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梦!你凭什么管我?”逸云真的被惹火了。
“就凭这个!”白震鹏将逸云拉进怀里,她还没来得及挣扎,他的嘴已堵住逸云的唇,他要惩罚他,让这个顽固的小女人了解她目前是属于他的。
逸云被白震鹏有如狂风暴雨般的吻给吓着了,她将头侧向一边,白震鹏就顺势吻她的脸颊、脖子。此刻她只觉得害怕,也低头往白震鹏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他低叫一声,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将她的头固定住,狠狠地再次吻上她的唇。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低声诱哄。
逸云立刻陷落在他的温柔中,她原来抵着他胸膛的手,已热情地圈在他的脖子上。白震鹏一面吻她,一面打开她的发髻,让她的头发如黑缎般泻下来,令她更加诱人。
“逸云,你真的好美。”白震鹏低喃着,逸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意乱情迷地看着他。
他将逸云横抱,放在床上,又吻上她的唇。逸云张开嘴,让他更深入获取她的甜美。
白震鹏的唇滑过她细致的脸庞,又细细吻她的耳垂、颈项和胸前,逸云的身子轻飘飘,唯一的感觉的是他轻抚她身体的手,及炽热如火的唇。
白震鹏满溢的热情眼看即将爆发,忽然,他脑海中理智的警钟响了起来,他随即推开逸云好似逃避瘟疫似的。
逸云被白震鹏一推,霎时从迷惘中惊醒。她坐了起来,双手抓住敞开的衣襟,她觉得羞耻,竟然让他……
白震鹏看着逸云受伤的眼神觉得好心痛,欲接近她安慰一番,她却退开了。
“别过来,出去!”她缩到床角。
“逸云,我——”白震鹏还想解释。
“出去!”逸云大喊一声。
白震鹏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逸云都不会听,转身走了出去。
逸云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强忍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
清晨的阳光唤醒了床上的逸云,她下了床走进浴室,发现自己因昨晚狠狠地哭了一场而眼睛微肿。
昨晚的事,逸云决定就当它没发生过,她将重新武装自己的心,就算不完全成功,她也要硬撑下去,她宁愿死,也不愿将感情任白震鹏践踏。
逸云梳洗完毕下了楼,葛妈立刻迎了上来。
“逸云,你眼睛又红又肿,哭过了对不对?”
“没有,昨天睡得太晚,有点睡眠不足。”逸云连忙否认。
“别再骗我了,少爷欺负你是吗?” 逸云心头一紧,“怎么会呢?你别胡思乱想了。我要去看我爸爸,可能晚一点才会回来,我要走了,再见。”
逸云象逃难似的,匆匆夺门而出。
葛妈看逸云仓惶而去,知道震鹏少爷一定做了什么,否则在她离去之际,怎么会满脸伤痛?
***
和白震鹏结婚以后,他果然按照约定,将她父亲送到设备、环境优美的疗养院。
就算逸云对昨天的事再无法解释,但也不得不感谢白震鹏对她爸爸的照顾。
“女儿,你有心事。”蓝锦天低沉又稳重的声音响起。
午后,阵阵微风吹送,逸云用轮椅推着父亲出来散步,她虽听到说话的声音,却茫然不知反应。“爸,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你这孩子。”蓝锦天宠爱的笑了笑,随即一本正经地询问,“你过得幸福吗?震鹏对你好不好?”
他会有这种顾忌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当初逸云闪电结婚,他着实吓了一大跳,尤其是她嫁的是白震鹏,他的债权人。
起初他以为逸云是为了还债而嫁进白家,不答应这桩婚事,经女儿一再保证,她是爱上白震鹏才答应嫁给他,他才在半信半疑下让女儿嫁出去。
逸云听了父亲的问话,惊愕的道:“很好!爸,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实话,白震鹏对你好吗?”
逸云暗暗责怪自己让父亲担心,随即开朗地说:“爸,你别担心,我过得很好。刚才是我想事情想得出神。”
蓝锦天疑惑的看着她。
“爸,我真的过得很好,就算震鹏敢对我不好,我这么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逸云佯装一副泼辣的样子。
蓝锦天被逸云夸张的动作逗笑了,“对哦,我忘了我女儿是很凶悍的,不知道以后我的外孙会不会跟你一样?那震鹏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逸云听到“外孙”这个名词,不禁一怔,随即掩饰道:“爸,你好讨厌哦!”
看到女儿发窘,蓝锦天觉得很有趣,“好啦,不笑你了。推爸爸到那边看一看。”他指着前方。
“没问题。”逸云将蓝锦天向前推去,把恼人的情绪暂时丢在一旁。
***
逸云从疗养院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她招来计程车,返回白家。
到了白家,她开了主屋的大门,看到白震鹏神色沉郁地坐在大厅。
逸云的心忽然急速跳动,脸也红了起来,在等她吗?
但她随即斥责自己胡思乱想,不理白震鹏,径自往楼刻走。
“当一个家庭主妇,对你来说那么难吗?”白震鹏冷冷地开了口。他一个晚上都在等逸云,想跟她道歉,倒见逸云那么晚才回来,他又控制不住自己,指责的话刊由自主的冒出来。
逸云一天下来已经够累了,她转头看着白震鹏,沉声道:“我们难道不能和平相处吗?我不是你的宠物,你没有资格限制我的行动。况且一年后我们就要分道扬镖,何不和平相处,好聚好散?”不理会白震鹏难看的脸色,逸云接着说:“所以你只要管好自己就可以了。我累了,不愿和你继续争论这个老掉牙的问题请恕我失陪。” 逸云说完便飞奔上楼,因为她的眼眶早巳蓄满泪水,下一秒钟就将溃堤而下。
逸云回到房间,关上门,泪流满面。她恨自己嫁给白震鹏后变得很没用,总是为他流泪。
而楼下的白震鹏,则又开了一瓶酒。他看不起自己,也憎恨自己。他实在理不清自己奇怪的心绪,更搞不懂为什么看到逸云,他心会如此疼痛、如此不忍。 难道……他爱上了她?
白震鹏为这个想法所惊,又灌下一杯。在陈妮离刑后,他就发誓今生不再沾惹情爱,怎么可能会爱上逸云。
他拼命告诉自己不可能,思绪却故意唱反调。一直绕着逸云打转。
***
在主持完—个重要的会议之后,白震鹏窝在办公室里,猛抽着烟,脑海中浮现逸云哭泣的样子。每一次伤害逸云,他的心就泛着不忍不舍,但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虽然逸云牵动他的心,但陈妮带给他的伤害,使他不信世上还有真爱。为了防止自己被这份来势汹汹的特殊感觉给吞没,他只有不断刺伤逸云,以保护自己的心。
“又在虐待自己了。小心再这样下去,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白震鹏抬起头,脸色一沉。
张书闵大刺刺的走了进来,自动自发地坐在沙发上。
“怎么,七月份到了?不然你干嘛摆出一副连好兄弟都不敢恭维的臭脸?”
书闵不是笨蛋,知道白震鹏对他的敌意,也知道这份敌意从何而来。
“你很闲是吗?明儿我委派一个大案子给你,省得你整天无所事事,专程上楼来找骂。”白震鹏面无表情地说。
“谢了,其实我是很忙的,不需要你的好心。”书闵依旧嘻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