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炽热的唇已然封住她的。多少年的相思,多少年堆积着的情感,酝酿成瞬间爆发的火苗,热乎乎的熨烫着相爱着的两颗心。
羽文仰着头感受他的温存,她比他更需要对方的温暖抚慰,多少年来她一直透支的坚强真的已经到了极限,酸甜苦辣的个中滋味她尝了一遍又一遍,只是往往心酸、苦楚多过于甜蜜与甘美。
“谁告诉你我没嫁给何钦?”她心里好困惑。她没和任何人联系,为的就是保住这个谎言,暮青是从何得知的?
“我找过何钦。”
闻言,羽文不由自主的慌了起来。“你去找何钦?他没把你怎样吧?你知不知道他一直想置你于死地,你怎会……”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瓣,这个小傻瓜真的把他的安危看得比一切还重要。他何其有幸能得此真爱。
桑羽文推开他,原本热切的眸光转成伪装的冰冷,然而她尚未开口“重施故技”,了然于胸的袁暮青早洞悉一切。“别怕,何钦死了。”他继续拥吻她。
“什么?!”桑羽文捧住他在她脸上、颈项到处游移的脸,让她能对上他的眸。“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何钦死了。”他的唇又迫不及待的寻觅起她的。
“唉,你正经点好不好?这么重要的事,你还……”满脑子只想和她亲热。桑羽文恼着火。
“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爱个够。人生苦短本来应及时行乐,可是我们却平白的浪费了许多的时光,所以现在起我要努力耕耘,把浪费掉的全给补足回来。”他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啦!”她当然听得懂他的弦外之音,面红耳赤的轻斥他的同时,自己却更加贴近他的胸膛。
“你的房间该不会和小榛的是同一间吧?”他的手早已摸进她的衣摆一里了。
啊!她差点忘了儿子。“现在不行啦,我先去帮小榛做晚餐。”
“你没看到我已经买了鸡块堵他的嘴了吗?”他横抱起她轻巧的身子转身入房。从今以后他们再也不分离了。
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曾经失去才会更珍惜拥有。
※ ※ ※
清晨七点,学生上学的时刻。
桑榛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神气活现的昂首阔步。
“桑榛!”一手抓着三明治的小荣已经忘了昨天放学才刚扬言要和桑榛绝交的事,红通通的圆脸在瞧见桑榛的同时早已眉开眼笑。“桑阿姨早。”他向桑羽文恭敬的点头问安,然后狐疑的望了眼袁暮青,“……叔叔好。”他考虑了老半天后才决定不加上桑字。
“他是我爸爸啦!”桑榛生怕别人不知道般的提着音量说着。
“真的!”
“不信你看。”桑榛松开握着羽文和暮青的手,快速的翻开书包找出家庭联络簿,短短的手指头指向家长签名栏,“我爸爸的名字。”
“土……口……桑榛,你爸爸姓土啊?”大字不识几个的小荣皱着眉发问。
“笨蛋!是袁啦!我爸爸叫袁暮青。”桑榛生气的纠正道。
又骂他笨,小荣一听到笨字马上发疯。“你才是笨蛋咧,我的皮卡丘贴纸不借你玩了。”他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抬出他唯一引以为傲的皮卡丘贴纸。
“谁希罕!我爸爸昨天买了这么多送我,看,在这里。”桑榛赶快献宝。“我爸爸还说要帮我买轨道四驱车,还要带我去坐飞机……”桑榛滔滔不绝的细数袁暮青对他做过的承诺,惹得小荣张大了嘴哇啊哇啊的羡慕不已。
“你会不会太宠你了?”桑羽文有点担心的朝袁暮青小声问道。
袁暮青亲昵的搂上她的纤腰,“怎么会?!我还在想我该怎么做才能把你们母子给宠上天呢!”他深情说道。
哇啊--小荣夸张的叫声又夺走了众人的注意力。
“你爸爸妈妈真的还说要让你当他们的花童?!”胖胖的他根本没人会想到请他去当花童,更甭论是自己爸爸、妈妈结婚典礼上的花童了。
“怎样?!够炫吧!”桑榛好得意,好得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