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昊以不容反抗的霸道之姿,狂烈的覆住她的唇,彻底强索她齿颊中的甜蜜。炽热的舌进行残忍的侵略,大手也不留情地抚遍她的全身,那肌肤的触感让他不禁流连忘返、心痒难耐。
他,想要她,定要将自己的气息烙印在她身上。
他的唇火热地合住她的浑圆,感觉到身下的娇躯本能的排斥,她却冷如千年磐石般一动也不动任他掠夺需索。
他撇下头,扯了扯唇,俊美的脸上是浓浓的鄙意,对她,也对自己。
“这么的柔顺呵!深深,你可知道两年前我愿意倾尽所有换得你此刻柔媚的温驯。”那抹复杂难解的情感缓缓慰过他的心田。
他俩之间所拥有的是如此的珍贵,那激烈狂情不曾在第二个女人身上寻获,而她却能弃之如敝屣,并且在转身时背叛所有!
独孤昊一手圈上了她的颈子,稍稍用力。
“为什么你要背叛我?”恨意排山倒海涌上,他不留情的朝她洁白的肩胛狠狠一咬,引起她痛呼一声。
嗜血的快意引他野蛮的一笑。
他想伤害她、撕裂她,她知道。
虽然言明百分之百的驯服,但这不会是一面倒的趋势,要知道伤害不会只有单方面,她一样握有武器。
只见深深困难的一笑,气息不稳道:“背叛?我们之间哪有承诺……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一厢情愿。”
一句挑衅话惹来他咬牙,急怒攻心,掐着她细颈的手劲不自觉加重三分。她只觉痛苦几欲窒息,面色一阵惨白,想来今日若命丧于此也不意外了。
疯狂含恨的眼神瞪着她。是的,从来一厢情愿的是他,在欲海里挣扎的是他,爱到走火入魔、如痴如狂的也是他!
利刃穿心而过的滋味也不过如此呵!
忽尔念头一转,他手一松,狎亵地笑了。“这是你的挑战吗,杜深深?你这是存心激恼我。”
恨意暂时收藏妥贴,他的大手沿着娇柔的曲线慢慢游移,所经之处点上一蔟簇的火焰。她只是咬牙承受,不能回避,也拒绝回应。
“两年来我一直自问,你可有心?或者从头至尾都只是个戴上面具的戏子?”
“你不早看清了……”她咬牙回道。欲望被勾起,酡红了她的颊,看熬了一双魔眼。
独孤昊低头轻晒笑,鼻息吹上她的肌肤,引起她阵阵轻颤。
“为了你的一句等我复仇,我活了下来。现在我终于知道自己所要为何……让你的身心都成为我的禁脔,再无力挣脱!这是我们之间的协定。”
看着她失去自由意识从一朵高傲的曼陀罗堕落成为依附他的菟丝,那将大大的满足他的复仇心啊。
深深半掩的眸子遮住了所有的思绪。“我并没有签下这样的协定。”
“你现在签了。”他俯身落下一吻,誓言封缄。
“少主?”听风出现在门口,瞥见到一室飞散的衣物,不禁一愣。
“出去!”独孤昊飞快翻身覆住她的身子,怒气扫向不知死活的家伙。
听风像被人烫着般跳出门外,顺手半掩上门,一边哀怨这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一边硬着头皮将一支行动电话伸进门里。
他会恨惨、真的很惨。
“是杜小姐的手机,它一直响个不停,我就接了起来,他坚持有急事一定要杜小姐接听。”听风为此后悔不已、连咒三声。
听风一副从容就义的表情,深吸一口气道:“对方说是杜小姐的丈夫。”
第二章
死亡的阴风自独孤昊两侧逼来,俯瞰的两眼宛如索命利剑,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
额头一抹青筋急促的跳动。
“少主……”远在几呎外的听风也能感受那翻天的狂怒。
“出去。”声音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可是……”听风犹做挣扎,担心杜深深会被失了理性的野兽给撕裂。
“我说滚出去。”陡降的音调像是预言死亡的丧钟。
顾不得深深,听风夺门而出。
欸,不是他孬,实在是发起脾气的少主实在太、太、太恐怖了,为求自保,先溜为
妙。
至至于陷入魔鬼爪下的杜深深……唔,他会努力为她祷告。
“还记得我曾对你许下的誓言吗?杜深深。”独孤昊的嗓音太过平静,令人寒毛直
抚着竖,抚着她颈项肌肤的大掌太过温柔。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深深努力压抑被掀起的恐惧,与他对峙的目光力持平
稳,但声音却泄漏了些微的不安。
他露出豺狼般的微笑,指腹摩挲着她颈侧泄漏情绪的狂跳律动。
“我想你是记得的。不过,我不介意再提醒你一次。我曾经说过,此身、此心都归
你所有,你要什么,即使是天上的星星,我都会替你摘下,我甚至不在乎被你所利用。
但是,”他沿着她精巧的耳壳细细的咬着,“如果你胆敢错待我,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巨掌突然使力掐住她纤细颈项,她双手本能的抵抗,却怎么样也挣脱不掉那沉重躯
体的钳制和五爪的残酷掐陷。
“你胆敢,胆敢如此负我!”脑海中一一幕幕尽是不知名的男子抚着她的景象,逼
得他彻底着魔,手下的劲道加重。
缺氧的脑部渐渐昏沉,脸色泛青色。生死一线间,深深看清了那双魔眼中燃烧的火
簇,知道恨意烧尽了他所有的理智掌握了他,他是存心置她于死地。
眼耳所及的死亡况味还不及他眸中恨意来得深夜,死神降临前的一刻,她竟然感觉
到心痛──为这个亲手置她于死地的男人。
她挣扎的手臂缓缓瘫下,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是了,一切都无所谓了,能死在他的手中也许是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呵……
深深缓缓地合上了眼。有一点微光,从她睫毛底下渗出来,映着从窗外投人的夕阳
余晖,看上去像是液态的星子。
紧闭的眸子并没有看见那兽眼霎时闪过的清明和诧异。
在将陷入永恒的黑暗之前,她只遗憾着来不及告诉他积埋在心灵深处最重要的一句
话……
☆ ☆ ☆
好黑!
无边无际的黑暗从身后朝她逼近,她拼命地跑着,奋力挣扎着。夜来得太急太快,
躲在黑暗中的怪兽正虎视眈眈,伺机而动就要将她吞没。
黑,好黑!谁来救救她?
迷雾中突然出现一名男子,那颀长的身子、异常晶灿的眸子,熟悉感油然而生。
是你吗?她奔向男子,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等了你好久、好久,忍受这么多年无望的孤单、心痛,终于见着了你……
黑暗中那对眸子突然灿亮,嗜血的红光划过恶华的脸,那是野兽锁上被猎者时才会
散发的光芒。
她一愣,才刚闪神,他毫不留情的爪子已经撕裂了她──
“醒醒,你在作噩梦。”房间突然灯光大亮,一个陌生的男声轻唤着她。
深深整个人自被中弹跳起来,沁了一身汗。多年训练培养的直觉立刻警觉的看向床
边的黑衣人。
那男子摊开双手以示没有敌意。“放松,我不是敌人。”
她一双锐眼打量来人,一身精实的肌肉是个标准的练家子,这原该是个令人望之生
畏的体格,然而他眸中散发惊人的自制和暖意却能给人带来安全感。
这是个懂得暴力但又不会被暴力所掌控的男人。
半晌,深深紧绷的身子缓缓地松懈。是被魅修罗,她一心想见的人。
“呃……”喉间的疼痛若割令她发不出声,她的眼倏地大睁。
“你的喉咙受了伤,连带伤及声带影响说话的功能,不过并无大碍,约莫一两个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