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黄曼玲却在选在这敏感时机扯他的后腿。
「那有什么不同?反正他迟早都会有啊。」她清澈的大眼眨了两下。
关尔晰赶紧扯过她,要她闭嘴。
「太可恶了!他把我宋振群的女儿当成什么了?我非要他给我说清楚不可!」宋振群气呼呼的挥舞着手中的菜刀,看得关尔晰冷汗直冒。
他真的死定啦!
「那小若怎么办?」曼玲还不知死活的继续发问。
关尔晰实在很想捏死她。
「对哦!我得去看看她有没有事!」这句话点醒了宋振群。
三个人蹑手蹑脚的挨近若怜的房间,虽然安慰她关怀她是一件挺令人感动的事,但任谁也不会喜欢做炮灰的。
宋振群轻轻的将耳朵贴在门板上——静悄悄的。
他又抬起手敲了下门——没反应。
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
「我想直接开门比较快!」曼玲再度发表意见。
「也好!」不待关尔晰阻止,宋振群已经打开房门冲进出了。
然后三个人再有默契的低呼——
「她不见了!」
※※※※
「儿子,我就知道你不会让妈失望。我的儿子向来都是最优秀的。」崔移虹坐在丈夫旁边得意的说。
柳家大宅难得见到一家三口齐坐在一室的「风景」,柳文骥有如一只慵懒却危险的豹,坐靠在父母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有女人了?」柳尚轩端起热茶喝了一口,口气有些抱怨。
「你没有给我机会。」文骥提醒他。
「哎哟!那有什么关系?反正这楼子是你爸捅的,交给他自己解决啦!儿子呀,你什么时候带那女孩回来给我们瞧瞧?」崔移虹充满期待的盯着百般无聊的儿子。
「再说吧!」文骥轻松的一语带过。
他将头仰靠在椅背上,不期然地瞄到墙上的日历——
一个熟悉的日期徒然劈进他的脑袋。
小若今天生日!
老天!他居然忘了!
柳文骥烫着似的自沙发上弹起,阻断了父母的谈话,两人都用同样惊讶的眼光看向他。
他随手抄起车钥匙就要往外冲。
「喂!文骥——」柳尚轩话还含在口中,他已经消失在他们夫妻俩的视线圈外了。
「老公,我还没见过儿子有这种表情也!」崔移虹稀奇的低喊。
「我也没见过!」柳尚轩亦有同感。
「看来,咱们快有小BABY可以抱了!」她的双眼闪着晶莹的光亮。
「我相信!」柳尚轩搂住妻子,眼中也有着同样的光芒。
※※※※
「你说什么?」震惊的咆哮来自某栋大楼的四楼住户。
「我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我问你,你干嘛背叛我们家小若?」宋振群一脸愤懑的瞪着他。
「我没有!」文骥冷冷的吐出三个字。
「那为什么尔晰会这么说?所谓『无风不起浪』,像你这种见异思迁的人,我怎么敢把女儿交给你?我真是看走眼了!」他慷慨的数落眼前臭着脸的男人。
「我从来没有和女人纠缠不清,更没有『未婚妻』,她什么时候离开的?」文骥急躁的来回踱步。
「一个小时前,她趁我们在厨房时溜走的,这是她留的字条。」宋振群察觉到他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关心,满意的点点头,女儿这档婚事,应该还有救!
「关尔晰呢?」文骥看见纸条后,心下已有主意。
目前他只想揍扁那个长舌公!
「在你来的十分钟前和曼玲走了,你找他干嘛?」宋振群看着他杀人般的目光,有些毛骨悚然。
「没事!我现在就去找小若!」文骥不屑撇撇嘴角。
哼!算尔晰识事务!等他找到小若后,他发誓会整得尔晰叫「救命」!
※※※※
半小时前,宋若怜哭着出现在方文驹的工作室。
半小时后,她依然泪如雨下。
方文驹简直是叹为观止加五体投地。「女人是水做的」的这句话实在有它的道理。
今天梁意浓因为要帮学生做检定考试,所以不会过来。若怜除了哭天喊地一绝外,还很会挑时间。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很少哭哭啼啼的,那不符合她的本性!
除了被老板炒鱿鱼时,她会哭得天地变色外,其他,真的没什么事可以「有幸」让她哭成这样!
「小若,你已经哭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哭够啊?拜托好心一点,先让我去解放我的『水库』好不好?我快憋不住了!」他无奈的瞥向趴在他胸前制造「水灾」的源头。
「呜~~人家~~那么难过,你~~你居然还有时间去~~去小便?」她哽咽的死抓着他的衬衫。
老天!如果再不去抒解爆满的「水库」,他一定会得膀胱炎!
「小若,我拜托你、恳求你、哀求你好不好?等我尿完了,我一定会再回来当你忠实的『毛巾』嘛!」他也要哭了。
若脸终于好心的抬起惨不忍睹的泪脸,「一分钟!」她吸了吸鼻子,伸出一根手指。
感谢老天!
他冲向厕所的速度可以破金氏世界记录了,没办法!他一共憋了四十分钟也!
「你是吃错药,还是又被某位老板解雇啦?或者~~你是因为太想我了?」文驹不正经的朝她眨眨眼,「解放」完的他可就有闲情逸致逗她了。
「去你的!」若怜一把将他拉回原来的位置,一手抄起他已经很湿的衣服,又在上面一个劲儿的胡擦。
「喂喂喂!小若,小心你的鼻涕~~啊!恶心死了!好,我不笑可以了吧?」一阵手忙脚乱后,他才弄掉衣服上的涕泗。「你看,都脏了!这下可好,我得穿着这身『毛巾』过一天了!」他喃喃的抱怨,一手还拿着卫生纸想办法补救。
「活~~活该!」宋大姑娘抽噎之余还不忘幸灾乐祸。
「好吧,你哭也哭够了,看在我舍『衣』当毛巾的份上,可不可以请你开金口,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要拎个包袱逃家?」
若怜垂下头,绞扭着手指,「我~~我被抛弃了!」她委屈万分的说。
方文驹瞪大的眼珠直可媲美金鱼。
「你~~你~~恋爱了?」那个粗手粗脚、大而化之的宋若怜?有没有搞错?
「干嘛!你不高兴啊?」她凶神恶煞的瞪向他。
「呃~~没有啦!那个人是~~」他合上大张的嘴,小心的问。
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何方神圣,居然敢「伟大」的看上这个呛姑娘。不管这个人是谁,他都对他献上十二万分的敬意!
「你那是什么表情?」若怜不悦的眯起杏眼,睨这他那想笑又不敢笑的蠢样。
「唔~~呃~~没什么,被口水呛到而已。」文驹在她怀疑的眸光下咳了两声,企图粉饰太平。「你还没告诉我『他』是谁?」他技巧的兜回原先的问题。
说到这里,她又想痛哭一场了!她为什么会这么「歹命」呢?
「他是磐龙企业的总裁柳文骥!」若怜闷闷的说。
「咚」的一声,他一时坐不稳地跌下椅子。
文驹的反应大大刺伤了她的自尊心。
瞥见若怜扁着嘴准备哭上第二回合,他立刻适时的让后悔和歉疚浮上面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惊讶了。你怎么会认识磐龙的总裁?」这个就很令他纳闷了。
「其实~~说来说去,归根究底都是你的错!」她顺理成章的怪罪到文驹的头上。
嗄?关他什么事呀?
「我不记得有认识这一类人物啊!」他无辜的申辩。
「如果你不跟那个花心大萝卜长得一个模样,那我就不必欠他『债』了,现在我更不必受这些痛苦!」若怜气愤的说出她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