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用离开他,既然你爱他,直接告诉他不就行了。”薇安不懂。
“等他一辈子,等他完全忘记伤痛。”逸云笑着回答。
她知道自己很疾、很傻。但她无怨无悔。
“逸云,你好傻。”薇安知道无法改变逸云的想法,只希望白震鹏能珍惜这个值得他珍惜一辈子的女人,否则,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逸云何尝不知道自己很傻,但就算再聪明的人,一旦遇上感情,恐怕也没辙了。而且她是他花钱买来的新娘,她不知道白震鹏是如何看待她。她现在剩下的就只有希望了,一旦失去希望,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度过她和震鹏、亦桐相处的最后几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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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逸云益发珍惜她和震鹏、亦桐有的一点一滴。
这天,白震鹏有个应酬,逸云陪亦桐做功课,忽然亦桐抬头对逸云说:“妈妈,你什么时候要生个妹妹陪我玩?” 逸云偏着头看他,“生了妹妹,妈妈就要忙着照顾妹妹,不能陪你做功课了哦!”
亦桐认真的思半晌,随即你作了重大决定似的点点,“没关系,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做功课。如果有妹妹,我就是哥哥了,我可以帮妈妈照顾妹妹,也可以说故事妹妹听。妈妈,拜托,生个妹妹让我当哥哥啦!”亦桐吵着。
“好,好,生个妹妹给你,介你现在要先写完功课才行。”逸云笑着对亦桐说。
“那我们打勾勾,妈妈不可以骗人哦!老师说骗人鼻子会变长。”亦桐伸也小指头,要和逸支打勾勾。 “你这小鬼头,妈妈不会骗你的,快点写功课吧!”驰和亦桐打了勾勾,还盖了手印。
亦桐点点头,继续未完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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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桐在逸云说故事中睡着了,逸云将枕在她怀里的亦桐轻放在枕头上,替他把棉掖好,轻轻在亦桐额上吻了一下,留下一盏小灯,悄悄退出房间。
逸云关上房间门,一转身便撞上一堵肉墙,她踉跄了一下,一只大手立时扶住驰。
“你还好吧?”
逸云抬起头,望进白震鹏深邃的眼眸,不知道他在门口站了多久?
“你回——”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震鹏吻住了。逸云惊地推着他。“你疯了,葛妈他们都在……”
“我才不管,现在我只在乎我的妻子。”他重重吻住逸云,诱惑她张开嘴。逸云顺从了他的意思,他更是死命地搂住她的腰。
而等门的葛伯及佣人,很识相自动离开了。
白震鹏将逸云抱回房,落了锁,任月光映照满室旖旎风光……
最近逸云觉得身体很不舒服,早上常会有呕吐的现象,该来的也没来。她怀疑自己是怀孕了,但又不大确定,便去医院作检查。
检验报告阳来,她果然怀孕了。
逸云离开医院,并没有回白家,而是往“白氏大楼”。
她迫不及待要当面告诉白震鹏的办公室前。
她藉由未合拢的门缝中看白震鹏在做什么,想吓吓他,却没料到会看到如此震撼的一幕。
一个女人在白震鹏怀里哭泣着,而白震鹏拥着她,轻抚她的背。
“别哭了,陈妮,我会照顾你的。”
逸云紧后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会叫也来。她的心狠狠掠过一阵疼痛,泪水已经流下来了,她咬住自己的嘴唇,忍着不哭出声。
她应该离去,应该忘记这伤人的一幕,但她的脚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不肯移动半步。
陈妮抬起了头,她原有一张美丽的脸孔,但脸上一道丑陋的疤将她的美破坏殆尽。
“告诉我,震鹏,我到底该怎么办?”她语音哽咽。
“别担心,我会照顾你的。”白震鹏许下了承诺。
逸云任泪水奔流,她兴起沉重的脚步,离开了白震鹏的办公室。
当她走进电梯,终于忍不住的痛哭,哭她的痴情,哭她爱上不该爱的人,哭她梦醒得如此快、如此残忍。
不管别人的侧目,逸云泪眼迷蒙地冲出白氏大楼,拦了部计程车回白家,回到自己的房间,哭倒在床上。
渐渐地,天色暗了下来,逸支在黑暗中思索了半晌,打了通电话给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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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白震鹏和逸云坐在客厅,要葛伯、葛妈及佣人们先下去休息。
白震鹏起身到酒柜倒了一杯酒,逸云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她轻啜一下,辛辣的感觉立刻冲上脑门。
“逸云,这酒很烈,你少喝点。” 逸云又吁了一口气,稳住狂乱的心跳,静待宣判的结果。
“你有话要跟我说是吗?”逸云替他开始了头。
白震鹏脸色泛白,喝了一口酒镇定自己后才开口,“逸云,有些话,我不知……”他不知如何开口。
“有话就说啊!我不是个会无理取闹的妻子。”
“我的前任妻子,”他暗然的说道:“陈妮,她今天来找我。我和她有段不愉快的过去,三年前我们结束了婚姻关系,原本应该不会有任何牵扯了,但我陆陆续续听到她的消息。”他握紧了酒杯。
逸云又喝了一口酒,“她怎么样了?”白震鹏吞了口口水,“她认识了一个富商。”
逸云挑挑眉,“恭喜她找到幸福。” “不是这样的,她跟了那富商后,才知道他早已有了妻室,她不过是人家的情妇。这时陈妮又发现她怀孕了,便去跟那富商要名分……”
世界似乎在逸云眼前逐渐崩裂,但她仍然强自镇定。
“没想到那个富商丧心病狂,要她去堕胎。陈妮不肯,要求那富商让她留下孩子,在拉扯间,那富商推倒陈妮要她流产了,脸也被玻璃划伤。”
“那又怎么样呢?”逸云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陈妮的命是保住,但她失去了一切,包括容貌、孩子,我不忍心,所以……”他眼神充满痛苦,似乎在恳求逸云的谅解。
逸云又倒了一杯酒,替他把话说完,“所以,你该死的仁义道德,驱使你背起责任照顾她一辈子,是不是?” 震鹏没有回答。
“说话呀!你别一副痛苦的样子,回答我是或不是?”逸云逼问道。
“逸云,原谅我。”白震鹏沉重的回答。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逸云又要将酒灌下,白震鹏立刻阻止她。
“别喝了,对身体不好。”
“白震鹏,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逸云迳自将杯子凑近唇边,白震鹏欲夺下她的杯子,两人一阵拉扯,酒杯破了,白震鹏的手被玻璃割到,鲜血淋漓。
逸云站起来,往楼梯走去,又回头道:“你要好好的想一想。医药箱在柜子里,你的手最好包扎一下,免得感染细菌。”说完即消失在白震鹏的视线内。 白震鹏坐在客厅里发呆,也不管在流血的伤口,只想着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第十章
天色未亮,逸云将一封信留在桌上,拿起行李,走过无人的大厅,打开大门,走了出去。她站在庭院里,对白家做最后一次的回顾,将它深深地刻在脑海中,随即打开镂空的铁门,拦了一辆车,迎向未知的未来。
一早,白震鹏被一阵擂门声吵醒,为了陈妮和逸云的问题,他想了一夜。最后,他知道自己无法再重新接纳陈妮,因为他早已无可救药地爱上逸云。他决定给院妮一笔钱让她去整容,再帮助她创业,让她衣食无缺。
他睡眼惺忪的打开书房的门,看到一脸急相的葛妈。
“葛妈,有事吗?”他打了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