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尽管内心知道这是作戏,但齐騑仍旧对包荣那种垂涎的表情大为不满,恨不得一拳就揍扁他。
妈的!这小子竟然敢觊觎他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
咦,他的?齐騑一楞。他们之间根本就没什么,他甚至连她姓啥名啥都不知道,他为何会产生这种怪异的想法?
「阿騑,我头晕,你带我回房休息好吗?」冷绛雪摸着额头,咬着下唇,努力装出病态,完全无视于包荣的问话。
恶心的男人!要是阿冽在的话,肯定会赏他几记结实的拳头。
听她这么一说,齐騑不假思索的便拦腰抱起她,对于众人纷纷投射而至的眼光完全不加理会,举步便往外走去。
大厅内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被包香香尖锐的声音打破了。
「爹,她是谁?」包香香不悦的叫着。
瞧齐騑对她那种温柔的模样就令人生气。
「爹也不知道。」包庄答道。没听说齐騑订亲的消息啊。
「好个漂亮的美人儿!」包荣的口水只差没流满地。
「哼,跟我比起来还差得远了!」包香香嫉妒的说道。那女人的脸蛋的确是很好看,可是论起身材,当然是她要来得丰满。
「陈伯,这位姑娘是谁啊?」包庄问。既然无法从齐騑那里得到答案,那就由陈伯这儿探听也是一样的。
「我不知道。」陈伯实话实说。
「陈伯,别这样啦,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麻烦你告诉我好不好?」包荣急欲知晓佳人如何称呼。
「我不知道。」陈伯再度声明。
「这牧场怎么可能会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包香香讽道,「是不是齐二公子吩咐你不准说的?」
齐騑当真那么宝贝那女子?看来事态大大的不妙。
「我真的不知道。」陈伯三度表明。
「陈伯,你别那么神秘啦,就透露一点给我们知道就行了啦!」包荣不放弃,执意想得知有关佳人的讯息。
但是他是真的不知道啊!面对着包家三口子的围攻,陈伯觉得无限委屈,只差没立誓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何没人相信他呢?
别说那位姑娘姓啥名啥,他甚至连她跟二少爷什么时候这么要好都不知道,又能够告诉他们什么?这未免太难为他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二少爷对那位姑娘是真心的吗?他是不是该把这种情形回报给夫人知晓,还是等一段时日再说?
哎呀!真是烦死人了!陈伯只觉得头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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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騑抱着冷绛雪来到无人之处后,才将她放下。
「你干么演那场戏?」奇怪,他的双手一离开她的身子,怎么突然觉得十分空虚?
「我不是说过那是要帮你的吗。」冷绛雪笑盈盈的回答。
「帮我?你怎么知道那样就算是帮我了?」莫名的空虚导致一阵烦躁感油然而生,因而使得齐騑的口气不太好。
「当然是帮你喽,否则你现在铁定还在大厅内,听着那一家子说些无聊的话。」她如此善心大发,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那妳自己呢?」
「我?」冷绛雪不解,「我很好啊。」
「很好?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成为别人的猎物了?」包荣那头色狼表现得那么明显,他就不信她没察觉。
「猎物?」她无所谓的笑笑,「那没关系的啦!」
没关系?齐騑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同时将她逼靠在最近的墙上俯身看她,表情骇人。
「你很喜欢男人的追求?」美丽的女人理所当然会有追求者,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她对于他人的追求会乐在其中,他就不爽。
「这……」冷绛雪很难为的轻皱眉头,「没有过,不知道耶。」
「没有过?这怎么可能!」她周围的男人眼睛都瞎了吗?
「因为只要有男人靠近我十里以内,大概就会先被爹爹及阿冽给吓跑了。」冷绛雪夸张的道,因回忆而轻笑出声。
娘总说他们再这样下去,她会嫁不出去的,可他们却依旧我行我素。
阿冽是谁?她柔和的眼神令齐騑没来由得升起一抹嫉妒。
「哦,就因为没有过,所以你才会不在意自己成为别人的猎物,因为你想感受那种感觉如何?」齐騑带刺的说道。
「哪有!」冷绛雪为自己被宽枉而抗议,「我现在既然在这里,那么关于我的一切自然就得由你来负责,所以我又何必担心。」他是主人耶,当然有责任为她这个客人分担解忧。
这女人也太看得起他了,不过另一方面来说又太看轻他了!
齐騑冷不防地将双手撑靠在她头侧两旁的墙上,使两人的接触更为贴近,邪气的表情反而更为他的俊美添色许多。
「那么谁来负责使你不会成为我的猎物呢?」他邪邪的扬起一边嘴角,两人间的距离约莫只离一个掌心远。
冷绛雪眨着水眸凝视着他,突地笑意充斥其中。
「嗯,你的技巧满不错的嘛!」她赞赏似的轻拍着他的脸颊。
「呃?」技巧?什么技巧?
「调情的技巧啊!你要是能够多多施展你这种高竿的功力,相信不久你就能够娶得美娇娘,然后生个孙子让你娘亲抱抱了。」
齐騑不禁暗忖,这女人果然有一套,不但知道如何转移话题,甚至还懂得如何改变气氛,经她这么一说,他就是有再高明的调情技术也无从发挥了。
「二少爷,没事的话我可要再去马房了哦。」他干么一脸挫败的表情,她刚刚是在夸奖他哩。
「以后可别跟包荣单独相处。」齐騑冷声提醒。
一发现到这里有上等猎物,包荣那头色狼绝不会白白错过的,想也知道以后他来访的次数肯定会增加。
她根本不是在帮他,而是在为他惹麻烦!
「我刚刚表现出那种举动,他还会想追我?」
他不解的问:「什么举动?」
「我不是已经明白的昭告我是你的人了吗,他还敢追我?」
「我……我的人?」齐騑一口气差点顺不过来。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冷绛雪理所当然的回答,「是啊,我是这里的客人,当然就是属于你负责保护的人,这有什么不对吗?」
原来!她的意思是这般!他松了口气之余又觉得有股淡淡的满足。
他的人?这三个字听起来还满顺耳的。
「反正以后有什么麻烦事就交给你了。」冷绛雪宣告完他的职责,便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离开了。
人家要真表明想追她,他这个做主人的管得着吗?齐騑瞪着她离去的方向,正想转身离开,眼角的余光却被地上一个黄澄澄的物品给攫住。
他弯腰拾起东西,发现那是一个圆形的链子。
链子是由金子打成的,上头的图饰是头威猛的老鹰,而同样由金子打造成的链子锁扣已然松脱,所以才会由人身上掉下来。
这是谁的,该不会是她的吧?
可链子的图案应该是属于男人而不适合姑娘家配戴的,若真是她的,就代表这是某个男人送她的。而由她会随身戴着这点来看,那个男人在她心中一定有着相当的分量。
不喜欢,他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这个猜测!
齐騑脸色阴沉的紧握着链子,僵立在原地久久都不曾移动。
第四章
「爹--我不管啦,我一定要嫁给齐騑啦!」包香香高八度的音量在房中响起,脸上浮现出忿忿不平的神色。
可恶!那个野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敢来跟她抢男人,未免也太不知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