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起嘴角。「小若,合上你的嘴巴,口水快流出来了。」
「方文驹!」她恶狠狠的朝他丢去一个坐垫。
「好啦,好啦——」轻松接杀!「她叫梁意浓,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孩。」
好熟的名字……她皱起眉专心思索。
文驹倾身研究出神的若怜,一双大手在她眼前挥来晃去。
「干嘛啦?」她不耐的拍开它。
「想什么这么出神?」文驹笑问。
「梁意浓~~好像在哪听过。」
「她是梁意情的双胞胎妹妹。」
「梁意情?哦!我想起来了,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八爪女嘛!咦?她妹妹~~你的眼光越来越烂了,那种女人的妹妹你也要。」她不苟同的斜睨他一眼。
「拜托,浓不像你想的那种女人,她跟她姐姐不同。」
「有什么不同?有那种以勾引男人为己任的姐姐,她能好到哪去?」若怜不以为然的反驳。
「你没见过她,所以不知道。她真的很好——至少她吸引了我的注意。以后请留心你的措词,少在我的面前诽谤她。」
若怜不敢置信的盯住方文驹,看来他是真的恋爱了,真是不可思议。
「你不是不爱女人吗?」她不相信的又问。
「我又不是同性恋!」他悻悻然的睨她一眼。
「可是我从没看你这么奇怪过。」
「以前是没遇到,现在遇到啦。」想起意浓,文驹的唇角不自觉的浮上笑意。
若怜惊异的看着他的傻笑,十秒后,她就笑瘫在沙发上了。
「笑什么?」他纳闷的看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得若怜。
「你完了~~哈~~有好戏可看罗~~哈~~」
文驹实在很想把她的嘴巴贴起来,这就是所谓的「好」朋友,他实在很怀疑!
※※※※
刚开始交往的日子总是令人既好奇又期待的。
方文驹几乎每天都会去找意浓,有时候他们会去散散步,有时候会去看场电影。
梁意浓的日子不再单调,一成不变,她笑的次数也逐渐增加。
她发现她越来越喜欢和他相处。
「我喜欢看你笑。你笑的时候脸颊两边的小梨涡好可爱。」文驹着迷的盯着她。
今晚,他们选择在国父纪念馆散步,此刻两人正肩并肩地坐在阶梯上眺望布满星子的夜空。
「是吗?」意浓转头对上他的眸子。
他眼中的深情撼动了她,她都是用这种眼神看她的吗?
不由自主的,她的心漏跳了几拍。
她回过神时,才猛然发觉他的脸不知何时悄悄的移近她,只要他稍一使力,她肯定会密实的贴上他。
「你~~」
她的话在瞬间被他含入口中,他吻了她!
意浓惊骇地瞠大瞳眸,与他激越的双眼交会。
她抡起拳头轻捶他的肩,想教他放手,无奈撼不动他。
文驹加重了力道,使她密合的贴在他胸前,同时也吻得彻底。
渐渐的,她屈服在他的柔情攻势下,两人都因这份激情而意识朦胧,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俩……
这种彼此分享体温、静静聆听彼此心跳的亲昵,是他们的感情明朗化。
「你跑不掉了,浓,你是我的。」文驹坚定的宣告属于他的权利。
意浓抬起一张绯红的小脸,晚上的风有点凉,但她的心却是热烘烘的。
「你确定?」她羞怯的一笑。
「像我是男人一样的确定。」他低头爱怜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接受我,好不好?」
她轻笑出声,「我好像没选择的余地~~」她主动将手环上他的腰,惹来他激动的轻顫。
「浓~~」他需要她的回答。
「好。」她含笑承受他另一波的狂吻。
夜,好深好深了……
※※※※
「你一整天跑哪去了?」电话的暴吼卓然传入若怜可爱的小耳朵,她来不及闪避,所以只能「亡羊补牢」的揉揉「受害者」。
「不要那么大声啦,我又不是聋子。」她喃喃抱怨。
「你去哪了?」文骥不死心的追问。
一整个早上他都快把电话线打得烧断了,仍然找不到姑娘她的踪影,要不是他还有会要开,他早杀到她家去了。
「去逛街啦。」她随口漫应。
「小若!」他警告的意味浓厚。
「还去看了一场野台戏。」
「小若!」火药味明显可见。
「是真的啦!我是去买东西嘛!因为我们的默契已经培养得差不多了,所以我才出去放松一下的呀!」她才没笨到招出她去找方文驹的事咧,她又不是皮在痒。一旦告诉他,一定又会「牵拖」出更多的麻烦,而她最怕麻烦了。既然他们互不相识,那她讲了也是白讲。
柳文骥在另一端叹息。
「谁说我们的默契够了?还差得远呢!」他低沉富磁性的嗓音呢呢哝哝的,好听极了。
「那你想怎样?我觉得很够了呀。哎呀,反正只是冒充的,何必太认真?」她不甚在意的说。
文骥却听得非常不是滋味。
「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他自齿缝间迸出话来。
「为什么?」
「不准就不准!」
「喂,你这人很奇怪,我明明就是冒充的嘛!」她不畏恶势力的反驳。
「好,那我就让你变成『真的』!我晚一点会过去,你最好给我乖乖地待在家里,听见没?」听到她回答后,他才满意的挂上电话。
若怜神思恍惚的放好话筒。他是什么意思?他要把她变成「真的」?
她居然不敢深究这个问题的答案……
柳文骥没料到他抵达时会碰到若怜在洗澡。
他刚进门时以为她又跑出去了,正想发脾气时,才听到由浴室隐约传来她洗澡的声响。
他是很想进去啦!不过,体内的君子细胞却不容许他「趁人之危」——要嘛也得若怜心甘情愿才行,那样比较有意义,也比较富有挑战性。
因此他只好「活该」的坐在沙发上等她了。
若怜一走出房间,卓然看到柳文骥悠闲的坐在她家,害她差一点没形象的尖叫。
「你~~你吓死我了!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她的头上甚至还包着毛巾。
他几乎是垂延的瞪住只穿了一件宽大TSHIRT的若怜,这样的她实在诱人得可以。
柳文骥想也没想,迅速起身跨向她。
「喂!我在问你话也,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她不耐的扯下毛巾露出一头湿发,对於文骥的接近丝毫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他的双手如愿以偿的搂住她的细腰,鼻子凑近她的耳后,嗅闻她沐浴后的馨香。
「喂~~」她开始不太自在了。
「如果你能叫我文骥,我就回答你的问题。」火热的唇齿开始在她的颈肩处耀吮。
一股熟悉的火热感迅即竄遍她的全身,她的大脑开始都读不清,只知道这个霸气十足的男人在挑逗她。
他的唇渐渐移近她的脸,最后终于印上他渴望已久的目标,狂热的吮吻越来越深切……
老天,这种激情的感觉太罪恶了!
文骥的手不规矩的抚上她胸前的柔软,情愿就此眷恋不去。
他想死了把她拖上床,可是,他的理智偏偏一直跟他作对,所以,他只好很不甘愿的由狂野的深吻转为细密的轻啄。
若怜娇懒无力的靠畏在他的胸怀。
当她想起自己对他的热烈反应后,她简直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天!她跟一个荡妇有什么不同?她真希望就此消失不要见人。
「哪有人『挡箭牌』做得那么彻底的?」
「你说什么?」他听不太清楚她闷闷的呢喃。
她稍稍抬起头,仍不太敢看他的脸。「我说,这个『挡箭牌』的大位我还要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