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色。“但你的坚强是变相的硬撑,在我看来是一种勉强,有时候接受别人的好意不是示弱的行为,而是传达互需的良好回应。”他观察她的神色,似乎有所动摇。“你偶尔试试看,不如拿我这回当试验,你会发觉我说得有些道理。还是……你没有信心与别人沟通?”
他用见解颠覆她的观念。
在他的挑衅中,她默然的披上留有他味道的外套。
回升的温暖流窜在她的体内,她停止打颤,分不清是因加了衣物的效果?抑或是内心骤生的一波悸动?悸动?多么奇怪的字眼,她攒眉,对这陌生的情怀产生疑惑。
“谢谢。”她不自在的低语。
虽然她外表依旧冷漠,但心门已不自知地慢慢敞开了。
司徒炽用眼神领受她的谢意,虽仅简短的一句,他听了却有如获至宝的狂喜。
两人不再怒目相向,不再尖锋相对,不再误会对方,平和得仿佛是雨过天晴的清晨。
也许他是过于霸气,霸气得想要独占她的温顺。
也许她是独立过头,独立到忘了有所依恃的甜蜜。
“到了,巷子最后一栋红白相间的建物。你在巷口放我下车就行了。”她霍地出声,打破了各自衍生的陌生情怀。
“我送你到门口。”他提议,而语气是不可思议的温柔。
筱彤的心底因他体贴的口吻兴起一丝迷惘。“不用。”她需要理清突然涌上的情绪。
又是该死的疏离!烦闷不经意攀上了他的额际,他突然有被不需要的感觉。
车子准确地停妥在她口头所说的地点,司徒炽眉梢仍旧纠结,在她下车后,完全没有舒展的迹象。“好,那你自己小心点。”
她点点头,无语的关上车门。
望着她俏颜上的淡漠,他虽然有股冲动欲扯下她高傲的面具,但凭什么?他也搞不清自己对她是基于男人的征服天性?抑或动了情?甩开莫须有的情绪发酵,他重新发动车子,驰骋于风中。
☆ ☆ ☆
孤单的街灯轰立在巷口暗处,晕黄不明的投射出数个模糊的身影,在近凌晨时分,是既诡异又恐怖。
“干,老子等了大半天了,也没见半个鬼影子出现!”一伙人蹲在草丛旁喂蚊子,哈烟的哈烟,嚼槟榔的咬了一粒又一粒,空啤酒罐也横躺在地上,脏乱得令人咋舌。
“你这个丑女,骚浪得不得了,还敢骗我们这帮兄弟!等会儿老兄我发火了,将就的做掉你。”
“就是嘛!干,被摆一道!”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守株待兔,大伙不免你一言我一句的臭骂。
徐丹凤陪笑,“你们等等,这个骚货很快就回来哟!”正巧有这个机会教训筱彤,即使这班人粗鲁的诋毁她,她也愿意忍耐。
“等?老子又不是吃饱没事干,臭女人!老子——”
“嘘,槟榔,有脚步声。”
“脚步声?又他妈的欧巴桑出现!”
“骚货走来了!”突然,徐丹凤出声制止这些人的不满。
只见一个有着甜美五官的绝色佳人走来。顿时,这班人贼头贼脑的探出草丛。
“水喔,等下我先上。”
“哪轮得到你做老大?要上也我嗑鬼排第一。”
“哎哟,吵什么?我们五个一起上,包准弄得她爽歪歪。”
“喂,你们快点上,她快走出这个范围了。”徐丹凤催促着。
“对喔。”
他们一群赶忙拨开草丛,像饿鬼般的大跨步出现。
“小姐,月色不错喔!”小胖操着台湾国语说道。
霎时,惊惧袭上筱彤的心头,只不过她掩饰得很好。
她冷着一张脸,匆匆的想避开这些人。
“喂,水小姐,我们兄弟要带你去玩,赏不赏脸?”槟榔拦住她,露出一排黄板牙。
她没回应。
“这么大牌?!摆什么臭脸给老子看,去你妈的!”小胖又发声。
“喂,我们兄弟废话不要那么多,直接拉到草堆解决。”金发少年流里流气的指挥。
“你们——”跑,这是筱彤最直接的反应。
“哼!等那么久,我的小弟弟等得都不耐烦了,会让你跑掉才有鬼咧!”
他们四面八方地围住她,全都行动一致的扑上去。
“救——”她的口被他们封住了。
她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她的俏容染上了惧怕,原有的漠然消失无踪,饶是再怎么冷静,也难逃被这群混混轮暴的命运。
在危急之际,她的脑门窜进一个人,天,为了高傲的自尊,她婉拒他的提议,现在悔不当初了!
☆ ☆ ☆
司徒炽车子行经一个十字路口,正盯着红灯转换,等候中,他自前座置物箱取出烟盒,不经意地瞄到一个纸袋。
他一手稳稳操纵方向盘,一手察看纸袋的内容物,是她褪下的白礼服及同色配件、皮包。
扬一扬唇,他泛起一丝浅笑,可以想象她那张拘谨冷淡的脸挂上愕然——居然会迷糊到落了东西犹不自知,懊恼包包里的大门钥匙、女性贴身物品、零钱纸钞、学生证等遗失的表情。
鉴于她可能有的困扰,下一秒他掉转车头,驶向相反的方位。
前后不过十分钟,司徒炽已然来到适才的地点。
停妥车子,他滑下驾驶座,绿眸朝约十码远的屋子远眺一番。
在张望闲,他恍然听到一阵小小的呜咽,夹杂一些细碎的声响,好似一种介于压抑与哭喊的低语。
他警觉的竖起耳朵,结实的大腿随即朝发声处移动。
很快地,他的眼力辨识了状况——有五名少年正押着一名倒地的少女,准备一逞兽欲。
他们背对着他,所以他的出现并未惊动任何人。
“干,这骚货还真凶,敢用牙齿咬我,要不是看在她水水的份上,我早一巴掌打下去了。”小胖叨念。
“小胖,少啰嗦了,你看看这马子身材真辣,你用你的臭嘴咬她的奶子看看,乱有弹性的。”槟榔说着,贼手重捏了筱彤的丰胸一把。
不,不要!筱彤无助的摇头,她的嘴里被塞了手帕,四肢被三双淫手牢牢钳制住,动弹不得。
“真的耶。”小胖凑上肥嘴,隔着衣料重咬了一口。
“痛……”筱彤眼角凝聚泪雾,嘴巴无法出声。
“他妈的,小胖,先脱衣服再做。”
“对对……”
“嘶——”他们粗鲁的撕去她上半身的麻纱布料,直接让美妙的胴体呈现眼前。
“哇拷,奶头是粉色的,不知道还是不是处女?”
“去,不会摸摸看?”
“呜——”筱彤奋力的晃动,她的酥胸正遭到他们无情的肆虐,数双下三滥的手搓揉她丰盈的双峰,就连她的下半身也传来恶心的碰触。
她恨,恨此时她不是昏厥,而是这么清醒!清醒得感到被污辱是如何不堪!她恶狠狠地瞪向这些丧心病狂的畜生。
“好紧,但——妈的,她不是处女!”有人检查后报告。
“那还装得一脸清高!瞧,还瞪我们,我就上这骚货搞她!”说着,胖子猴急的脱裤子,“帮我扳开她的大腿,让我的宝贝尝尝她的味道。”
直到这一刻,筱彤才闭上双眼,冻结身心的任何感觉,不甘的接受这歹运。但传到她耳里的是挥拳的沙沙声,及一声哀号。
“哎哟!”小胖无故被人从后拎了起来,还来不及细看,腹腔即遭重创。
“小胖!”少年们大惊,见小胖痛得蹲在地上只差没有满地翻滚。
“妈的,谁打了小胖?”这群人转身,看到一双鹰隼般的锐利碧眸,眼底那抹精光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豹,充满攻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