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于欣宜爱死徐品中了。
「好吧!谁叫我们是好朋友呢!」她叹口气,说﹕「那诚诚星期天就交给我
吧!」
袁湘娟不知道答应下来的结果会是如何,反正星期天和徐品华出游一事已成定局。老实说,她的内心是又期待又怕受伤害,对自己的这种心态,她有些担心,希望什么事也没有!有时她挺羡慕于欣宜豁达的个性,不像她喜欢杞人忧天,对任何大小事都耿耿于怀,所以,她活得并不快乐,要不是身边有个于欣宜偶尔会帮助她抒解郁结的心,不然她是生活在灰色的世界里﹔或许她该学学于欣宜的那种真情挚性的个性,凡事不必太执着,否则,日子真的难过!好日子、坏日子都是过日子,为何不选择好日子过呢?而好、坏全在一念之间,拋弃钻牛角尖的恶习,是改变自己的第一步!是的,唯有改造自己,人生才会更亮丽、更璀灿,所以,和徐品华出游一事,只是一个小case,怕什么呢?袁湘娟坚定的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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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左右,徐品中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靠在电梯里,他想着这位群祥企业的段可君真的是女中豪杰,商业手腕一流,连着几次交谈、吃饭,他已经摸熟她的伋俩,当然,这段时间他也做了不少功课,他之所以能耐住性子和她周旋,只为争取时间去调查群祥企业的经营形态、状况等﹔他何尝不懂这位段小姐的心意,奈何,他的心已经给了那个克星冤家--于欣宜,对段可君只得流水无情,巧妙的回避她的种种暗示了。等等!把心给了于欣宜......徐品中猛然站直身子,心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难道他真的爱上于欣宜了?!他抹了把脸,吐了口气,没错!这解释了他进了湘宜工作室之后的种种失常行为:他什么时候听命过女人做事?他什么时候能毫无男子气概的跟在女人后头收拾残局?他什么时候让女人牵着鼻子走,却一点火气也没有?他什么时候会如此的挂念一个女人?即使是曾经在他生命中出现过的女人,也不曾如此的牵动他的心﹔如今这么拼命的工作,他已分不清究竟是为了自己的饭碗?还是为她?
那天,她从徐氏企业回来,马上丢给他一项任务,就是策画徐氏企业的CIS形象广告计画,统筹整个集团的行销策略﹔他原来担心徐氏集团的负责人会发现他的行迹,本想推辞,可是看着她信任的眼神,他无法开口拒绝,换言之,只要是她的事,他二话不说全挑了。此刻,他也明了,徐氏准是获悉他的藏身处,否则,哪有一个跨越国际的企业财团会把这么重要的计画交给一个小小的工作室,而且主事者又是二个缺乏商业经营头脑的女性,然而,他却不再害怕面对徐氏了,或许是那个天真的小女巫给了他力量吧!面对事实,解决问题,才是成年人该有的处事态度,而唯一令他没有勇气去面对的是,自己身上的污点﹔在商场上,人们可以因为利益关系而忽略他的纪录,但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他自惭形秽,即使有万贯家财也抵不过人生的污点。
徐品中内心因种种情绪而不停翻腾着,从以前他就学到一课,那就是--爱人是痛苦的,被爱才是宰福。本以为有前车之鉴,自已应该更理智才是,没想到,于欣宜轻易的再度攻占他静如止水的心湖,但他自觉配不上她。
进了屋子,他心想:诚诚大概又睡在楼下欣宜那里吧!诚诚黏欣宜黏得紧,紧到有时候,他也忍不任会吃醋,尤其是见到诚诚腻在她怀里的时候。
扭亮灯,他吃了一惊--
「于小姐,妳还没睡?」
「我在等你,还好嘛!不到十一点就打道回府了。」于欣宜抱着双臂端坐在沙发上,一副兴师问罪样,活像逮到夜归的老公般,质问徐品中:「到那儿吃饭?」
「仁爱路的瓦城。」徐品中也挺合作的,乖乖回答。
「和群祥的段可君?广告约签了吗?」口气冷冷的,眼睛一瞪。
「没,没有......只是,是......吃饭而已。」天哪!徐品中最怕她那双像雷
射光般的眼睛,只要她轻轻一扫,他整个心就揪成一团。
「哦!那还要吃几次饭,约才签得下来呢?」
「我不--」他突然恼羞成怒的说:「我不知道和客户吃个饭还要报备,老
板。」他咬牙的说出老板后,偷偷透了口气。
「是吗?」于欣宜拍拍沙发,示意徐品中坐过来。「如果是别人,我是管不
着,除了你。」
「为什么?」他坐在她身旁。
「因为不久的将来,你会是我老公。」于欣宜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是她坐在黑暗中思索良久所下的决定,唯有赶快验明正身,否则,难保不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
徐品中眼睛瞪得像钢铃般大,嘴巴张得可以放进三个鸡蛋。心想﹕她在说些什么?她头脑不清吗?
于欣宜伸手把徐品中的嘴巴给阖上,轻柔爱怜的抚摸他刚冒出胡渣的下巴,用柔情蜜意的软侬语调说﹕「感到意外对不对?本来我不想那么快就表明心意的,可是,我害怕,也感觉到有个强劲的女人出现了,她和我一样,发觉了你这个迷人的家伙,所以,我得先下手为强。」于欣宜向来就不懂腼?、含蓄为何物?她只知道她的爱情受到威胁,此时,她正运用女人与生俱来的柔情武器,必要时采用泪水攻势,情场如战场,这句话不假吧!
「你接收到我发出的电波了吗?」于欣宜整个人埋进徐品中的怀抱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语气俏皮起来的说:「我可是用了几千万瓦的电力,你瞧,我都白了好几根头发了,如果,你没接收到,我准像白发魔女传的林青霞一样一夜白发哦!」
徐品中抱着软玉温香,不由得再紧紧一抱,闭上眼,闻着她的发香,久久不能平抑内心的激动。突然他想到﹕不行,我不配呀,他猛地推开于欣宜,正想开口,却被她用手压住嘴唇。
「嘘!别告诉我什么配不配之类的话,这年头不流行门当户对、人品优良配对的,对我来说,那些是迂腐的世俗观念﹔我爱你,不管你的过去或未来,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徐品中这个人,这个单纯、独立的个体,唯独让我害怕的是你不喜欢我,告诉我,你会讨厌我吗?会厌恶我的坦白吗?会因为我倒追你而瞧不起我吗?会吗?会吗?」于欣宜焦急的追问。
徐品中动容的拥于欣宜入怀,激动不已的说:「不会的,永远不会的!我--我也爱妳呀!」他冲口而出。
于欣宜开心、释然的笑道:「我早知道了,我就是看出你也对我有情意,才采取行动的。」说完,她还皱了下鼻子,得意自己的神机妙算。
「妳看出来?什么时候?」他惊讶得抬起她的下巴。
「从你乖乖的让我指着鼻子大骂,对我的脾气没辙的时候呀!有哪个男人会心甘情愿的让女人骂?」
「也许是因为妳是老板,我总不能和老板顶嘴吧?」
「才怪!反正,我知道就是了。」或许是姻缘天注定吧!否则,于欣宜会这么聪敏吗?她一向迷糊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