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
“你不喜欢?”
“我……非常喜欢。”
他突然攫住她身子,让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在一块儿,一开始,他便知道这个女人最终会臣服在他脚下,可是等她真正顺从了,他又觉得遗憾。
铁烈喜欢看她挣扎。
“啊!”她按撩住满腹的恐惧,任他摆布。
“怎么了?”
“没、没有。”
铁烈将她身子拉直,满意而贪婪地瞧着展露在外头的诱人美景,这身子看似娇弱,却是凹凸有致。
池水只淹到腰上一点,执宁难堪地想用手遮住胸脯。
“不,别遮,你这样很美。”
—个不注意,他的手已经伸到她胸前,正恣意地摸索。
陡然,她抱住他,对着他的唇乱吻一通,执宁情愿这么吻他,也不要他再碰她,那种在他手下的感觉,像是喝醉了酒,很奇怪、很奇怪。
她身子已经是半瘫着靠着他。发颤的手慢慢移到他胸前,他吻得正专心,一点也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很好,她要的就是这样子。在铁烈意识到危险时;他已经被她点了穴道,整个人直硬硬的不能动。“该死的!你——”
啪!她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不要脸!”之后,她用手遮住身子,从他腋下挣开,慌张地跑到岸上拾起衣物。
“你给我回来!你……”
“活该,你就在这儿待一整夜吧!”
她立刻跑离浴池,心还未平静,一回到帐篷里,立刻双腿虚软地瘫在地上,执宁的双唇不停地打颤,用毛毯包住身体,仍是冷。
是夜——
铁烈一个人站在水池中骂了一夜,咒骂自己的粗心大意、咒骂她像个婊子一样的引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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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你的脸?”一名朝中大臣不解地望着他脸颊,那儿肿了一块。“那好像是被人——”
术赤拼命在一旁使着眼色,要他千万别说出那两个字,可是那大臣像没瞧见似的猛问。
“打了……”脸颊上头还有五条模糊中略带清楚的指痕。
“罗嗦!”铁烈的脸僵得比什么都还难看,挤不出一丁点笑容,他忿忿地赏了大臣一拳,打青了他的左眼,拂袖而去。
“哎哟!”他捂着眼大叫。
“你看吧!活该,我猛眨眼睛叫你别问,你还是要问,你青了左眼,我肿了右眼,完了!我得赶快去阻止其他人别多嘴,免得到时候整个宫里的人都被打肿了眼。”
铁烈一个人走向大会的场地,逢人就低头,随口嗯了一声,到了帐篷内,他干脆坐到阳光照不到的阴暗处。
那臭娘们!
昨天那一巴掌打得可真用力,一个晚上都过了,指印非但投有减退,反而还加深成瘀痕。人多口杂,很快整座宫里的人就会知道他脸上有块瘀青,每个人都会在他身后谈论、臆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她狠狠地摆了他一道,铁烈发誓要报复回来,她加诸在他身上的羞辱,他要加倍的讨回来。
“烈儿?”皇大后的声音出现在帐外。
又来了,他此刻最不愿见的人。“母后。”他站起身恭迎,但人还是躲在阴暗地带。
“我听说你的脸受伤了。”
“没有的事情。”
“你站出来点,让我瞧瞧。”
“儿臣真的没事。”
皇太后不信地将他拉到光亮处。“喷、喷、喷!老天,看看那痕迹,烈儿,你是被谁打了?”
“那是不小心擅到的。”
“撞到的?你是擅到哪儿?怎么会刚好是五指印?”
呵、呵!她看到了。
昨天夜里他和执宁一块儿在那浴池里,至于为什么两个人会出现在那儿,再说明白点,其实,就是皇太后安排的,她知道烈儿会去浴池,所以先设计把执宁骝了进去。
“我也不晓得,反正这伤很快就会好,你别操心。”
“你这么大个人也真是的,还这么不小心。”
“以后我会小心的。”她绝不会再有第二次打他的机会。
“好了,比赛已经开始,咱们就坐下来好好观赏。”
第二天的比试项目是驯马。
身为大漠民族,马是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所以成为—个优秀的骑士是很重要的。在高大都不远的贺兰山下,藏匿着不少的名驹良马,两天前,他们特地捕获了数十头未驯服的悍马,以备比赛之用。
经过第一天的淘汰,剩下四十六名的人选,他们将抽签挑选待会儿要比赛的悍马,只要谁能驯服马儿,而不被摔落者,就得以晋阶。
第一位上马的是乌鲁木族的公主,她的体态异常丰腴,身于半挂在马背上,肥臀却仍吊在下头,三名士兵吃力地硬是将她的尊臀挤上马背,马一被放开,立刻上下的跳动,想把背上的累赘给甩掉,努力的东跳西跑了好一会儿,马儿被她的重量打败,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不起。
轮到第二位,才刚上马,就立刻被摔得四脚朝天。
比赛一直进行下去,这会儿上场的是阿桃儿公主,她抽中的是一匹粟色的母马,马稍有反抗的意图,她就拿起腰际上的铁鞭狠狠地抽着,不到几分钟,马屈服在暴力之下,温驯地任由她支使。
她下马的时候,还炫耀地瞄了眼下一位挑战者——执宁。
执宁不懂她那眼神代表的是宜战还是不屑,看阿桃儿那种驯服方法,她才觉得不屑咧,那种铁鞭打在身上的声音,叫人听了不寒而栗,既残忍又冷血的。
轮到了她,那是一匹高大的黑马,还没接近,就已经听见不断从它鼻孔喷出来的气。
它是马王吧!被人擒获一定很不甘心。
第六章
马像一阵猛烈的龙卷风,剧烈的跳动,后蹄不断踢起层层风沙,整个比试场上,大家躲的躲、遮的遮。就是想仔细瞧也无能为力,沙子不断地飞进眼睛。
起先还听见跳动不停的马蹄声,到了后来,声音夹杂在风沙中越来越小,当万物恢复静止,场上的每个人都愕然了。
不见了?马呢?人呢?
再看看马栏里,栅栏裂成两半,里头未驯服的马也跑得一匹不留。
“怎么回事?”会场上众说纷纭、揣测不断。
“她人呢?”皇太后看着会场,该在的人如今不在了。
铁烈也没看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人是被马带走了,有可能是她不慎从马背上摔下来,结果脚勾着缰绳,被挂在马上。“我也不知道。”
“糟糕,她会不会发生危险!”
她本身都已经够危险,哪还会有危险敢找上她,他才想着,会场上即传来一阵骚动。
“找到了、找到了!”
大臣手里捧了一个小东西来到可汗面前。“启禀可汗。”
“发现了什么?”
“这风钗是在地上发现的,乃为诺娃凯族公主所有。”他将东西呈上了前。真的出事了吗?铁烈接过它,握在手中。
“立刻叫人备马。”
“可汗可是要去找她?”
“嗯。”
“属下立刻去聚集土兵。”“用不着,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他才不想带那么多人,万一是她又耍什么把戏,再说,昨天的帐也该算算。
铁烈一个人单独骑着马,发现距离会场不远之处有马群奔驰的足迹,他顾着地上的蹄印一路进入山上。进入山谷中,地上的足迹越鲜明,他渐渐听到了马儿的嘶鸣。
越过一小片的灌木丛,他找到了那群逃脱的马。“她呢?”他未瞧见她人。
后来,马群中钻动着一颗黑色的小脑袋,她出现在那匹黑马的面前,除了头发完全散落下来之外,她看起来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