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此非常生气,但他已经将他们之间的鸿沟越挖越深,他不知该如何补平。
更严重的是,他发现自己爱上了逸云。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他很害怕、惶恐,他不敢去碰触这份陌生的感情,因此他选择了逃避。尽管他想将逸云拥在怀中细心呵护,但三年前的婚变令他不再相信还会有永恒的爱情。敲门声响起,不等他回答,典刚自己开门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有请你进来吗?”白震鹏不悦的说。
“我知道你是大忙人,所以不劳你费心,就自个儿进来。”典刚一副大恩不言谢的样子。
“希望你来这里有非常好的理由。”白震鹏取出一份文件翻阅。
“也没什么事,就是好久没见到好朋友,来问候你一下,问你,明天米家的宴会,你会参加吗?”典刚将一双长腿搁在桌子上。
“我不想参加,我要一些公事。”白震鹏又取出另一份文件审核。
“那就太可惜了,米家的宴会一向办得很好,你不去看看吗?”典刚略带惋惜。
“宴会还不都一样,有什么好参加的。”白震鹏似笑非笑地看着典刚。
“那可不一定,也许会有你意想不到的事。算了,反正你又不参加,没必要再跟你说下去了。好了不打扰你这个大忙人,我这个不速之客,也该识相地自动消失了。”从白震鹏的表情,典刚知道他的话已发挥效果,便走了出去。
白震鹏仔细想一想,觉得典刚似乎话中有话,于是按内线传唤秘书。
“陈秘书,将明天米家的宴会列入我的行程。”他对秘书下达命令。
挂上电话,白震鹏深思地抚着下巴,他倒要看看俞典刚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
为了参加米家的宴会,薇安又带逸云去购买新装。
她们逛了很多家,仍买不到满意的衣服,逸云逛得晕头转向的,薇安却仍兴臻勃勃。
逸云再也撑不住,宜告投降,拉着薇安到一间雅致的茶坊稍作休息。 她瘫在椅子上,道:“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合适的衣服,我快累垮了,薇安,米家到底是何许人物,典刚说他们每年都会办一次盛大的宴会。”
“米家是本地首富,有钱人总不放弃任何炫耀家世的机会,所以每年米家人生日时总会办一场宴会。”薇安解释着。
“原来如此,薇安,你会不会参加?”
“恐怕不行,我要到国外出外景。只有请典刚多帮你了。”薇安抱歉的说。
她看看时间,跳了起来,“时间不够了,咱赶快去买衣服,一定要把你那有眼无珠的丈夫迷得晕头转向。”
逸云认命的站起来,和薇安又投入喧闹的市街。
***
逸云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自己。这套红色丝绒礼服将她曼妙的身格显示露无遗,配上晶莹光润的珍珠耳环及短项链,更展现出千万风情。
妆扮完毕,在镜子前再作一次检查后,她拿起同色的皮包走下楼等待和典刚会合。
典刚正在楼下和葛妈谈笑风生,听到脚步声,抬头一望,立时屏住了呼吸。
“逸云,你好漂亮,我差点认不出你来了。”典刚迎向逸云,扶她下楼。
“是啊,这件很适合你。”葛妈也发出赞叹。
“葛妈,谢谢你的夸奖。”逸云对葛妈报以微笑。
“典刚,你要好好保护逸云,知不知道。”葛妈转向典刚叮咛着。“葛妈,我知道。这下全世界的男人都要嫉妒我了。”他挽着逸云走出大门,坐进黑色的士轿车,前往会场。
第九章
车子在米家谊华气派的大宅前停下,典刚扶逸云下降车,两人相偕走进大厅。
会场的角落,白震鹏端着一杯酒独饮,几位名嫒淑女邀请他跳舞,他都婉拒了。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好理清自己对逸云难言的爱以及书闵所说的话。
猛然会场入口起了一阵骚动,白震鹏将视线转向入口,一霎间,震惊、讶异、愤怒的情绪不断冲击着他。
他看到逸云和典刚那么相配,愤怒的情绪掩过了其他的感觉,不断的深呼吸,以控制自己。
典刚看到震鹏铁青着脸,还不知死活的对他微笑,随即附在逸云的耳边说道:“我看到你丈夫了,瞧他一脸快要当场暴毙的样子,真是过瘾。”
逸云一进门就看风了白震鹏,真是个英俊的男人,合身的名牌西装更显出的挺拔的身材。
这时音乐响起,典刚将逸云拉进舞池,“别看了,你们两个的眼神都可以挽救出火花了,实在伤我这个护花使者的心。”他在耳边故作可怜的说。
逸云脸红了,糗他一句,“少来了,你的心哪里这么脆弱,说谎也不打一下草稿。”
白震鹏盯着逸云不放,她看起来真美!美完的脸蛋、诱人的身段,实在是严重考验男人的自制力。
但当他看到美丽的妻子竟然为别的男人展现娇羞的笑靥,怒火立时蒙蔽了理智。
白震鹏露出阴沉的笑容,转向身边的一位小姐邀舞,那小姐受庞若惊,欣然应允。
而当逸云看到丈夫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的舞着,除了愤怒之外,更觉得心痛。
和典刚跳过两支舞后,逸云要求休息一下,而他就被朋友拉走了。
逸云站在角落看着丈夫换过一个又一个舞伴,他的魅力迷惑了在场每一位女性。她很想跑到舞池中给白震鹏一个耳光,好好的教训他,但逸云知道她没这个资格。白太太只是个称谓,不具任何实质上的意义,如今她只有让深深的心痛啃唾自己。
不知何时,逸云身边围绕了一群男士,她正向典刚求救,不经意地看到白震鹏拥着一名女子跳舞,似乎很陶醉的样子。她心念一转,对围绕在身边的男士微笑,男士们纷纷地赞叹。
逸云聆听他们说话,不时报以美丽的笑容,她友善地态度迷惑了那些男土。
“白夫人,为什么今天是由俞典刚陪你来参加宴会呢?”一个看起来很忠厚的男人问道。
“因为震鹏最近比较忙,我怕他没空陪我,正好典刚要来,就请他顺便带我来参加。”逸云解释。
“原来如此,那他和别的女人跳舞,你都不会生气吗?”
那男人又问。
“不会啊!每个人都有交朋友的权利,就算夫妻也是一样。何况他只是礼貌上请人跳舞,何必介意呢!”希望她的心也能这么想,但是此刻她只想将白震鹏扔到十八层地狱去。
“白震鹏也真笨,放着美丽的妻子不管,而去和别的女人跳舞,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个有着娃娃脸的男土批评道。“不知有没有机会——”
一个宛如地狱来的声音阻断了他的邀请,“你没有机会,我和我的妻子要回去了。”
白震鹏趟到逸云身边,刻意将“妻子”两个字说得清楚又响亮。冷静的声音令人察不到他的情绪,但他闪耀着怒火的眼睛,明白的告诉众人他正处于盛怒当中。
“要回去,自——”他还没说完,就被白震鹏拉出了大门。
逸云愤怒的情绪持续升高,宛若即将爆发的火山。
白震鹏打开车门,将逸云丢进车内,随即坐上驾驶座,按下中控档,猛踩油门疾驰而去。
“你这只大沙猪,为什么像货物般将我拎上车,害我没来得及和典刚告别。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逸云顾不得形象。破口大骂。
“你给我闭嘴,否则我用胶布封住你的嘴!”白震鹏也不甘示弱的威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