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又……
怀着不太好的预感,他在下人的指引下来到大门处,并见到了不知低头在谈论些什么的护卫及管家。
“小厨娘人呢?”他二话不说,劈头便对着他俩要人。
“爷。”候海等两人同声唤道,眼中竟难得的出现谴责之意。
“小厨娘人呢?”独孤煞不耐烦的再问。
“咦,爷您不晓得啊?”侯海佯装讶异。
“什么意思?”他不悦的问。
“因为冉姑娘昨晚都跟爷在一起啊,怎么这会儿爷还来向我们要人?”
不对劲!独孤煞由他怪异的语气嗅出怪异的气氛。
“我再问你一次,小厨娘人呢?”他走向前揪住侯海的领口,示意自个儿的耐性即将用尽。
“走了!”深知主子耐性的底限,侯海决定不再捋虎须。
“走了?”独孤煞一愣,抓紧的手随即松开。
“是啊,天还没完全亮呢,她就已经要求离开。”他聪明的往后弹跳,免得待会儿主子会拿他开刀。
“为什么没拦住她?”独孤煞大吼。
“爷这可冤枉我们了。我和金管家可是劝她劝了许久,无奈她离意甚坚,再加上见着她红肿的眼睛,叫我们实在是不忍拒绝她。金管家,你说是不?”侯海转身寻求盟友支持。
“侯护卫说的没错。”金管家拼命的点头。
“她在哭?”独孤煞喃喃念着,一颗心因这个讯息而恍若刀割。“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哭?”
侯海朝金管家使了个眼色,两人有志一同的慢慢往屋里的方向退去。
“为什么要哭?当然是因为冉姑娘被人欺负了呀!”
“谁?谁敢欺负她?我去宰了他!”独孤煞登时暴跳如雷。
“爷,恐怕您无法宰他。”
“为什么不能?”
“因为欺负冉姑娘的那个人呀——就是您。”
“我?”
“没错。”侯海与金管家两人同时点头。
“你在胡扯什么!”独孤煞暴怒。
“爷,您也不想想,人家可是一个俏生生的清白姑娘家,结果被你三番两次带到寝室里彻夜未出,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您叫她怎么嫁人?”侯海试着点醒主子。
爷也真是的,喜欢人家就要想尽办法把人给留下来嘛,爷的脑袋若再不开窍的话,到时等到人家姑娘投到别人怀里。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嫁人?独孤煞的脸孔严重扭曲。
“她是我的女人,没我的允许谁敢娶她?”光是想到她躺在陌生男子身下曲意承欢的模样。他就气得想宰人。
啧啧啧,还是没开窍,真是可怜了冉姑娘。
“爷,您可别说我没提醒您,人家那个冉姑娘的主子可是无所不能的‘没烦恼’的大头头,依她的手腕,要想找到个不介意冉姑娘的‘过去’且又爱她的男人,肯定不是件难事。”
是呀,春若水,他怎会忘了这号麻烦人物。独孤煞一颗心开始惴惴不安。
“我可以、可以再上‘没烦恼’去把小厨娘买下。”他脱口说出脑海里所浮现的第一个方法。
唉,没救了!
侯海与金管家互视一眼后,双双转身踏入房内。
“爷,您想‘买’女人的话,大可上妓院去,我相信那些个莺莺燕燕肯定会十分乐意被您给买下的,何须执着于冉姑娘?”最后,侯海决定尽人事、听天命的再点点主子。
要是再点不醒,那就表示爷压根就是个无可药救的大笨蛋!
一记闷雷狠狠的轰向独孤煞。
买?妓院?因为他把小厨娘视同那些可以用钱买到的女人,才把她气走的?
独孤煞杵在原地,久久都不曾移动。
第九章
僵持的气氛一触即发!
偏厅里,两方人马正壁垒分明的对峙着。一方主子是端坐上位,恰然自得的品着香茗;一方主子则是笔直站立,怒发冲冠的渴望嗜血。
“春若水,快把小厨娘交出来!”独孤煞恶狠狠的吼道。
可恶!他已连来多天,可眼前这恶毒的女人除了会说小厨娘不在这里外,多半时间都在顾左右而言他。真是叫人不爽!
相较于他的火气,春若水仍一派悠闲。
“独孤门主何必如此动怒,有事咱们大可坐下来好好的谈。”
“鬼才要跟你好好谈!反正今儿个我要是再见不着小厨娘,我就拆了你这个地方!”独孤煞撂下狠话。
面对他的威胁,春若水仅是无所谓的耸耸肩,甚至还摆出个“请”的手势。
“尽管动手,可别跟我客气哦!只是心心向来最善良了。要是她知道你毁了她主子的房子,不晓得会有多么生气呢!”她不痛不痒的提醒。
这招高明!杵在独孤煞身侧的侯海险险为敌方主子鼓掌喝彩。她这话一出,爷哪还敢动手?他笑觑着面色铁青的主子。
妈的!这女人当真睬到了他的痛处!独孤煞恨得牙痒痒的,却又不能发作。
依小厨娘忠心伺主的个性,确实有可能因为这个而跟他翻脸,到时别说是想要得到她的心,恐怕就是连她的身子他都再也无法碰着。
他现在可是绞尽脑汁的想要弥补小厨娘被他伤了的心,又怎能在此时搬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所以即使已气到恨不得摘下眼前这嚣张女人的脑袋,他还是得硬生生的吞下。
“无论如何,你今天非得把小厨娘交出来不可!”
“凭什么?”
“就凭——”独孤煞敏锐的注意到所有人皆竖起耳根在等着他的回答。“就凭她是我的女人!”
哼,他们想听,他偏不说出真心话,那些话只有小厨娘才能听。
爷真是没得救了!侯海夸张的拍了下额头。
相较于其他人的失望,春若水却只是弯起好看的红唇。
“你说的这点很容易就能改变的。”她优雅的开始检视起自己的指甲。
“什么意思?”独孤煞脑海中的警钟大作。
“再找个男的来。把心心跟他一同关在房里两三天,之后心心不就变成他的女人了吗。到时心心可就不归独孤门主你管喽!”春若水轻笑。
“你敢!”独孤煞沉下脸,双手已紧握成拳。
“说到这,我倒是想起了一点。”对他骇人的表情完全视若无睹,春若水继续自顾自的说下去。“要是我没弄错,心心她呀,应该是在跟你同床共枕时,由你身边逃开的吧?该不会是独孤门主你的‘能力’太差,所以——”
“闭嘴!”
一颗授珠疾速越过春若水发梢后,随即镶嵌在她后方的墙上,打断她未说完的话。
此等惊险的情景并未吓到春若水,她眼睛甚至连眨也没眨一下。
“哎唷唷,独孤门主你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该不会是因为被我说中事实,所以恼羞成怒吧?”她从容不迫的嫣然笑遭。
“你该死!”
忍无可忍的独孤煞促然出手,带劲的右手直取向她的咽喉处。
春若水没动,动的是在她身旁一直默默无言的黑衣男子,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攫住独孤煞行凶的右手。
“独孤门主,请自重。”黑衣男子以无高低起伏的音调道。
“闪开!”尽管讶异竟能有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挡下他的攻势,然独孤煞的左手在那瞬间立即再攻。
可惜他这次的行动依旧宣告失败。
“独孤门主请三思。”黑衣男子的声调仍然毫无起伏。
“滚开!”独孤煞试着挣脱自己被扣住的双手,岂料对方的功力竟与他所差无几,令他久久不能如愿。
“爷!”眼见主子受制于人,侯海急得满头大汗,然因无法了解个中情况,他也不敢贸然出手,免得反而害到自个儿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