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现在这副样子在清纯中又带着媚态,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怦然心动,齐騑突然转头四处查看,惟恐有人经过亦将她这种诱人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不行,他绝不让人看见她这副样子!
齐騑正欲命令她回房,可冷绛雪却早一步想由他身旁走过,他的手就像有自己意识的扣住她纤细的肩膀,阻止她的行动。
「你要上哪儿去?」他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不悦。
她据实以对,「不知道。」
「不知道?」怎会有人不知道要去哪还跑这么急的?
她心急又不知所措的说:「大概要走遍整个牧场吧。」谁知道链子会掉在哪里呢?
「整个牧场?」齐騑的脸顿时黑了一半,「不准!」
她居然想以这副模样逛遍整个牧场,如此一来岂不是让牧场仁的男人全都看过了吗?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不准?」她要找东西还得要他恩准?太奇怪了吧。
「我不准!」他低声吼道,同时略一使力将她带进自己怀中,强势的举动令冷绛雪不由娇呼出声。
「啊--你、你干什么啦!」她柔嫩的掌心抵在他健壮的胸膛上,试图为两人多增加一点空间。
这男人似乎对这种举动十分习惯,不然怎么动不动就来这么一下?
「不干什么。」齐騑懊恼的说。
他也知道自己并无权阻止她,可他就是无法容许除他以外的男人看见她这副娇态,至于原因,他并不想去思考。
「既然不干什么就赶快放开我,我有事情要做。」
「你现在这种样子什么事也别想去做!」他蛮横地说道。
「什么?」冷绛雪完全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你说什么我不懂啦,我不快点的话是不行的。」
「你在急什么?」急到连衣裳都来不及穿好就跑出来。
冷绛雪急道:「我要找一个东西啦。」
「东西?」
「对啊,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要是被人捡去的话就糟了!」这人干么还扣着她不放?
「你……」齐騑正想继续询问,敏锐的耳力却听到有人逐渐接近的声音,因此当机立断的便带着她进到她房内。
「你拉我进来干什么?」她还得去找链子呢。
「你掉了什么东西?」明知道孤男寡女的不宜共处一室,但他根本不管,一心只想找出答案。
「一条链子。就是……」冷绛雪仔细的向他说明。
其实根本用不着听她的描述,齐騑也确定他那天所捡到的链子就是她的,瞧她为了链子不见而着急的模样,真是令他不是滋味。
「那条链子对你很重要?」他抬起她的下巴问。
冷绛雪很慎重的点点头。「是很重要啊。」
「是谁送你的?」最好不是男人。
「谁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赶快找到才行。」那个链子可是有特别的意义在,若真弄丢的话麻烦就大了。
「我倒觉得很重要。」齐騑将脸凑近她的,执意得到答案。
「你别在这时候练习你调情的技巧,我没空陪你啦!」这男人真是的,没看到她很急吗,怎么还有空做这种事情。
练习调情的技巧?他要对女人调情还需要练习吗?她这话未免太侮辱他男性的魅力了。
「你觉得我在对你调情?」他露出贼贼的笑容。
「我是说练习啦!不过我现在没空,麻烦你去找别人。」老实说有张这么俊的脸离她这么近,她也不是没感觉,只是现在时机大大不对。
「是吗,那太可惜了,我本想告诉你那条链子在哪呢。」
「什么?你知道?」冷绛雪连忙问道:「在哪里,快告诉我!」
齐騑借机提出交换条件,「告诉你可以,不过你必须先告诉我那条链子对你为何那么重要。」
「那是……」冷绛雪及时住口。这事事关重大,可不能乱说。
「不行?那就告诉我你的芳名如何?」这下他终于可以知道了吧。
冷绛雪不情不愿的回答,「冷……冷绛雪。」
终于,他终于能够得知她的姓氏了!
她迫不及待的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就在我身上。」齐騑毫不客气的埋首在她耳际。好香!她身上这种自然清新的香气令他陶醉。
「那就快还我呀。」太好了,幸好不是真的丢掉。
「不还。」
「呃?」他说话不算话?
「除非你能告诉我链子对你的意义,不然我就不还你。」
「你怎么可以这漾!」冷绛雪气得嘟起红唇。
「我高兴。」齐騑傲然地回答,「反正我又不是那个着急的人,所以我会很有耐心的等你自己想通。」
看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冷绛雪真想一拳揍歪他的鼻梁。这个可恶的男人,怎么可以扣住她的东西不还?
「如果这个要求令你为难,那我们也可以换一个。」齐騑好心的提议。
「换!换!换!」她忙不迭地直点头。
「只要你能够说服我将东西还你,到时我一定双手奉还。」他十分明理的出了个条件。
这什么跟什么呀!东西本来就是她的,她为何要去说服他?
「为什么?东西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你根本就无权把东西占为己有。」冷绛雪指控道。
「可是现在链子在我这儿却是个不争的事实,所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两个条件你选一个就是。」齐騑轻拍着她柔嫩的脸颊,心情突然大好。
总不能老让她占上风,偶尔也该换换他吧。
「你--那如果我真有办法说服你,这次你可不能再赖皮了。」冷绛雪突然玩心大起。
反正链子既然在他身上,她就用不着到处去寻找,那么既然他想玩游戏的话,她就奉陪到底好了。
「不赖皮。」齐騑很慎重的保证。
「我用任何方法都成?」冷绛雪先确定一下自己的限制。
「任何方法都成。」
她预防万一的再提醒他,「君子一言--」
他替她接下去道:「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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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好不好,你就快把东西还给我,否则我就惨了啦!」冷绛雪楚楚可怜的哀求声令在场的每一个人听了都昏眩了。
齐騑则对此完全无动于衷,冷静的继续为马儿刷洗。
「你别这么狠心啦,我要是没了那样东西,是会被人骂的呢!」她可怜的声音继续不断地哀求着,就盼能偿夙愿。
齐騑依旧没说话,手里刷洗的动作不曾停歇。
「我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的让我因此而挨骂受罚吧……」微微的抽气声更为冷绛雪增添了几许哀怜的效果。
「啊……那个……二少爷……」终于,陈伯试图发出正义之声。
「闭嘴。」齐騑轻柔的声音蕴含着无限的威严。
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陈伯只得阖上嘴巴,可他却与众人一起对自己的主子投上十分不赞同的眼光。
瞧瞧人家姑娘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好不令人心疼!二少爷到底是拿了人家的什么东西,干么不还她呢?要是让她哭红了那双漂亮的眸子,岂不罪过?
「你用苦肉计也是没用的。」接受到众多谴责的眼光,齐騑不疾不徐地用水将马儿冲过后,才慢条斯理的对冷绛雪说道。
她的确是很有一套,居然会想利用众人的同情心来达成她的目的,不过这招对他而言是没用的。
「是吗?」冷绛雪万分扼腕,原本那种可怜兮兮的模样在瞬间完全消逝,看得众人真是目瞪口呆。
女人变脸的功夫真是令男人自叹弗如。
「哎,你怎么这么难搞啊!」她叹道。十八般武艺她已快用尽,再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技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