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景色吗?”
“美妙极了!莲妮!把摄影机给我。”
“在汽车里,很重的!”
“原来刚才你叫我把一只皮箱放在车内,就是摄影机?”
“还有别的,不要浪费时光。”
他们拍完照片,一起在露台吃下午茶,丁雅伦喝咖啡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说:
“刚才我好象看见花园有一架秋千。”
“不错,是为我而设的。”
“等会儿我替你荡秋千。”
“真的?”
“只要你喜欢。”
“我好喜欢。”海莲妮拿起两块三文治,把其中一块交给了丁雅伦:“我们现在就
去。”
丁雅伦为海莲妮荡秋千,海莲妮开心得哈哈地笑。
“我从来没有见你这样开心过。”
“因为我最喜欢荡秋千。”
“以前有人替你荡过吗?”
“有!”
“哪一个男孩子?”
“怎会是男孩子?是妈咪。”
“你的男朋友没有替你荡秋千?”
“我哪来的男朋友?”海莲妮回过头:“雅伦,你是我第一个异性朋友。”
“真的?莲妮!”
“唔!”海莲妮粉面绯红:“我希望也是最后一个。”
“唉!”丁雅伦长叹了一口气:“你去了英国,会认识很多中国男孩子,他们有钱
又有学问,很快,你会把我忘记。我不可能是你最后一个男朋友。”
“不,不会的。”海莲妮由秋千跳下来,空着秋千,仍然荡着,海莲妮走到雅伦的
面前:“我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我很重感情,我不轻易喜欢一个人,也不轻易忘
记一个人。”
“可是,莲妮!我们的环境相差太远,我配不上你。”
“我不要你自卑,我不要你说这种话!”海莲妮用手掩住他的嘴。
雅伦忍不住吻她的手指,海莲妮突然躺进雅伦的怀里:“雅伦,你会不会去英国探
望我?”
“我很难答复你,如果片务太忙,我会走不开。”
“拍片真的那?重要吗?”
“很重要!我有了钱,才可以追求你。我实在太穷了!”。
“你为什?总是那?自卑?”海莲妮推开他:“穷是有罪的吗?”
“穷没有罪,但不能说穷就有什?权利,而且我害怕人家说我高攀富人。”
“老是人家说的,其实,只要我不计较,别人的话,你根本不必理会。”海莲妮拖
着雅伦的手说:“我们这儿有网球场,我们去打网球好吗?”
“对不起,海莲妮,我是个土头土脑的人,我在学校,只会踢足球,打羽毛球和乒
乓球。从来未打个网球。”
“我们打羽毛球好了,你等我,我赶去换一套运动装。”海莲妮走进屋子里去,吩
咐女佣人昌妈,晚餐的时候,弄一些美味可口的小菜。
海莲妮换上全套白色运动装和球鞋,腿很修长,但还没有发育完全,长头发扎了两
条牛角辫还像个小女孩。
丁雅伦和海莲妮玩了一会羽毛球,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为什?一定要海莲妮迁
就他?
“莲妮,我们打网球。”
“你刚才不是说不会吗?”海莲妮把一条毛巾递给他。
“你教我,我相信我也不太笨。”
“你当然不笨了。”海莲妮吩咐昌伯把网球拍拿出来。
丁雅伦走到他的那一边,一面抹汗,一面接受海莲妮教他怎样握球拍,怎样发球,
怎样接球。
丁雅伦很快就学上了手,虽然打得并不很好,但是,海莲妮已经不断称赞他。
“多玩几天,你会打得很好。”
“我们还能玩多少次?”
海莲妮垂下头,黯然。
丁雅伦走过去,握着她的手:“开心点!我们只剩下四十个小时。”
“不要告诉我时间好不好?”海莲妮那美丽的眼睛,充满了幽怨。
丁雅伦点一下头。
这时候,太阳渐渐下山,海莲妮在他的身边:“看那落日。”
“晚霞似锦!”
“好美的天边!”
“我们已经看到了日落,明天我们早点起来,看日出好不好?”丁雅伦轻轻拥着她
的腰。
海莲妮点一下头。
丁雅伦和海莲妮认识了那?久,可是,从未这?接近过,因为丁雅伦是个明星,举
动不能不节制,为怕被记者拍照登报,他们在黑暗的地方才敢握一下手。
吃过晚饭,洗了澡,丁雅伦和海莲妮,一面听唱片一面吃苹果。
后来两个人一起打扑克,丁雅伦为讨海莲妮欢心,一连输了几局,海莲妮吵着要罚
打手掌,两个人嘻嘻哈哈,十分开心。
“十点了”,海莲妮开了唱机:“明天还要看日出,睡吧!”
于是,他们分别回到自己的房间,丁雅伦虽然一个人住在客房,可是,由于和海莲
妮同睡一间屋子,因此,他的心情特别宁静,愉快。
他很快就入睡了。
他做了一个很甜蜜的梦,忽然,有人轻轻推着他。
“唔!”他正在追寻那美梦,因为梦中有海莲妮。
他突然感到,鼻尖痒痒的,他本能地用手一拨,却碰到软绵绵的东西。
他张开眼,看见海莲妮含笑坐在床边。
“莲妮!你……”
“叫你不应,搔你的鼻尖你也不理。”
“你睡不着?”丁雅伦握着她软若无骨的手。
“我已经醒来了。”海莲妮指一下身上,她穿了一条红色小白花的吊带裙子。
“怎?黑黑的?”
“你等一下!”海莲妮替他拉开了窗纱,丁雅伦看见东方出现鱼肚白的颜色,天空
还有几颗星星。
“太阳还没有出来呢!”
“你忘了我们要看日出?”
“对,我差点忘了!”丁雅伦跳下来:“我立刻梳洗更衣,你等我。
海莲妮到厨房,昌妈已醒来,海莲妮叫她等会儿把午餐拿到大露台。
回到了丁雅伦的房间,他已经换了一条白色长裤,鲜红色T恤,俊得很。
“太阳快要出来了,我们到露台去。”海莲妮伸出了手,丁雅伦拖住她。
两个人跑到露台,每个人占了一张吊椅,不久,浅紫色的天边,现出橙红色的彩霞,
那前边有一片轻云,被染得一块织锦般的华丽,缓缓的,太阳上升,扩大成半圆形,然
后整个跳出,太阳是那?大,那?圆,光芒四射,鲜明夺目。
“太阳终于出来了!”
丁雅伦回过头去,看见太阳的光线照射在海莲妮的脸上,她美得像一朵粉红色的白
莲。
他把手伸给海莲妮。
吃过早餐,丁雅伦和海莲妮到“龙华”吃乳鸽,然后去划艇骑脚踏车,又到万佛寺
游览拍照,一直玩到深夜才回别墅。
“雅伦!”海莲妮靠在他的怀里:“我们只有一个晚上,十二小时,明天,你就要
乘飞机离开了。”
“假如可能的话,我会去英国见你。”
“今晚我们不要睡好不好?”那时候,昌伯和昌妈都已回工人房睡觉,客厅只有雅
伦和海莲妮两人。
“你就靠着我睡吧!”
“我们才只有十二小时,我舍不得睡,因为我不知道等多少年才能见你。”
“傻孩子!”雅伦情不自禁地拥抱着海莲妮。
“台湾是不是有很多迷人的女人?”她轻声问。
“我不知道,总之,我心里有你,就没有位置再容纳别人。”
“真的吗?”她仰起了脸。
她的嘴唇是很迷人的,而这个时候,雅伦正是血气方刚的小子,他忍受不住,低头
吻了她。
海莲妮没有反抗,雅伦再拥紧她一点,贴着她的面,发觉她的脸凉凉的。
雅伦感到奇怪,放开她一点,发觉她正在流泪。
“莲妮!你生气?”丁雅伦发慌地问:“对不起,刚才……我太轻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