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终于向她坦白了心中的情意,却又因为怯懦而逃离了她的身边——因为这事对他来说,简直就像七级大地震般,震垮了他之前保持的信念。同时,他无法接受自己居然就像以前那些个开口对他说爱的女人一样,将心里最脆弱的部分赤裸裸呈现在她面前——这让他害怕!
他总以为“爱”本身就是人类最大的一个弱点,而当一个人有了弱点时,那么便让别人有了掌控自己的机会。如果不幸的,他爱的那个人并不如他爱她般的爱他,那么她等于是有了能将他伤成重伤的最佳武器——一个不需费力的致命武器。
在情路上,他向来是优胜者,从不知道什么叫失败,也不想知道。而一个想要在情场立于不败之地的人,最不需要的就是“爱”——因为,有了爱便会让人失了分寸、不知所措。不仅仅如此,它还会影响脑袋的正常思路,让一个智商高的天才,成了彻彻底底受人嘲弄的白痴。
不幸的是,他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也成了这样一个白痴——比那些个懂爱的人更甚,他是个无知无觉。
不明白自己可笑行为到底为何的白痴!
所以他对“爱情”的排斥态度是可想而知的。
但偏偏这两个字就像空气一样,只要找到了空隙便乘虚而入,让人防不胜防——可以说根本无从防起。
而更不幸的,等到他有所知觉时,它却已经深植心中,教他怎么也摆脱不掉——可怕的是,这“爱”像毒品,一开始他拒绝它,但是到后来根本无法离开它——若真要他离开它,那感觉简直是生不如死——也许那时会真希望自己死了,感觉可能还不至于那么痛苦。
因此,当他想通了这一切后,便发觉自己之前的行为不但幼稚可笑,同时十分的无知,居然将唾手可得的爱情向外推。
了解了自己的愚昧,就不应该让它继续下去。所以在他抵达纽约后,他先是回自己的公寓小憩了会儿——没法子,他搭的是最后一班飞机,就算要马上飞回旧金山,也要等到隔天一早了。当然,如果他开车的话,就算是三天三夜也到不了——等到天色大白,连早餐也没吃便直奔机场,搭第一班飞机回到旧金山。
可当他回到家后,却发现他慢了一步,因为艾琳已经早他十分钟离开。而据佣人们说,她是提着上回到旧金山时所带的那只行李袋离开。也就是说,她有可能因为他的行为而难过得离家出走。
乍闻这消息的维克,第一个反应便是到国际机场去拦截——因为她以前是个中国人,既然是中国人,当她受伤时,要去的地方自然会选择她熟悉地方,而这有可能是指大陆或台湾。因此,他必须阻止在她离他更远之前找到她。
他以时速一百里的速度急驶,希望在她飞往目的地不明的国度前找到她。等到他好不容易到了机场后,询问了所有航空公司的柜台才发现,在这个时段里,根本没有飞往台北或北京的班机。在得知这个消息时,他真不知道是该感叹还是庆幸——因为这代表她人还在美国,只是他不知道她到底在美国的哪个城市。
之后,他又想到美国称得上熟悉的地方也只有旧金山——但是,若一个人有心躲藏,就算她只待在圣塔克鲁兹,她还是有办法不让人发现。但,与其坐在家里干着急,不如四处碰碰运气,于是他便驾着车子绕过一条又一条的巷道,如此走马看花的方式,自然是没有任何的收获。为此,他决定聘请私家侦探帮忙找寻。由专业人员找寻,总比他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钻得好。
于是,他透过关系找了几家可靠的侦探社帮忙,而他自己则是回家搜寻可能的线索,猜想也许她留了联络她的方法也说不定——就像上回她到旧金山时一样。
可他怎么也猜不到,在家中等着他的,居然是他的前任女友——法兰西丝。此刻的他根本没有心情去招待任何一个客人,更何况是一个专程上门找碴的女人。因此,当他看到她时,第一句话便是要家里的佣人“请”她出门,至于他自己则根本不理会她发出的咆哮,自顾自地来到艾琳房间,试图找出她可能的去处。第一天,便在这混乱的情形下度过。
第二天一早立刻发现事情有异,因为一整天陆陆续续的他都有客人,而这些客人全是以前和他分手、或者是有段小小韵事的女人——艾琳的失踪已经让他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这些人的到访无疑是火上加油。,他搞不懂到底是谁故意和他过不去,所以找来这些女人烦他——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绝对不会是艾琳做的。就算她想,她也不可能知道他以前的女友为谁,也根本不可能“号召”得到如此庞大的数目……而这些人里,有些他甚至连名字都记不得了。
第三天,寻找艾琳的工作总算有点进展,因为他雇用的这些个私家侦探查出她在两天前搭飞机飞往纽约。他得知这消息后,马上派人由纽约当地进行调查。
虽然寻人的工作有了进展,但女人们对他的骚扰依旧没有停止。
他不知道这些个女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进来的,但她们就像无所不在的蟑螂、老鼠,不时的在他家里现身,不管他用了什么方法,甚至直接要佣人动手送客,也无法阻止她们。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不知道是否是月圆的关系,使得那些个女人兽性大发——有三个女人从大门闯入,硬是将坐在沙发中的他七手八腿的开始拉扯他的衣服……老天!他做梦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有在家里被女人给“强暴”的一天。
而在他还来不及呼救的同时——这事虽然有些丢脸,但为了自己的“贞操”,再怎么丢脸还是要开口——艾琳就像算准了时间似的,竟然在他最不希望她出现的时刻出现,而她脱口说出的话,更让他急得想要大喊冤枉。
当了看到她头也不回,一点也不理会他的呼唤时,他急得想要追目前解释,怎奈他身上的三个女人,却没有半丝放过他的意思,而她们的压制——她们真的是压在他身上——更让他动弹不得,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上楼,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 ☆ ☆
“艾琳,你听我解释!”维克在其他人的协助下,终于将那些个蛇蝎般的女人们全给赶了出去。等到他确定她们无法再进来之时,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到艾琳的房间,要她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各国男人对于这类情事的说法好像没有国界之分,先是一概否认,等到女方愿意有所回应时,才会按照情形分析、研究当时的情形,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假设他们真的是清白的话。
“解释什么?”艾琳不以为意地看着他。“还有,你又怎么可能知道我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她倒有兴趣知道他以为她在想些什么。“或者你可以大发慈悲地告诉我,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他怎么也没料到她居然这么回答,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以什么话来回应——他向来拙于解释这种事——不是他能力差,而是他从没将他的能力发挥在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