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墙上的钟指着午夜十二点,她该到了吧!常霄等不了隔天早上,再不抱抱她、搂搂她、亲亲她、感觉她的存在,他会受不了思念如此日夜折磨他的人、侵蚀他的心。这种蚀骨般的感觉并不好受!
心念一动立即行动,不在乎冬夜刺骨的寒风,只求能见心爱的人一面。
没多久他就出现在小超家门口,门外停着她的机车证明她已回来。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他迫不及待地按着门铃,像是催命似的。
按得这么急,该不会是师父吧!“师父吗……”未看监视器便直接开门的傅宜超,还没看清楚门外的人就被一团黑影给扑倒了。
常霄难耐思念的一把拥住她,将她扑倒在地,狠狠地吻住她鲜红欲滴的唇,将所有的思念化作行动,缠绵而火辣的热吻久久不停。
这熟悉的吻是……常霄。傅宜超将思念化作行动紧紧抱住他。
常霄激动的抵着她的额,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吮着她的秀鼻、她的唇,在她腰上的手不曾放松过,有一个月之久不曾抱过她。
“我想你。”常霄黑眸氤氲着浓浓的爱意,暗痖地道。欲将这汾爱透过无声的表象传达给她,也只有她。
“我也是,在中南部时我天天都梦到你喔!”她搂近他的脖子,用她温热的粉脸紧紧抵着他冰凉刚毅的脸。才一个月不见就好怀念他的一切喔!听了她纯真的告白,常霄情难自己地又低头吻住了她,在她腰上的手不自主地解开她的浴袍,抚上她细滑的身体。
唇不知不觉地滑向她诱人的颈留下重重的吻痕,向明月皓星宣誓这是他今生的女人……
“你好香。”没有一般女人的香水脂粉味,只有清新的香皂味。
“抱歉。”常霄发现自己似乎有些过头了,蓦煞住手替她将衣服给穿好。
傅宜超亦察觉出自己好像沉醉其中并不想停不来,思及此不禁红了脸。还好,客厅的灯没开!
“气我吗?”常霄以为她的不语是在气自己逾矩的行为。
“没有啦!人家是不好意思。”
常霄拦腰抱起小超,走向她的房里,与她一同躺在床上。
“你……要干嘛?”他不会是要“那个”吧?该不会是因为刚刚她太沉醉,所以他……
“别乱想,现在很晚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他轻轻敲了敲她胡思乱想的脑。
“哦——”原来是她想错了!她松了口气。
她还想多当几年女孩,不想太早步入女人的世界。
“不过,那是迟早的事。”常霄意有所指的暗示她。
傅宜超就这样带着红通通的小脸进入梦乡。
迟早的事呵……
一年级的下半学期才刚开始,T大未死会的男女都忙着与各校的俊男美女联谊,而已经死会的男女也忙着密集的约会,毫无心思在学业上。没办法,春天来了!
春天是个开花的好季节,在这个季节里动物们非常容易害相思,俗称“思春”。
因此,这个季节通常为发情期的旺季。
只有两个怪人——常霄与傅宜超,他们两人在校多余的时间全花在图书室,对于所有各色的活动都兴致缺缺。
傅宜超已与“冷冻原理”奋战六个小时了,她抬起垂钓许久的脖子、伸伸懒腰之际,偷看坐在身旁的常霄。
嗯——他的侧面真是好看。以他近似完美的条件,想找个绝世美女也不难,但……他为何看上自己?这个问题她始终不解。
可是,他们的确是在谈恋爱,甜甜蜜蜜的感觉确确实实在她心里徘徊不去!
“看什么?”不知不觉已经晚上九点了。常霄亲密地搂近小超,宠溺的揉着她的秀发道:“要不要回去了?”
“也好。”
他们走出图书室,一阵冷冽的寒风朝他们迎面而来……
常霄敞开胸怀,拉她偎近他的夹克,让她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冷吗?”
傅宜超环抱住他结实的腰,摇摇头说:“和英国的冬天比起来,这不算什么!”
“你住过英国?”
“对呀!我和师父在那里住过四年,我们去过整个欧洲喔!有法国、奥地利、德国、荷兰……”小超如数家珍似的,列出她去过的国家。
走进校门对面的小巷,一阵杂踏的脚步声,拉起了常霄心中的警戒,他将小超推置身后,格外小心地看着眼前五个不怀好意的男子。
看他们的体格该是练家子,是洪祥的靠山吗?他们的样子不像是一般地痞流氓,因为他们的长相实在不像是中国人。
“你是傅宜超?”其中一人用着生硬的中文问着娇小的女子。没想到追寻了一国又一国,才刚到台湾想碰碰运气,就让他们给遇上了,真是天助他也!
韩先生说只要抓到一个就给五十万美金,逮到龙家那孩子就给一千万美金,六个全抓到,他们五人就有一千二百五十万美金。这么大的数目他们拚死也要完成。
“你们找她做什么?”傅宜超不记得自己见过他们,他们像是来者不善……
他们果然不是中国人!那人的口音印证了常霄心中的臆测。他们与小超有过节吗?
另一人拿出口袋中的相片,仔细查看了许久终于看出线索。照片中的小娃也许很小,与眼前的女孩有些出入,但……那双不容忽视的眼,绝对错不了。她就是傅宜超!
那人眼睛一亮,对着同伴大喊:“她就是傅宜超,抓住她。”他们的第一个五十万就在眼前!眼见那五个人一拥而上,常霄将小超护在身后挡住那五人来势汹汹的攻势,十来年所练的功夫可不是盖的,他出手毫不留情,凌厉地一一撂倒他们,想在他面前动小超,除非他倒下。
负伤而去的五人之一在离去前放话道:“我们绝不会放过你们的。”没料到她会有身手矫健的帮手,他们得要回去联络韩先生重新计划。
傅宜超苍白的脸抿着颤抖的唇,豆大的泪珠应声而落。绝不放过……
是不放过她和常霄?还是不放过她们六姊妹?
这些人是“他”派来抓她们的吗?“他”已经发现她们在台湾吗?
为什么不放过她们?躲了十年还不够吗?为什么、为什么……
“别怕,有我在他们伤不了你的。”常霄紧紧抱住了她,想抑止她颤抖不停的身体。是什么让她这么恐惧?
傅宜超抵着他的胸,恐惧仍不断地钻进她的身体,蚕食她的坚强,攻破她建筑了十年的心防,十年前的阴影似乎又要重现她的脑中……
各种残忍的人体实验,好痛、好痛……她是只逃不出去的白老鼠,只能苟延残喘地活在不断的实验中,直到她再也没有利用的价值或是她死,才能真正的解脱。
不是“他”死,就是她们死,否则不会有平静的一天。她知道、她明了。
她双手掩住脸失声而泣,再也抵不住一波波侵向她的恐惧。
常霄扳开她的手,重重的吻住她,缠绵而不急切,一点一滴将力量注入给她,直到她平静下来。他的眼中没有欲望,只有心疼与怜惜……什么事让她这么害怕?那些人与她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抓她?
常霄不急着问她,她想说自然会告诉他,他只须要保护她,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他要保护他的女人。
“是的,师父……我知道……防盗器我有开……有……”师父正如十年来一样叨叨絮絮地提醒自己。傅宜超拿着话筒的手已逐渐发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