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我不想看见你的臭脸!”司徒漾然不肯看他。
严立祺望着她的发顶,两人僵持许久,他知道她会倔得不肯开口,就由他说吧。
“你哭了?”
哭?他以为女人受委屈就只会哭吗?
她猛地抬头,双手一插,马上摆出备战姿势。
“你看到眼泪了吗?”
严立祺抬手指向自己眼眶,画了画,“你的眼睛红了。”
“那是因为想杀你而脑充血!”像他这种缺德事做多的人,为什么还活得好好的?老天不长眼!
面对呛味美女的怒容,他轻轻一叹,“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也是一时被挑起怒火,才会做出那种无聊的事。
谁想到他们这么有缘,一次又一次的碰面……
有没有修补他们之间恶事连桩的机会?他并不想欺负她。
“是啊!就像你没想到,只要你“高兴就可以让人丢工作,对吧?”他还缠着她做什么?他非得见到她放声大哭才满意吗?
不哭不哭,她绝对不在他面前落泪!
严立祺望着她快溢出眼眶的泪水,心疼的直皱眉。
“唉……你说完了吗?”他想还没吧。
“没!”司徒漾然挺胸向前一跨,严立祺基于绅士风度,向后退一步。
“我告诉你,因为你,我的晚班工作没了,正常工作也没了,现在连早上打工的也没了。你真厉害!”
“你要不要谢谢我?”她发怒的脸很可怕,可是也很……
他现在居然想到昨天他们在餐厅里的那一吻!吸引力发生了,他是这么感觉的,那她呢?除了讨厌之外,她有没有……
如果让她知道他现在想这些,会不会当街掌掴他?他想着她的泼辣劲,不自觉的揉揉脸颊。
“谢你的妈啦!”
司徒漾然没让他失望,冲口又是一句粗话,骂得又凶又大声,街上不少人都听见,其中还不乏严立祺的员工。
严立祺倒弹。
“小姐,你长得这么美,怎么说话这么粗?”
“这样才能衬托出别人的水准啊!”突然发现自己的无聊,她低咒一声:“我跟你说这些干嘛?我要走了。”
“等等,你很缺钱吗?一天做三个工作,会不会累?”严立祺不由自主的拉住她。他可以帮她。
“是又怎样?像你们这种天之骄子,哪知道我们穷人家的辛苦!”百万名车、千万豪宅、上亿财产……我呸!
“是啊!一身名牌的穷人家。”严立祺也毫不客气觑着她一身的华丽,她怎么看都像千金大小姐,只不过大概蒙尘了。
哪有人穿名牌服饰在早餐店上班的?就她这么行。
转身步开,她又猛地转身,“你叫严立祺对吧?我诅咒你一辈子!”当女人想要恨一个人时,可以记仇一辈子。
“喂……”他唤的窈窕美女已经越过马路,快速离开他。
他沮丧的叹息。
“怎么会这样……”
他真的很抱歉。
****************
司徒绽红一回家,就看见地上趴着一名清洁工,她轻声一呼: “哎,漾啊,你真的这么缺钱唷?打扫要算多少钱啊?还是要以物易物?”她已经在想要拿什么东西慰劳辛苦女仆了。
“物个头啦!我是一身精力无处用!”抹布一甩,司徒漾然放声大骂,吓到妖娆柔弱的妹妹。
“喔……”司徒绽红歪头打量她,小心翼翼开口:“没找工作?”最近常看漾在家里晃,她为拥有“有钱才安心”理论的姊姊担心。
“在找。”声音闷闷的。
静了静,司徒绽红又憋不住了。
“你知道吗?我今天又看到Gucci有出新的……”
趴在地上的人发出尖叫--
“别说别说!我失业了,吃饭都成问题,还买名牌咧,别让我知道……”
“你不是还有早餐店的工作?”
“辞了。”声音里带杀气。
狐媚女人眨眨眼。
“被开除啦?”
这回的怒吼更大声:“你再说,我拿脏水泼你唷!”
“喔……”司徒绽红掩唇先闪到一边,想了想,又觉得心里很担心,“漾,你没有打算要去泼汽油放火烧店吧?”
以她姊姊的个性,有可能。
如果变成那样,她的金钱奴役兽可得进牢笼了。
最近她为了新交的亲爱男友,拼命的想脱离过去败金女的形象,不能用她一贯向男人A东西的手法营生,因此漾的存在更形重要了。
抓着抹布的手紧了紧。
“经你提醒,我倒觉得我应该对某个人做这件事……”
那个快译通,叫什么来着的?严什么?忘了!
她不想再遇见他,一辈子都不想!
恨死他!
*************
严家祺望着在他办公室里磨磨蹭蹭、支支吾吾的不知要说什么的严立祺,看了就好笑。
他不急么结束,看这家伙要耍多久的白痴。
“那个……”严立祺清清喉咙。
“叫谁啊?”是人家求他,不是他求人,架子当然大了。
“你啊!这里还有其他人?”心情不好,口气就差。
受够了!严家祺抛掉手中转啊转的笔,对自家老哥勾勾手指。
“你到底想干嘛?在我这边磨这么久,我不用工作吗?我可不想被老板冠上办事不力的罪名,然后被踢出公司。”他话中有话。
“你为什么替你秘书这么抱屈?”找到说话的点,严立祺不放过机会,直接杀进重点。
“因为你太恶质。”严家祺口是心非。
“你喜欢她?”浓眉挑高,瞪着弟弟那张脂粉味超浓重的小白脸,心想:他们会不会早就已经……
“哼!”严家祺偏开脸不理他。就算曾经有什么,也被破坏光了啦!
“有跟她联络吗?”到现在又半个月了。
“有也不告诉你!”说话冲得很。
算了算了,不绕了!
严立祺伸长手,“把她的电话给我。”
“不给!我有保护员工隐私的义务!”他和漾然同仇敌忾!
严立祺拳头握得死紧,举在他面前作威胁。
“别忘了,我是你老板。”
“喔。可是我已经把她的资料送进碎纸机了。”要是连装傻这点小撇步都不会,他怎么当总经理?
但严立祺可是总经理的老板。
“你一定有她的电话,给我。”
“干嘛?还让你落井下石,把彻彻底底失业的女人逼到跳楼?”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漾然没逼人家跳楼就好了。
“我只是想……”想干嘛?他自己也迷惘了。他摇摇头,声音放软:“想看看她有没有找到其它工作了。”
“呵,你真好心!那你干嘛砸人家饭碗?”要砸早班晚班都没关系,砸和他一起的工作?这个仇他记下了。
“她也不简单啊!在我约会的女伴面前砸我一盘菜,然后毁了我的公司今年度最重要的生意,再往我汉堡和咖啡里面加料……如果是你,你气不气?”
“如果是漾然,我就不气。”严家祺露出遐想的微笑。
严立祺有点作呕的感觉。
“你这张色脸!快点把电话给我!”
“她没找到工作也与你无关。”漾然不会开心接到他的电话的,那女人超会记仇。
严立祺打量弟弟笃定而冷静的脸。他了解了,他们一直还有联络。
“她还没找到工作对不对?”
“哼!”不说就是不说。
严立祺思索片刻,眯紧的双眸一松,“把她介绍给『热带雨林’,我会跟那边的经理说一声,就说是朋友要找人。”
“你又想做什么?”热带雨林是家有名的高级西餐厅,他家老哥是那里的大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