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如果没别的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唯独留下店老板身处的那张桌子没叠上椅凳,心底始终毛毛的。“那桶馊水还没倒呢!”店老板气定神闲的起身。
桑羽文硬着头皮跨进工作台来到后面的厨间,和店老板一人一边的合力提起馊水桶,然而沉重的馊水桶竟不曾稍离地板。
她纳闷的抬眸望向店老板,却只见他的淫念,当下之断,她手一松,拔腿便跑。
“去哪儿?”店老板大手一拦,挡住了去路。
“老板!你……”她惊惧的猛退步,厨房和工作台之间落差的小台阶绊了她一脚,她一屈服跌坐在地板上,惊惶的发现重要时刻自己竟拐了脚。
“别怕我嘛,我会很怜香惜玉的。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何必辛辛苦苦端菜送汤?你乖乖的听话,我会照顾你的生活动。”店老板说得多悲天悯人似的,说穿了还不是为了逞自己的兽欲而编造的堂皇措词。
“我有手有脚,自食其力,不老老板费心。”她歪歪斜斜,摇摆不定的努力撑起自己的身子。
“别傻了,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你就不怕我到警局告你一状吗?”桑羽文恼了。
“你去告啊!孤男寡女的谁能证明你不是心甘情愿的自动献身,我只要紧咬着你行为不检就足以教你在大学里抬不起头来,到时候吃亏的是谁你应该构想得出来才对。”他露出一副你奈我何的邪恶嘴脸。
“你下流!”她霍地奔向前用身体撞倒他,拐着脚拼命的只想逃出升天。
“我下不下流你也得亲身体验才能下定论吧!”店老板虽然被撞倒在地,但他的长手一伸,不偏不倚的抓住她拐伤的那一脚。
桑羽文整个人向前仆跌在地板上,店老板手劲一带,她趴在地面上的身体被他拖拉了近五十公分直到他的身边,然后他大脚一跨,颇具看头的身体重量紧坐压上她的背臀,沉重的挟制教她连翻身都困难。
“放开我,你这个无赖!”她手脚并用,奈何就是伤不了他一根寒毛,冰冷地板窜上的寒意好像要冻僵她似的。
店老板闷了声笑。无赖是吧!OK!就让这个不上道的小姐见识见识什么才叫无聊。
他两只大手搁上她的后背,一个扯拉,嘶的一声,她后背的衣料应声而破。
“啊--不要--”后背暴露在空气中的凉凉感觉教桑羽文整颗心也跟着冰凉了起来,她厉声狂喊,只巴望能有个路人听见她的呼救。
店老板扯过她的马尾辫,随手抓了块抹布便往她的嘴里塞。“我不想对你动粗,你最好识相点。”店老板沉声威胁且抓过另一条抹布横过她的嘴在脑后打上死结。
唔--桑羽文求救无门,只能发出悲哀的低呜?
店老板的淫手抚过她的背,摸上她的前胸,意犹未尽,迫不及待的扯着她的窄裙……
桑羽文手边能抓到的东西全砸向身后,不关痛痒的力道根本阻扰不了淫徒的攻击,挣扎间她的脚端翻了那桶馊水,油腻腻的菜渣迅速扩散开来,沾上她的脸颊、她的发……
“他妈的!”店老板教满地粘腻的油渣倒了胃口,一个分神,桑羽文乘隙滑出他的挟制。
她狼狈不堪的爬起身,忍着脚痛奋力往后门方向移动脚步。
脚底打滑的店老板霍地掷起馊水桶往她的身上砸,桑羽文踉跄向旁跌去,撞倒了一旁的铁架,霎时铿铿锵锵一堆锅盘往她身上砸来。待她好不容易从锅盘小山里挣脱出来,店老板以好整以暇的立在她跟前。
原本在她脑后打上死结的抹布在这一阵乱后滑到她的颈部,她抓出嘴中的抹布开口哀求。“求求你,放了我吧。”明知是不可能的希望,但她已别无他策了。
店老板一把拽住她颈上的抹布将她提领到他的面前,“放了你?会!我会放了你,不过,等我先玩够了,玩腻了,我自然会放了你。”他朝她的鼻尖喊话,然后毫不客气的攫住她的双唇。
桑羽文出拳捶他,逮住时机狠狠的咬他个唇破血流。
“妈的!你敢咬我!”店老板气恼的拭去血水,大手一紧,将缠在她颈部的抹布条勒得死紧。
唔--换不过气的桑羽文捶他、踢他,却只是让自己胸膛愈来愈紧、愈来愈绷……
她愈来愈模糊的视线突然闪进另一个人影,恍惚中她好像看到来人一掌劈向店老板的颈后,店老板闷哼一声,软趴趴的倒在满是馊水的地面上。
“喂!你还好吧?!”来人虚幻缥缈的低嗓一直在她的头顶上盘旋,可是她憋在胸膛里的一口气好似唤不出来似的。
“喂?喂?”袁暮青抱住她逐渐下滑的身躯拍着她的面颊。“小姐,你没事了。”他试着安抚她,瞧她青白的脸色应该是吓得恍了神才是。
大个儿请他来代班,路上塞车耽搁了些时间,来到速食店门口却只见铁门深锁,原想打道回府的他,在发动机引擎前却耳尖的听见铁门内传来了些许声响,他料想是大个儿等不及他的姗姗来迟,所以自做主张拉下来铁门想逃班。于是他从小巷拐进速食店的后门,原想挖苦揶揄大个儿一番,没想到竟救了个鲜遭狼吻的女孩儿。
“小姐……”她满是油渣的身躯教他不得不加些力道在她的身上,然后一直没反应的她却也让他猜测着她是不是受伤了?眸光梭巡一下,便瞧见了还挂在她颈项的抹布条。匆匆解下布条,明显的勒痕教他很想在躺在地上的人渣砍杀千万段。不过他现在没时间处理那人渣,还是先救人要紧。
“对不起,唐突了。”他相信她还没失去意识,只是一口气提不上来而已,说这话多多少少可以平稳她的心绪。
他捏住她的鼻,俯下脸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的传给她。他并没把握这招管不管用,只希望能帮得了她。
暖暖的气息一丝丝的填补了她空洞了的胸膛肺叶,待他松开她的口鼻,她立即回复了她的呼吸,却又因过度的渴望空气而呛了气猛咳个不停。
“别急,慢慢来。”他拍顺她的背,却发现他的手不该如此无礼。抓过一旁翻倒的馊水桶先让她坐着,他起身抓来一条桌布充当她的披肩。
“谢谢。”她颤抖的嗓音说明她的惊悸尚在。
“别这么说,是我太慢来接班才让你碰上这么倒霉的事。”他企图安抚她的情绪。在他眼里,她已经算是挺坚强的女孩了,一般的女孩碰上这种事早哭成了泪人儿,可眼前的她却没淌半滴泪。
经他这么一提,她想起了大个儿巴望着一晚的代班人。“你是大个儿的朋友?”不知怎地,发现他是朋友的朋友,一下子觉得他亲近了好多,不再那么生疏。
“是啊。这个大个儿想玩想疯了不成,竟把你一个女孩丢在这里让人欺负。赶明儿非好好训他一顿不可。”他挥拳挥得虎虎生风。
“别怪他,是老板让他先走的,他怎会想到老板让他先走根本事存心不良。”连她自己都没料到老板是这么个人面兽心的人。
“什么!这个人就是老板!你啊,别再来这里上班了。”这种人狗改不了吃屎的。
突然有股暖流袭上她的心窝,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诚挚的关怀。“嗯,谢谢。”
“别一直向我道谢,我听了怪别扭的。我叫袁暮青,你呢?”他露出一排漂亮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