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热……我要……”商芷欣炙热难当地低喃道。当她发觉那能令她凉爽的物体正死命地想逃离她时,她第一个反应就是--阻止它;下意识地,她伸手摸索能制伏住物体的工具。当手触及一个长形且略沉重的金属物品,她当场毫不犹豫地拿起就往物体重重击去;待物体发出惨叫声,且动也不动地靠在椅背上,她才满意地扔掉手中的凶器,剥掉阻挡她清凉的衣物后,又疯狂地扭动身躯……
兴奋的身躯和亢奋得急欲纾解的下体,使被击昏过去的林进安仅昏迷了数分钟即清醒过来。昏沉沉的脑袋和身体的原始反应,使他顾不得额头上所流下的腥热液体,就自然挺腰进入那一直挑逗着他的女性幽谷。当穿过一层薄薄的膜,耳边传来女子的尖叫声时,昏沉的脑袋如遭一桶冷水当头兜下,却为时已晚。令他感到可耻的是,当他进入那紧绷如天鹅绒般的信道时,一股巨大的狂喜就像电流一般贯穿全身;而他的思维则一直吶喊着“勇往直前”……唉!他不但未停止动作,反而反客为主地更加卖力地运动,因为商芷欣的淫叫声、疯狂的扭动,以及狭窄的空间……说实在的,这种经验和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而那话儿更是如受鼓舞般的猛抬头挺胸,理智早就给远远拋到九霄云外去……
随着数番云雨,药效逐渐退去的商芷欣,在极度不适的酸痛中缓缓清醒。待视线触及裸露的男性胸膛和赤裸地趴在男人身上的自己时,宛若青天霹雳,整个人如被火烧着般的爬离驾驶座,并火速穿好衣物。此刻,一具染有血迹的行动电话映入眼帘,商芷欣忙不迭地侧转过头,却赫然发觉那男子整脸都是已干涸的血渍。恍恍惚惚中,她似乎有拿某物狠狠地敲击……天呀!她该不会把这男人给……奸杀了吧?
此一认知,令商芷欣顿觉脑袋一片空白,“逃”的想法窜上心头,本能地打开车门拔腿就跑。由于她心慌得只想尽速逃离现场,因此未发现这辆车是她所熟悉的林肯轿车。
轿车的关门声惊醒了因过度运动而沉睡的林进安。当车窗外那跑得飞快的背影映入眼帘时,下意识地,他准备打开车门就追;待发现自己未着寸缕,他唯有打消念头,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中,无奈地寻找自己的衣物。商芷欣!他愈不想与她有所牵扯,却偏偏愈无法避免地和她接触。如今……看来他只有认命地接受这个事实,反正小家伙非常喜欢她,而他……至少并不讨厌她。
林进安微叹一口气地抬起头,视线迎上照后镜中所呈现的面容。My God!他的脸上怎么都是血?看来,商芷欣是被他这副尊容给吓得逃之夭夭。唉!幸好这里离她家并不远,不过他现在得先回家一趟才行,因为他的衣服已皱得无法见人,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做过啥事;虽说他一开始是被强暴的受害者,但那也仅仅是一开始。唉!男人哪!那话儿脆弱得根本无法抗拒诱惑与逃逗;当然,他若没被敲昏过去,事情或许就完全不一样。现在,他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 ※ ※
“什么!?你杀了人?还强暴人?”楚意涵难以置信地盯着一脸灰白的商芷欣。当她一接到商芷欣的电话,就急忙向老姊请假奔回家中,并把等候多时却脸色发青、一身狼狈的她给带回卧房。如今,尚来不及查问她辞职的原因,即被她所宣布的消息给震慑住。
商芷欣罪恶深重地点点头。事实上,在她跑离犯案现场时,她才突然想到那被她打得头破血流的男子或许尚未死亡,不想回头……最后仅只是打电话通知医院。此刻,真不知他是生是死?但话说回来,她明明是在怀春茶坊里和凌文生泡茶,怎么会变成全身赤裸地在一辆轿车的驾驶座里?她努力地想唤起记忆,无奈脑袋却一片空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芷欣,你……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楚意涵无法接受地问道。一个处女去强暴男人……这点她能“勉强”接受,因为商芷欣原本就打算找个男人“破功”,但杀人……这怎么可能?
“意涵,我看我还是去警察局自首好了。”商芷欣沉重地说。犯了罪理应接受法律的制裁,而那男人……此刻回想起来,她竟有种面熟的感觉。呀!他该不会就是凌文生?想她最后的记忆就是跟他在一起,而且当时她逃离轿车的位置亦在她回家的道路上……嗯!那男人九成九是凌文生没错。但她为什么会想杀他还强暴他?她明明是在茶坊和他泡茶、聊天哪!
“自首?不行!事情还没弄清楚,那男人到底有没有死也不晓得,你干嘛急着去自首?”楚意涵不以为然地反对,因为,她总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商芷欣在茶坊喝茶到轿车里的这一段时间竟毫无记忆,难道是她所喝的茶有问题?怀春茶坊的老板是此地公认的大好人之一,照理说,茶水应该是没有问题……莫非是那凌文生暗中动了手脚?他若真动了手脚,又怎么会把车停在商芷欣回家的路上而非宾馆呢?这点姑且别论,商芷欣的强暴应正合他意,但他又为什么挣扎反抗呢?简直说不过去嘛!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但是……”
“芷欣,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楚意涵愈想疑点愈多。但若想了解这整件事的真实过程,恐怕只有那生死未卜的受害人最清楚;当然,她敢肯定商芷欣绝对是被人下了药,否则她好端端的,怎么会毫无记忆?还强暴人呢?
“是很奇怪,可是我--”
“别可是了,你赶快打电话去那家医院问,看看他究竟死了没有。”楚意涵猛然打断商芷欣的话并催促着。毕竟这事情的过程,还没有杀死人来得重要,而强暴……说真格的,应属女人较吃亏吧!
“哦!”商芷欣拿起电话拨号,待电话接通,便直接询问,而所得的结果令她相当纳闷。说了声“谢谢”之后,她若有所思地挂上电话。
“怎么样?他死了没有?”楚意涵焦急地问。
“我不知道。”商芷欣茫然地摇摇头。
“你怎么会不知道?哎呀!医院那边究竟跟你说了什么?你快说呀!”楚意涵气急败坏地追问。人命关天,她可不愿意自己的好朋友去蹲苦窑。
“意涵,你别急嘛!我说就是了。”商芷欣忙安抚她。说实在话,在听到医院的回答后,她的思绪益加紊乱,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却缓缓平静下来。
“那你快说呀!”楚意涵心急如焚地猛翻白眼。唉!皇帝不急,倒急死太监!瞧,她担心死了那男子送医后的结果,而商芷欣反倒一副悠哉的神情。啧!她这是为谁操心为谁烦哟!
“他们说救护车抵达现场时,压根儿没有看到伤患,害他们白跑一趟。”商芷欣困惑地说明。她走了将近十几分钟的路程,才有一家商店愿意借电话给她;若那男子自行清醒,除非他家亦和她属同一方向,否则他回市区,绝对会经过这家商店哪!虽说她“落跑”时没注意看他的轿车型式,但在商店门口站了近三十分钟,却未见那辆轿车从她眼前经过,所以那男子应该是仍“昏”在失事现场,可是……现在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难道他真的就住在她家附近?但先前在茶坊聊天时,凌文生表示他并非住在澄清湖附近……那男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