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呼之欲出的身子拉了回来,并将她按在沙发上,要她乖乖的坐着。
“这么怕被我医吗?”曼丘葑气愤不平的看着随即坐在身边的他。
“换作是你,正牌的医生和密医,你会选择哪一个?”他撇开她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了。
“我不是密医。”她抗辩道。
“没有医师执照,你就是密医。”他指出事实。
曼丘葑瞪着他片刻,突然手指着他一笑。
“我知道了,我怕变成蒙由第二。”她轻拍着他的肩膀。“放心吧!只要是医生哪有不误诊的,上次是我一时粗心大意,经由我四哥三天两夜的集训,我的技术进步神速,保证你不会感到半点疼痛。”
“蒙由……”
“你可别又跟我装蒜,说你不认识蒙由。”她警告道。
“我不敢!”嬴政微微一笑。“瞧你这雄壮威武的模样,我那有胆子敢你在面前造次,又不是不想活了。”
“雄壮威武?”她一愣,怎么如此奇特的形容词会用在自己身上?
“再说,我们被你整也是应该,谁教我们没事喜欢在你面前受伤,故意挑起你的菩萨心肠和医疗细胞,是我们的错,来吧!你惩罚我好了。”他作势要解开右手的绷带。
“没那么严重吧!”她连忙阻止他,不好意思的笑道:“既然你已经治疗过,那就算了。”
嬴政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凭着他的机智,他总算是轻松逃过一劫,免于被整的悲惨命运。
“也许是我太操之过急了,但我的出发点全是为了你们好,而且,在那么紧急的状况下,我难免会乱了手脚,错误百出,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绝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以后,等我再碰到蒙由,我会向他道歉的。”她认真道。
“以后嘛……”他沉吟着,会有那么一天吗?
“你不相信我的诚意?我说了就一定做到,就算我做不到,四哥他也一定会想办法帮我的。”她坚持的有点语无伦次。
他能吗?就算他如何万能,也无法让嬴政再回到古代吧!嬴政如是想着。
“你仍然不相信?”
“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想告诉你,蒙由他很强壮,多次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什么样的伤,什么样的苦,他都尝过,你这一点小事,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你虽太在意了,好吗?”
他轻轻的用左手抚摸着她那头乌亮似黑夜的秀发,任凭发丝滑过他的指尖,享受这无法言喻的满足感,他等这一刻,等了整整十年的光阴。
“葑儿!分离了这么久,你想不想我?”
“也没多久,只不过两、三天而已。”她不自在的回道。
“可是,我好想你,想得好辛苦喔!以后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是你离开我的,你……”她陡地住口。
看着他那张逐渐贴近的面孔,她的呼吸差点停顿,心猛烈的跳动着。
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未曾有过这种不寻常的现象。
是他变了吗?没有啊!他那道剑眉仍然充满着自信,他那高挺的鹰钩鼻,除去隐约若现的伤痕,依然如昔,他的眼眸,不再精明,反倒是炽热得想把人融合,他的唇……怪了!他的唇不再只是饱满,还多了几分性感,令她的心不由得又狂跳了几下。
嬴政其实没变多少,岁月在他脸上所留下的痕迹,只会更加增添成熟,和令人难以抵抗的魅力。
那她体内这股怪异的感觉是从何而来?为何他一靠近她,她的体温就会像曝晒在阳光底下的温度计般,直线上升,还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到底是那种不对劲?
“葑儿!”他的手移到了她柔嫩的面颊上。
她简直快喘不过气来了,为了得到些许空气,她再次推开他,倒退到沙发的另一端。
“葑儿,你怎么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难以置信的看她那全身上下充满警戒的模样。
“我……”瞅着他那受伤的神态,她的心隐隐在作痛。
“到底怎么回事?”
“我……你……”如此吞吞吐吐的作风,实在太不像她的作风了,于是她决定把放在心里,弄得她怪异莫名,四处不对劲的话全说出来。“都是四哥啦!谁教他胡言乱语,又给我看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不然我不会这么奇怪的。”
“他说了什么?”
“他……”倏地她涨红了脸,心想这种事不能大声喧哗,她左看右望向四处、各角落查勘一番,确定没其他人后,这才爬到蠃政身旁,小小声的在他耳朵边说悄悄话。
语毕,嬴政忍不住捧腹大笑。 好个曼丘格,真是太帮忙了。
只是好像有点过于揠苗助长、弄巧成拙,该有的成果没显现,反效果倒是很明显,没让她明白个中奥秘,却使得她萌生畏惧恐慌,若不是他明白曼丘格有心要帮助他,恐怕他会怀疑曼丘格别有居心,故意搞破坏呢!
好了!他该如何挽救这即将濒临瓦解的恋情呢?
“葑儿,你讨厌孩子吗?”
“我喜欢哪!可是.我没想到生孩子会那么痛苦,我更没想到我们需要做那种事……”说着,她红着脸不敢正面瞧他。
“好葑儿,你这样我会伤心的。”他轻抚着她的发丝,她没有闪躲,也没有畏惧,只是红潮涨到她耳根,羞答答的娇俏模样,令他不由得心神荡漾。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吗?没有了我,谁陪你和刺客斗法玩游戏,失去了我,谁会让你用口水帮他洗脸,我不在人身边,谁陪你看花赏月,最重要的是,没有我,你将会失去极珍贵的实验对象,没有人会愿意被你整,被人虐待,这样的损失,对你而言,不惨重吗?”
这种说服的理由好奇怪喔!”
“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我会怕。”她泫然欲泣。
真是讽刺哪!想她曼丘葑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头一件令她害怕恐惧的事,竟然是和嬴政在一起,嬴政真是太荣幸了。
“别害怕好吗?那是好久以后的事,我们慢慢来,让它自然发展好吗?”他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她。
“嗯……”她回应着,眼泪滚落下来。
为避免再次引发她的不快和恐惧感,嬴政忍痛忽略过她那娇艳欲滴、芳得可口的红唇,平淡的在她脸颊上烙印下一个吻。
她睁着那双洋溢着朦胧水气的眼眸,惊讶的瞅着他。
“为什么你只肯吻我的脸颊,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你不想要我了?”
“我没有!”
“那是为什么?如果你真的不再要我,那我怎么办?我是害怕那些事,可是,我更怕失去你啊!嬴政,你……”
话未完,他的嘴早已堵住她微张、话说到一半的唇。
她之前的话和行为,曾使他满腔热情逼不得已冷却下来,禁锢在内心深处。但此时此刻她这些话,却犹如催情剂,解开了他压抑着束缚,使所有的情感自牢笼里解脱出来,自由奔放在每一个细胞里。
他紧拥着她在怀里,一只手温柔的捧着她的脸,另一只手则急促的在她发丝间移动着,他狂热、充满欲望的唇,则在她那令人痴迷、留恋忘返的唇瓣间游移着,渴望而尽情的吸吮着她那害他神魂颠倒,不愿轻易罢手的芳香。
说什么吻一次吻两次是一样,根本就是骗人的,他给她的感觉永不一样,她愉悦的回应着。
在他炽热如火的攻击下,她的神智开始迷迷糊糊,全身飘飘然的浮在半空中,如同一只有着梦幻色彩的蓝极乐鸟,先是喜悦的在树林枝叶间跳跃,随即举扬尾羽,有节奏的拍动着,然后张开羽翼丰满的翅膀,一飞冲天,自由自在的云间嬉戏,绕过绿意盎然的树林,尝着争奇斗艳、蜜汁香甜的花朵和浆果,轻快的穿梭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中,享受着草叶尖抚摸过身躯那阵酥痒却舒服得无与伦比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