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种飘缈的情绪,这样不容易抓住,但是为什么在这几个小时内,他便要尝尽心碎,背叛,悸动的滋味?
“若你是喜欢我才来找我,那我便是爱上你才对你好。”封舞舞柔声说道:轻轻将自己的头靠在昂的肩膀上。
一股轻淡淡的栀子花香流人昂的体内,熏的他不能思考,不能流泪,不能呼吸,只有不可解释的狂乱心跳,只有不能释疑的温柔涌现。
“我……”昂的手环绕封舞舞细小丰软的腰身,歉声道:“我不知道:也许是喜欢上你了吧,可是请你多给我一些时间来厘清这种情绪,我需要时间消化今夜发生的事情,我也同样需要一些时间接受自己对你不一样的感觉。”
“好。”封舞舞轻轻柔柔的笑了,把湿淋淋的昂推向浴室,“那么你现在需要一个热水澡。”
在把浴巾拿给昂的同时,封舞舞一双明亮的眸子充满着笑意说道:“我会等你,等你明白自己的情感,等你来追求我。”
“我会的。”昂在把门拉上的同时说道:“你等我。”
第二章
清晨第一道阳光射进屋内,透着斑驳的树叶一点一滴洒下,光影舞动着,在床上两人年轻的脸上流转,划过了他们漂亮的发丝,漂亮的眉梢,漂亮的眼睛,漂亮的鼻翼,漂亮的嘴角,衬得斗室更加的温柔,更加的美丽。
封舞舞还是穿着昨日的白无袖高领毛衣和红色的棉质长裙,白皙匀称的一脚正从裙子开岔的地方伸出,不偏不倚的跨在昂的平坦却有些诱人的小腹上,昂的肌肤是古铜色的健美,带着夏天的湿热,他现在穿着封舞舞的特大号T恤,昨夜还可以勉勉强强的到大腿一半的衣服,现在则是撩到了胸部的地方。
棉被早就被这两个睡像不佳的年轻人踢下了床去,室内不停吹送的空调将夏日的早晨变成深秋。
封舞舞觉得冷,员也觉得好冷,于是两人睡得更加靠近,希望获得更多的温暖,所以封舞舞恰似凝脂的玉臂就悄生生的勾住了昂的颈子,昂的头也正好埋在她圆润的丰胸上,一室的春光流转,怕轻轻一掐就流出了蜜汁。
太阳愈来愈往西移,封舞舞床旁闹钟的时针也移往十点钟的位置,虽然明显的看到响铃定在八点钟,但一见到闹钟先生可伶兮兮的被踹到床下的惨样,也可以知道这贪睡的两个人是用多惨绝人寰的手段对待一个尽忠职守的生活好帮手了。
可是人不能永远沉睡在美梦当中,无情的现实常常会摧毁虚拟的城堡,而现在,一声声的电话铃声像是冷冷的刽子手,划破了宁静的早晨,吵醒了睡梦中的一对壁人。
“不要吵,封嘉璐你给我去接电话。”封舞舞更加用力的抱住了身边的抱枕,好温暖好柔软的抱枕,不要清醒,不要管电话,梦到了昂可爱的笑脸,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打扰我。
“电话……”昂一睁开眼睛,有点茫然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怎么没有凛做好的早餐的香味,熟悉的松饼香,蜂蜜香,法式牛奶咖啡香,怎么通通都不见了。
总觉得有东西抱着自己,是凛吗?凛怎么会比自己晚起,怪怪的?而且好软,凛怎么变的这么软?
“凛,你得软骨症了吗?”昂懒洋洋的问道:一转头看到的不是老搭档凛的脸,是女孩子呀。
我昨天做了什么?昂昏昏沉沉的脑袋有点难以思考,看着地上的啤酒罐,酒后乱世?不会吧……
“喂。”铃铃铃的电话吵的叫昂不能好好的思考,决定还是先接电话再说。
“封舞舞小姐,你还在给我睡对不对。”中气十足的巨大声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昂反射性的拿远了一些,然后想起来自己是在封舞舞家过夜。
“我不是,我是昂,不过她是还再睡没有错。”昂转头看着熟睡的封舞舞,美腿大刺刺的露出红裙外,甜美丰润的唇角还轻轻扬起,想必是做了一个好梦吧。
“你是昂,喔,我的老天呀!“柳苹记又在电话的一头大喊,“喔,够了,我的心脏,雨宫君,我要你送她回家不是送她回床上。”
“这我自然知道的,事情不是像你想的这样,我们是在床上啦,不过……“昂正要描述的时候,柳苹忆大骂,“我的老天爷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雨宫君你不觉得自己要对一个女孩的清白负责吗。”
负责?连衣服都没有脱负什么责,抱一抱就会怀孕吗,现在日本还有讲节操这种东西吗?
不过人家是中国来的,可能合衣而眠便要成亲,脑子天马行空的同时,封舞舞又环抱住他的腰,又香又软的丰润身子紧紧挨着自己,美丽的小脸扬着甜美的睡颜,昂不禁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听着怀中的人因舒服的发出咕噜的叫声。
“太快了吧,我的老天我的老天。”柳苹忆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歇斯底里了,不过她还是静下来说道:“雨官君,拜托你把累了一夜的她叫起来上课,今天要交作业,最后一天。”
“舞舞,起床。”昂捏捏封舞舞的脸,微笑的说过。
“不要不要不要,封嘉璐你给我滚,你再叫我,我X你全家……不对,这样就骂到我了……”封舞舞翻了一个身,“我的抱枕呢?”
昂看着封舞舞边蠕动边用着自己不懂得语言喃喃自语,可爱的菱唇轻轻嘟起,他不禁轻轻的吻了她的嘴,这样的温暖这样的柔软,然后温柔的说道:“舞舞,你今天要交报告。”
“喔,天杀的报告,去他的教授。”封舞舞突然想到,不对,封嘉璐干嘛用日文对自己说话,他的日文怎么一下子突飞猛进了,是不是自己在生物实验室配了什么怪药?
不对,封舞舞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封嘉璐,昨天在房里过夜的雨宫昂。她轻轻的张开眼睛对昂眨眨眼,笑嘻嘻的骂道:“你怎么可以偷亲我?”
昂也笑了,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派天真的对封舞舞说道:“因为你没有煮早餐给我吃,我饿了,就只好吃你啰。”
“喔,你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封舞舞瞥见床下支离破碎却还再走动的闹钟。刷得一声站了起来,嘴里反射性的骂着:“靠,十点半了。”
“那句中文是什么意思?”昂侧着头,又偷亲了封舞舞的脸颊一下。
“就是……就是……怎么会这么晚的意思。”封舞舞急急忙忙的跳下床。
昂觉得还没发现发生了什么事的同时,眼前的小女人已经从浴室冲出,脸上水滴未干,可是一头长发却已结好了一个簪,乖乖的定在她漂亮的后脑勺。
又在昂尚未对她说一声赞美的时候,他又看到封舞舞上好了妆,一脚把化妆台下的牛皮纸袋勾到手上,从冰箱拿了一杯牛奶喝下,转头对自己微微笑道:“我先走了,棉被拜托折一下,还有桌旁的啤酒瓶也要洗一洗再丢,那我两点半下课就回来,你昨天的衣服我烘干了放在五斗柜上,再见。”
然后就在昂想要跟她说一声再见的同时,她的左手抱着牛皮纸袋,右手拿着牛仔布料的手提包,右脚勾来地上有蜻蜒图案的红色凉鞋,左脚利落地带上了门,砰地一声,隔离了她和他的两个世界,没有一丝迟疑。
“她什么时候日文便那么流利了?”昂还呆呆的坐在床上,心中按忖道:“是不是愈紧张愈能激发人类的潜能,我想她的日文也是这么一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