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原来这位姊夫是幕后那只黑手,要让她碰上了,她绝不放过他,使尽所有气力,掐不死也要想办法掐死他,以免他继续危害她。
他难道不知道,馊水油不能乱吃,馊主意当然更不能乱出,这是做狗头军师起码该有的道义和原则。
他若是不知道,她就挺身出来主持正义,好好修理他一顿,好教他知道。
※※※
正在她越想越气之际,管乐齐适时的把礼物献给她,想藉此来讨她欢心。
孰料佳人正在气头上,而且是有气无睡发挥,正好转移到他头上。
「这是什么?」她没好气道。
「礼物。」
「礼物?你没事送我这个做什么?」她大大的白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随便乱送礼,算是一种非常浪费的行为?你要是嫌钱太多,你可以送给我,要不捐出去,做件善事也好,总比用在这些无用的东西上好多了。你最好给我一个适当的理由,不然我拒收。」
「理由?」柏熏平怎么没告诉他,送礼物是需要理由的,而现在,他又该如何解决眼前这个难题?
要叫他想理由,管乐齐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脑袋里一片空白,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理由,就连可以用来推诿搪塞的都没有。
想他平日做事,从来都是一根肠子通到底,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哪想过做一件事还需要正当理由。况且,这礼物也不是他主动要送的,是公司同事硬要他送的,这该用什么理由?
真是的!他们在帮他买这份礼物时,怎么没顺便帮他想好理由,为下,可害苦他了。
放着管乐齐在一旁绞尽脑汁,苦思理由的同时,口头上虽说是拒拆,但好奇心重的曼丘杰可没说她拒收,所以,她现在正毫不客气的动手拆礼物。
「这是什么东西?」
曼丘杰从盒子里抽出一样物品,从外型上来看,不难看出,它是一件薄如蝉翼,透明到足以看清任何细胞和寒毛的连身性感内衣,上面点缀着代表流漫、罗曼蒂克的蕾丝,单是看,就可以引起人无限的遐思和绮想,只可惜……
「你搞什么?没事送我这种东西干什么?有什么用?能穿吗?」看这反应,曼丘杰八成是不知道这项名闻遐迩的伟大产品。
「这是用来穿的吗?」显然管乐齐也不知道。
曼丘杰翻来覆去,前看后看的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勉强理出一点头绪。
「这怎么穿?夏不透风,冬不保暖,而且我还对蕾丝过敏,一碰就全身痒个不停,更要命的是,穿上这个,我要怎么上厕所,把外面的衣服全脱光吗?」
「全脱光?」管乐齐吃惊的看着她。
「不准想!」曼丘杰拿起礼物盒子朝他的头反作用了过去。「你要是敢动歪脑筋,偷偷在脑子里想些不该想的,你看我怎么修理你!」
「不能脱啊!」管乐齐惊叫了一声。「你要是在家里脱光衣服,只有我看到,还没关系,这要是在外面……万一有什么不肖之徒、大色铁色闯了进来,那怎么行?!不行!不行!我绝不允许有这种事发生;就算是偶发的也不行。」
他一把从她手中抢过那件内衣,使尽所有力气,两三下硬是把它撕得烂碎。
只是,想了想,他还是觉得不妥,决定等哪天有空时,放把火烧了它,以彻底消灭它。
「太浪费了!」曼丘杰摇了摇头。「虽然不需要它,还是可以把它退回去,至少可以把钱换回来。真不知道你买它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们只说这是可以促进夫妻情侣情感的情趣商品,现在看来,也不怎么有趣嘛!」
「他们?是谁?」曼丘杰扬了扬眉,脸上已有一丝不悦。
「他们,是我公司的同事,知道我在追你,所以很好心说要帮我,结果……」
「你把我的事跟他们说了?」她的火气正在逐渐上升。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他还搞不清楚状况。
「对!对你的头!你的这个大嘴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处宣传我的事。你说!你是不是把所有过程,一切细节,巨细靡遗的全报告给他们知道,你不想活了!」
这要是不拆他的骨头,剥他的皮,抽他的筋,把他剁成碎肉,做成叉烧包吃进肚子里,她这口气怎么能消?
几时看过一个男人像他这么大嘴巴的,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唯恐天下人不知到处去广播宣传,肆意的破坏她的名誉。
管乐齐被她的怒气吓得愣在当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的领受她的「教训」。
唉!真没想到,居然会被柏熏平那只乌鸦给说中了,天理何在呀!
曼丘杰怒气冲冲的一把揪住他的衣服。「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无话可说。」管乐齐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委屈神情。「我只能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什么都没有说,只告诉他们,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并且爱上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
「真的?」她半信半疑,缓慢的放开了他。
重点不在于后半段,而在于前半段,他什么都没说的那句话上。
「是真的!」他趁着她在发愣,一把将她拉至怀里,还顺势偷吻了她一下。「我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刻起,我就爱你爱得寝食难安,为了不再使我提心吊胆,我看你就早点嫁给我吧!」
「你在发什么神经?」曼丘杰用力的推开了他,选了一个离他老远的位置坐了下来。「我现在跟你讨论的,是你随意乱制造谣言的问题。」
「谣言?没有啊!我爱你,这是真心话,怎么会是谣言?」他移动了一下位置,想靠近她的一些。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她又换了个地方,好跟他保持距离,以免他再趁虚而入,随意乱吃她豆腐。
「我没有转移话题,你说,我几时制造过谣言?」他不死心的跟着换位置。
「你敢说没有,那苏意婷上门来找我麻烦,是怎么回事?」她冷笑了一声,又移动一下,以策安全。
「拜托,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你到现在还在跟我算旧帐,况且,那也不是我说的。」他猛敲了一记头,突然有些顿悟。「哈!我知道了,你在吃醋,你怕我到现在还跟她们纠缠不清。你放心好了,自从老五出现后,她们就移情别恋,没把我放在眼里,即使见到了我,也只拿我当姊夫看待,想要我帮她们追老五而已。」
「谁在吃醋!我说东,你说西,我跟你是鸡同鸭讲,很明显的无法沟通,你趁早死心吧!」
「是吗?」他邪气的一笑,好不容易逮到空隙,他冲上前去,张开双臂,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我看得出来,你早就偷偷的爱上我了,只是不肯承认而已。其实,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就坦白说出来嘛!我绝不会笑你的。」
「罗嗦!」她脚着三寸高跟鞋,直直的朝他那双黑亮得足以照人的鞋子踩了下去。
表面上看起来是力道十足,但实际上却没用到多少气力,因为她不想伤害他,怕自己会心疼。
心知肚明的管乐齐,故意惨叫了一声,佯装痛苦的直抱着那只被她踩伤的脚,四处乱跳,还不时向她投以可怜十足的神情,好教她难过一下,过来帮他揉一揉脚。
可惜,他没达到目的。
因为,多年的习武,让她可以收发自如,随意控制,下脚有多重,她清楚得很。想占她便宜,哼!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