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昊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答案已然浮现。
他会。
那个恶魔投胎的独孤彧心里可没有世俗道德规范的标准,没有原则的行事风格就是最大的原则。
为此他要将那个多管闲事的孪生兄弟大卸十七块外加挫骨扬灰!
“你被下药了,意识不清。”独孤昊转身欲走,却被她死命拉着。
她僵直着身体,紧紧抓住他的手,就好像正抓住以性命相系着一束前途末卜的幸福。
当下她有一种宇宙洪荒之感,而他是那悠悠岁月里唯一的伴侣。
想到他欲舍她而去,深深心口泛起难以言喻的疼。
她绝望的伸臂圈住他坚实的颈项拉下他,随即以唇堵住他的。
她的舌有着纯真的魔力,先是轻轻舔过他性感的肩线,而后羞涩地将舌仲进独孤昊的口中,引诱着他。
他双手握拳紧放在她的身侧,向来自豪的控制力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深深的勾引羞涩、毫无技巧,却该死撩拨了他。
她甜美的肩离开他的唇瓣,迷离、佣醉的眸子分外明亮的直瞅着他。
他好美!他是如此的俊美。微湿的发闪烁着夜的光泽,黑色的眸子炽热,一向给人残忍印象的薄唇绷成了性感的线条。
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美到令人……心痛。
“昊……”发自心灵深处的呼喊,挟着渴望、痛苦和一丝殷殷的盼望,她再度贴上他的肩。
一阵尖锐的喘息逸出他的口。
下腹一道火焰猛地爆开、窜升,烈焰般的熔岩在体内迅速狂肆流窜。
原始、凶猛的欲望本能接手,吞没她的纯真。他低身压住她赤裸的身躯,饥渴的吻着她诱人的红唇,双手肆意的撩拨她。
深深只能无助的拱身,柔软的曲线完美融入坚实的男性身躯。
销魂的吻颠覆她所有的认知,席卷她飞入一个全然未知的感官世界。
他撼动的低吟回响在深深的耳畔,但他突然硬生生的抽离她的樱唇,抛下一连串低咒声回荡在室内。
他的呼吸急促,浑身因为渴望着她而疼痛。
他在干什么?他表现得像只理智尽失、饥渴无比的野兽,仿佛他才是被下药的那一个。
“别……昊……”她颤抖的红唇,带着无限的诱惑。“别……离开我。”
“放手,我不会走的。”现在就算是拿枪抵住他,也无法逼他离开她。
“你骗人!我总是不停不停的梦见你,一醒来你又消失了。你总是撇下我,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被黑夜吞噬。”
“老天!你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他却不由自主为她无意中透露的孤寂感到心痛。
“好苦、好黑,你夺走了我生存的意志,我只是被动的活着。”深深抬起纤细的柔夷,如雨轻捷的抚过他脸上每一道深刻的线条。“我想忘了你……想将你推至生命中最偏僻的角落……”
“你成功了吗?”独弧昊屏息凝神等待她的答案。
“不!我不能。你的影子不肯离去,为什么你就这么剽悍的占据我所有的思维?”
她孩子气的指控几乎令他发噱,也激起他的爱怜。
“有时……我好想死,这茫茫天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走着,好累、好累。但是我不能死啊,因为我答应了你,我会等着你的复仇,偿还你。”
她的话决定了两人的命运。
“今晚我会留下来。”
老天为证,他要她!再也没有任何事能够阻止他得到她。
“谢……”指腹点上她红艳的肩,阻止她的发言。
“事后你一定会后悔问我。”饥渴的血液在体内悸动,他怎么能抗拒他最渴望的事?
“我永远不后悔属于你,昊……”深深佣醉的眸子直盯着他,蛊惑着。
独孤昊最后一丝理智蓦地绷断。
他性感灼热的唇覆上她的,带着不顾一切的绝望。
大手熟练的脱去身上的束缚,来不及对他如神祇般健美的身躯发出赞叹,她整个人已被他强壮的身子所包覆,交缠的身躯、肌肤相亲的感觉宛若天堂的保证。
他的手无所不在,如熔岩般烧灼她的每一处,火焰在她体内肆虐,带给她翻天覆地的毁灭感。
随着他狂野的需索,他像闪电般深深的冲刺,穿透、撕裂了她。
在身心被贯穿的一刻,深深紧绷着身子,却止不住逸出口的痛苦惊喘。
独孤昊感觉她身子痛苦的一紧,她的指甲紧紧地掐入他的背,等他领悟到那层意义时已经太迟。
他想要停下,但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太过强烈,深入灵魂的狂喜撼动全身,只能双双投入激情的火焰之中……
再也不能回头。
第七章
深深全身酸痛着。
她被一种莫名的感觉所唤醒,在大床上翻了个身,柳眉微皱,知觉霎时涌现,睡意顿失。
纠结的白色被单、满室的麝香以及身边沉睡的赤裸男人,在在说明昨夜的激情。
她微瞥过头偷觑了枕边人一眼,晨光穿透窗户,映着他凌乱的发丝闪耀着点点银光,浓密胜过女人的睫毛覆住一向闪着嘲讽的眸子,颓废、邪肆的脸庞因在睡梦中放柔了。
即使在睡梦中,他的手臂犹以一种占有的宣示横过她的腰紧搂住她。
深深静静的躺着,试着厘清心中莫名的思绪。
包围在四周的是,他呼吸的气息,他散发的体热。
背脊突然一阵骚动,她转过头,正巧对上一双鹰隼般的眸子。
独孤昊半支起身,白色的被单顺势滑下,露出结实的胸膛。
“后悔了?”他一双黑眸阴郁如冬天的子夜看着她。
“你并不温柔。”腿间的酸痛提醒她昨夜的狂野。
“抱歉。”
“你是个暴君,予取予求、专肆跋扈。”她直言不讳。
他虽然明知道是事实,但在听见她无心的评语时,睡眸还是不由得黯淡了一下。
她的纤细折磨着自己……漫不经心的眸子瞥见她大腿间的红污时,深黑的眼幽光一闪。
独孤昊一跃而起,浑身一丝不卦,以乎非常习惯自己的赤裸。
他宛如优雅的黑豹无声的消失在浴室,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条湿毛巾。
“你是处女!”他恶声恶气地蹙眉指控,和温柔擦拭的手劲完全不符。
深深闻言柳眉一挑,“所以我的痛是自找的?”
“至少你可以提早告诉我。”
“这样就可以阻止你的兽行吗?”她嗤道,掩饰心中的窘意。
独孤昊并不回话,耳根了却泛起可疑的朱色。
突然领悟到觉得受窘的不只是她一人。这认知教深深心情大好。
“在等了你两年之后,我并不是圣人。”他这番话好似从牙缝中迸出。
他的擦拭带来一阵阵的悸动,教她冲动得想合上腿。
“别动!”以掌挟住那温润如丝的大腿,他沙哑低喃:“你有一双我所见过最美丽的腿。”
她睁开眼,屏气凝神地瞧见他性感、闇沉的眸子。
他的动作专注且温柔,急促的呼吸却泄漏了内心的紧绷。
“好了。”仿佛烫手山芋般,他随手将湿毛巾往边上一抛。
一抹欲火在他眸中点燃。“我们必须谈一谈。”他很明显地压抑着欲望。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尤其在身无寸缕的劣势下,气势便先弱了三分。
他含笑的眼瞧见她以丝被裹身,将她的不自在尽收眼底。
要是告诉她,她那欲遮还露的模样更加撩人情欲,不知她会做何反应?
不过,他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深深背抵在床板上,自觉像个神经兮兮小处女,她左顾右盼就是不肯将眼睛对上他养眼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