转变,她轻轻笑起来,漂亮的眼中盛满好奇,显得十分灵活。
“我请他开一瓶Sancerre,及一瓶Latour,年代大约93到95年的都可以,顺便向他反应,上回我在这里开的一瓶PFV味道已经走掉了,香味完全消失,希望这回不会有同样的问题。”
他长指轻敲玻璃高脚水杯,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听不懂。”
摊摊手,白小七完全鸭子听雷,谁知道眼前这雅痞男人在讲些什麽外星语言。
看起来有些瘦的大掌覆在玻璃杯口上,忻毅朝她浅笑道:“Sancerre是白酒的一种,Latour是红酒……我想基本常识你还是具备的,需要我多说吗?”
“你的语气很瞧不起人耶!什麽叫‘我想基本常识你还是具备的’!你很懂葡萄酒又怎麽样?就可以这样瞧不起人呀!不过就是公子哥们的娱乐嘛!没有任何意义,对社会更没有任何贡献!骄傲个屁!”
白小七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狗狗,气愤的瞪著忻毅开骂。
要不是顾虑到地理位置,她绝对上前给他两巴掌!
“我的语气很瞧不起人吗?”
困惑似的蹙了下眉,他自己并不觉得有这种感觉在里面,也没有这个意思,白小七的反应让他不解。
“是很瞧不起人,你别装傻。”白小七仍然是很不愉快的一张表情,但忻毅困惑的神情莫名让她气不起来,只好闷闷的别开头不看他。
“我不知道是你太敏感,还是我太迟钝,总之我刚刚绝对没有那种意思,别想太多了。”
不知道为什麽,忻毅觉得该对她解释清楚。
可是天知道,他几乎从不对人解释的,状况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扁了下嘴,白小七转过头对他扮了个鬼脸。
“你那两瓶文诌诌的酒来了,快喝吧你!”最好喝到酒精中毒,吱!
忍不住苦笑,看来白老贼忘了在这大小姐的资本资料上注明--个性骄纵、任性,请多加包含。
经理拿著两个修长的瓶子走近,满脸谨慎的弯腰对忻毅道:“先生,这是我们餐厅里最好的酒,我替你打开好吗?”
“麻烦你了。”轻点个头,他眼尾瞄到白小七似乎有话想说,顺便伸手制止。
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他们之间的争论应该稍做暂停。
经理先将红酒放在一边的矮折叠桌上,拿出一条白色餐巾包住瓶身,接著用一柄银柄小刀沿瓶口突出的圆圈下切除封盖,再用布将瓶口擦拭乾净,接这便用螺旋形的开瓶器将软木塞拔起,立刻将软木奏递给忻毅。
忻毅轻轻嗅了下软木塞,将它递给白小七。“闻闻看,有点果香味。”
好奇心驱使下,她接过软木寨。东闻西闻,她是闻不出什麽果香味啦!酒精的昧道倒是不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