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名,你别满脑子只有钱,”色鬼目不转睛的盯着予禾,“像这样难得一见的美人,最好是养在自个儿家中好好欣赏才是。”
“朱兄高见,钱某佩服。”
原来这两人是杭州有钱的富贾,钱务善爱钱,却为富不仁、刻苛吝啬;朱继荣好色,迷恋烟花不说,又爱轻薄良家妇女。大伙积怨在心,却也莫可奈何。
予禾哪忍得住这口气,正待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无耻之徒,两道无形的剑气抢在她之前,倏地扑向那两个正开怀大笑的家伙肚上,霎时两人全跌坐在地上柬翻西滚,猛抱着肚皮喊疼。
谁也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大伙全都在心底叫好。
予禾拊掌大笑,“活该!谁教你们没事乱说话,心怀不轨,得到报应了吧!”
“予禾,你别再招惹他们了。”
“我哪有惹他们,是老天爷在惩罚他们,我连笑笑他们都不可以啊!”
老天爷?他就是老天爷!这傻丫头还搞不清楚是谁在帮她!
“可以。”楚星灏很无奈地点点头,“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好不好?”
“啊,不行。”她惊叫。
“为什么?”话一出口,楚星灏就知道答案了。
顺着予禾的目光望去,钱务善正坐起身,嚷着要家丁痛揍当众耻笑他的予禾。
他们连逃的机会也没有,一群持刀拿棍、面目凶恶的彪形大汉,马上将楚星灏与凌予禾团团围住,方才围观的群众也一哄而散,各自找安全的地方看戏。
“你们要干嘛?”
“要干嘛?小姑娘,你这话问得真是可爱。你也不打听打听,在杭州城谁都能得罪,但是你竟敢招惹我们钱大爷,这就……”
“我又没做什么。”
“就算你什么都没做,凭你的姿色,也够资格来服侍我们钱大爷和朱大爷。”一群人相顾猥亵地狂笑。
“你们……卑鄙、下流!”予禾不自觉地贴近楚星灏,她觉得这些人肮脏透了,比张大坤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他在她耳边小声地道。
“喂,你们还不快把那个女的给我抢过来!”朱继荣不耐地喊道。
“是,朱大爷,我们马上就把这个香喷喷的美人送到你怀里。”一群人不断地逼近,围成一个很小的圆,似乎就要将他们吞噬。
事情在一眨眼间结束。
没人看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只知道当这群人举起家伙要攻向凌予禾时,一道凌厉的拲风一扫,他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不约而同的全都倒地。
所有人都看呆了,包括“目击者”凌予禾。
“你……”她只能挤出这个字。
他好厉害哦!一下子就把二、三十个人解决了。
“我怎么了?你怎么连话都不会讲了?哎,真糟糕,我要娶个笨蛋做妻子了。”楚星濑装出很哀怨得表情逗她。
“我才不事笨蛋呢,白痴!”
“笨蛋和白痴岂不是天生一对。”他露出气死人的笑容,气得予禾牙痒痒的,把方才想赞美楚星灏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你不要把我和你扯在一起行不行,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刚才是谁死命抓着我不放?”
“我……没有。”她气弱地低下头,一抹晕红已染上宵白的颊肤。
楚星灏正待取笑她,钱务善与朱继荣巳站直身子,兀不知死活地嚷道:“你有胆就不要走,我们等会儿就带人找你算帐!”
一番威胁的话说得颤巍巍的,楚星灏听了也不由得笑开了,“我随时奉陪。”
“好小子,你给我等着。”发出这等豪情壮语之后,两个人立刻挟着老鼠尾巴。领着一干徒子徒孙逃之夭夭了。
“好个英雄救美!灏少爷,你愈来愈了得了,飞渝佩服。”段飞渝不知从哪个石头缝里忽地冒出来。
“你这家伙,方才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出现,现在倒来说风凉话。”楚星灏十分不满意他这位属下兼好友。
“是嘛,飞渝。”予禾也忍不住抱怨,“亏我还帮你跟楚星灏这个大白痴求情,让你踉我们出来,结果我们有难,你倒躲在一旁逍遥,真是比楚星灏还差劲!难怪你是他的属下。”
“喂,你教训飞渝干嘛又扯到我头上!拐了个弯还是在骂我。”
“哼,物以类聚,你和他半斤八两。”
段飞渝倒落得轻松惬意,反正凌予禾再怎么骂,楚星灏都摆脱不了干系,他也吃不了什么亏。
倒是他们小俩口是愈吵愈亲热,口头上你来我往,危急时却又彼此关切。也许再过不久,他就吃得到喜酒了。
“飞渝,你笑得倒是挺开心啊!”楚星灏“关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该死,他一时不察,笑得太过“大声”,竟让楚星灏与凌予禾全把注意力转回到他身上。他暗暗叫了声苦,心知无法再轻松过关。
“没有啊!灏少爷听错了。”
“难不成我也听错?可我明明听见有人在笑啊。”予禾灵活的眼珠一转,说道:“哎呀,一定是我听错了,怎么可能有人笑得比猪叫还难听呢!飞渝,你说是不是?”
好贼的小姑娘!摆明在骂他,还要他开口附和。
“凌姑娘怎么说就怎么是啰。”段飞渝自认倒楣地应和,他再怎么掰也掰不过这位巧言善辩的未来少夫人。
“飞渝,看不出你也有吃瘪的一天。”楚星灏见状不由得取笑他。
“彼此彼此。”他抱拳一揖,不留情面地道:“灏少爷,请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其实你比我更惨,不是吗?”
毕竟要和这损人小煞星过一辈子的是楚星灏,不是他嘛!
楚星灏但笑不语,倒是予禾不甘寂寞,冲着段飞渝贼兮兮她笑着,让人看了不禁头皮发庥,不知她又想出什么馊主意要害他。
“凌姑娘,你干嘛盯着我猛笑?”他开始后悔跟出来了。
“飞渝哥哥,我有事想拜托你耶。”她跑到飞渝跟前猛扯着他的衣袖,嗲声央求着。
“你有什么事?快说吧!”段飞渝哭丧着脸,想甩开她的纤纤小手。
难道她没察觉楚星灏从她背后射出一道又狠又锐利的视线?她若真想置他于死地。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吧。
他绝对有理由相信此刻楚星灏已经气疯了,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他恐怕已经死了万
“你先答应我,我才说。”
现在别说是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千件事,他全答应。
“我的姑奶奶,你就快说吧,否则我会被你害死。”
“那你是答应啰?”
“是,是,你说什么,我全都照办。”
“食言的人是小猪哦!”
段飞渝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了,青色和白色交替出现,“我知道我不会做小猪的。拜托你赶快说好不好?”为什么她不去整楚星灏,反而来拿他开刀?
予禾样出一抹比牡丹更艳丽的灿烂笑容,不疾不徐的说:“飞渝哥哥,这件事其实很容易的。”她朝段飞渝身后揩去,“我要你照顾她三年。”
她?她是谁?
他转过身去,看见那个卖身葬父的小女孩。
“什么?”这算哪门子要求!
要他一个大男人去照顾个黄毛丫头?太强人所难了吧!他才不干口
“太简单了是不是?”予禾笑吟吟却又十足不怀好意地逋:“我就知道飞渝哥哥人好心地又善良,而且绝对不会不遵守诺言的。”
“我……”他烦乱地猛搔头,“要我买她可以,帮她埋葬父亲也行,但教我去照顾一个小女孩三年,太——”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