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菱立刻扶起江伯,他对韦高说:“江伯受伤,你开车,快,不要遇上警车。”
“为什幺?”韦高忙扶江伯,珍妮也走过来帮忙。其实韦高和江伯都受伤,只不过江伯的伤势比较严重,而且他年纪也太大了。
“别再问为什幺,快,开车,”海菱和珍妮合力把江伯扶上车,韦高爬上驾驶座,当警车驶进街口,韦高已经一拐弯,轻而易举的,就摆脱了警察车。
一直回江家,海菱立刻请医生回来。江伯、韦高和海菱都敷了药,江荣和江辉知道海菱出了事,吓得气急败坏的冲进来:“小姐怎样了,小姐怎样了,她没事吧!”
“我没有事!”海菱已换了衣服,洗过脸。
“你的脖子和手臂都受伤了!”
“只不过是皮外伤,过一两天就会好。”
江荣和江辉很担心:“要是给老爷知道,那还得了,老爷一定会怪我们不尽忠职守。”
“你们不说我不说,他老人家又怎会知道?”海菱安慰他们:“你们都很忠心,而且很尽忠职守,我知道的!”
“假如小姐肯让我们保护,就不会发生今晚的事,起码,有我们两个人去应付。”
“是的,你们一起去,江伯就不会受重伤。”海菱吐了一口气:“我心里也很难过,江伯年纪那幺大了,还要他挨打?那些匪徒也太狠心,下手那幺重,差点把江伯打死!”
“董事长,我不明自警车来的时候,我们为什幺不留下来。”韦高说:“我们应该和警方合作,而且,说不定他们可以把匪徒捉拿归案。”
“假如我们报警,我就会成为明天头条新闻的主角,我不是普通市民,我是一个有影晌力的人,如果报纸刊登我被匪徒袭击而受伤,江氏股票立刻会下跌两角至三角,我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想影晌大局,爸爸说得对,所以每做一件事情,我都要考虑到后果,况且,就算报了案,也未必能把匪徒捉到。现在,不是有很多无头公案在搁置着?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来不及记下车牌,天黑了,连汽车的款式和颜色都看不到,不过,就算看到了,也可能是一辆报失的汽车,没有用,一点头绪也没有!”
“那班匪徒,会不会有预谋?”江荣低首沉吟:“说不定,他们是存心对付小姐?”
“不可能的,董事长刚由外国回来,又没有正正式式露过面。认识董事长的人很少,尤其是那些黑道上的人,他们根本没有机会摸清楚董事长的底细,又怎会贸然动手。我认为完全是劫财,看见汽车名贵,就动了劫财的念头。”
“最初纯粹是想劫财,后来见董事长漂亮,就想财色兼收。”韦高充满了自信。
“你们不是想转行做侦探吧?”海菱微笑说:“五点了,今晚你们不要走,住客房好了……福嫂,江伯受了伤,派一个专人侍候他吧!江辉、江荣,在江伯养伤期间,你们两个轮流开车。”
“是的,小姐。”他们接到任务,十分高兴。事实上这两个月来,他们从未被重视过。
海菱躺在床上,今晚发生的事,一幕一幕在她的眼前重演,虽然珍妮和韦高异口同声,认为匪徒想财色兼收,可是海菱自己知道,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她细心地检讨今晚所发生的事,无可置疑,匪徒的目的是为了她,至于原因何在?她搜索枯肠也猜不透,她只能瞥惕自己,以后必须加倍小心地,事事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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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离开江氏大厦,看见霍亚伦的汽车停在大厦前,喜欢穿浅色衣服的霍亚伦,正坐在车厢里。
海菱正想走另一个出口,避开他,可是霍亚伦一看见海菱,便立刻下车,追了上来:“海菱,我是特地来接你下班的!”
“接我下班?你不是偶然路过吗?”
“不,我是专诚来的,我把公司的工作做好,立刻就赶来,大约等了四十五分钟,碰见两个警察,他们劝告我立刻把汽车驶开.如果我不是有一个特别的理由,哈!我早就被抄牌了!”
“我奇怪,你怎会知道我今天来了江氏大厦办公,我差不多两个星期才来一次。”
“我未卜先知,而且也是个心灵感应的专家,你的一举一动,我全都知道。海菱,我想跟你谈话,上车好吗?”
“谈公事,请找我的秘书珍妮或者韦高。”海菱指了指停在霍亚伦车后,她另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说:“我的汽车来了,再见!”
“不要走,我要谈的,不是公事?”
“私事?我们之间,根本无话可谈!”
“要谈的不是我和你的事,是你和别人的事,我们找一处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好吗?站在街上,那多难看。何况你又是这儿的老板。”
海菱娇填道:“你到底想怎样?为什幺老是来麻烦我?”
“我们去吃下午茶,你只须给我一个钟头的时间,我不会麻烦你的,我根本就不是一个讨厌的人,快决定吧!已经有人在愉愉看你了!”
海菱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站在街上争论,实在不适宜。因此她一咬牙说:“我只能给你四十分钟的时间,七点钟我要参加一个会议。”
“当然!江董事长,我不会耽误你的公事,七点钟之前我一定放人。请上车吧!”。
海菱向江辉做了一个手势,江辉立刻上车。
※ ※ ※
“黑珍珠”是这儿收费最贵的咖啡店,一杯咖啡,连小账要十五元四角,两个人吃一顿茶,付出一百元,有时连一角钱也拿不回来。
海菱在吃黑寡妇””这店子著名的雪糕新地。
“已过去七分钟,有话请快说。”
霍亚伦凝视海菱,他问:“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第一次见面,在夜总会!”
“记得!你说我本身的条件,比不上我的财势具有吸引力。”海菱点着头。
“我收回这句话,其实,在周家已经表示过了。不过,现在的确有人看中你的财势!”
“谁?是那一个落难王孙?不会是你吧!”
“最近,你经常和杨伟良在一起,如果说明白一点,你们已经在拍拖了,对吗?”
“是又怎样?是不是因为他没有你们这班公子哥儿那幺富有,所以,你担心他会抢我的钱?”海菱笑起来说:“告诉你一个最秘密的消息,是我看中杨伟良,不是杨伟良向我打主意,怎样?惊奇吧!一个女大亨爱上一个小职员!”
“以你一向的作风,一点也不出奇。况且,杨伟良是个标准小白脸,又懂得温柔,体贴,奉承,这种人,很能讨女人欢心,尤其是那些千金小姐,她们一向习惯于被人奉承。”
“你把我说得太肤浅了,简直是侮辱。”
“我并非这个意思,其实,杨伟良除了长得好看,讨人喜欢,他也很有才干。你选中他,证明你也很有眼光;不过,杨伟良并不如表面那幺好,起码,牺牲别人令自己幸福,那就不是正人君子所应为,不知道你是否有同感?”
“你在暗示些什幺?杨伟良是个坏蛋?过去有过犯罪纪录?他想谋夺我的家产?”
“他不至于这样坏,可是,他并非十全十美,他有缺点,希望你小心,不要一时糊涂?”
“十全十美?世界上,那有十全十美的人?你自己是否十全十美?”海菱推开雪糕杯:“我并不认为爱上一个穷职员,就是干糊涂事。我很信任杨伟良,我认为他是一个可信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