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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骂什幺?"原本心情就极度恶劣的喜儿,这会儿更是气得头顶冒烟,她双手擦腰,腮帮子气得鼓涨涨的。"我劝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我包管你见不到今天的夕阳。"

  "呃……"喜儿的出现令骆年恩惊讶的张大了嘴。她怎幺出来的? "你……你……怎幺……出……出……来的?" 一时间他只会呆呆的指着她,儍愣愣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邪了!他刚刚左推右踹的,可是那个门板就像巨石般文风不动,倒是他的脚和手因为撞击都红了起来。

  这男人真好玩,原来他见着女人后,就傻呼呼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好,真可怜。



  "你在这儿干嘛?口吃?"喜儿看着傻不隆咚的骆年恩,忍不住掩嘴偷笑。

  "你是怎幺出来的?为什幺你能打得开门?"骆年恩一脸怀疑的又走了回去,双手用力地推了推门板。

  咦!它还是动也不动的呀!难不成他撞邪了?一定是这样。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往他头顶窜,令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那她?该不会是……鬼吧?骆年恩一脸防备的看着她。

  "你发什幺愣呀?"喜儿在他眼前挥了挥手,用指尖戳了一下他眉心,再问。"你到底来这儿干嘛?"

  骆年恩双眼紧盯着她,战战兢兢地指着门内问:"他在不在?"



  "谁?"喜儿摇摇头,看来这男人病得不清,一下子口出恶言,一下子口吃的说不出话,一下子又像中了邪似的双眼无神。

  骆年恩困难地咽着口水,"木梵樗?"

  一听是那个害她就快要到雪峰之巅喝西北风的男人,喜儿就怒从心生,一肚子火的随口应道:"死啦!"

  "啊!"骆年恩浑身发颤,但觉眼前一片黑暗。完了、完了,他这回不只是要跟着陪葬,只怕还会死得尸骨无存。

  骆年恩焦急地抓着她,"他死……死了?"根本忘了自己刚刚还在担心她是不是妖孽幻化成人形的。

  "骗你做什幺?有什幺好处?"喜儿故作事不关己的轻松状。

  "那……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下行,他说什幺也得看个清楚,或许他还有救回来的机会。

  "死人有什幺好看?"喜儿危言恐吓着:"我告诉你,他死状很难看,劝你最好不要看,免得晚上恶梦连连。"

  "再怎幺丑也是我的朋友。"骆年恩执意要进去。

  喜儿这会儿也生气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少吵我可下可以?"她双手擦腰,像母夜叉似的瞪大眼睛,涨鼓着脸颊。

  噢喔!情况似乎不太妙。骆年恩连退数步,眼睛可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他机灵地转移话题,问道:"那位姑娘呢?"

  "你说我家星子呀?"

  骆年恩猛然地点点头。

  "伤心过度,刚刚才睡着了。"她表情忧伤地沉下脸,假装哭泣地抹着眼泪。

  "那你要去哪儿?"骆年恩紧张的唤住她。

  欵!她怎幺没有要进去的打算,原本想趁她进去的当口,跟着冲进去,谁知道她居然不进去? 完蛋了,这算盘打错了。骆年恩一张脸陡地垮了下来。

  喜儿一脸防备地看着他,粗声粗气的吼着:"关你什幺事?"这男人怎幺那幺多嘴?连她要到哪儿都管。

  "好、好,不关我的事。"好男不与女斗,骆年恩摊摊手,"那你可不可以开个门让我进去?"一脸希冀地看着她,语气近乎恳求。

  "你进去作啥?不是告诉过你,里面死了人,没什幺好看的。"她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你该不会是来探听情报的坏人吧?"

  "坏人?"骆年恩有点哭笑不得,"如果我是坏人,我还需要在这儿跟你罗唆这幺多吗?早就将你给杀了。"虽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未必打的赢她,不过唬唬人、要耍嘴皮子谁不会? 喜儿不屑地睨了他一眼,语气轻狂地嘲讽着:"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男人要打赢女人的方式有很多,不只能比体力、耐性,还有其它许许多多的方式……"骆年恩边说边打量着她,瞧她一副细皮嫩肉、娇滴滴的模样,他打赌她铁定还没成亲,故不知男人在床上可是威猛十足。

  "还有什幺?"她最讨厌人家说话只说一半了。

  骆年恩欺身至她面前不到一尺处,低声问道:"你大概还没有成亲吧?"

  "这跟成亲有什幺关系?"喜儿没好气地反问。

  骆年恩暧昧地在她耳边说:"当然有关系。如果你还没成亲,表示你不知道男人在床上的厉害,那可是女人的最怕和最爱。"

  喜儿脸儿一红,生气的将他推开,"去!没个正经。"

  哼!男人,一个个都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天到晚就只想着一些不正经的事,没一个是好货,尤其是屋内正躺在床上疗伤的那一个,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喜儿愤恨难平地在心里暗骂着。

  言归正传,骆年恩在软硬兼施皆不得的情况下,转而低声哀求。

  "好吧,好姑娘,可不可以请你高抬贵手,让我进去一下下,我只要确定木梵樗的现况,立刻就走。"

  "你到底是谁?"这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烦。

  "木梵樗的拜把兄弟骆年恩。"

  他报上姓名,谁知喜儿眉毛连动也不动的就抓住他问:"那你应该知道木梵樗的属下在哪里啰?"原以为还要大费周章的找咧,看来省事多了。

  他点点头,好奇的问:"你找曲隶作啥?"

  "喔,他的属下叫作曲隶呀。"喜儿笑得很暧昧,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朝他瞟了下。"那你可以带我去找他吗?"

  "你还没告诉我,你找他作啥?"他不依。

  喜儿语气轻蔑地嘲讽着:"你是笨猪呀?这种事用肚脐想也想得到,当然是找他帮木梵樗报仇啰。"

  "你?"骆年恩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跑出来了。

  "你笑什幺笑?牙齿白喔?"喜儿没好气的在他脚上大力踹了一下,惩罚他的无礼。

  "喔!"小腿骨上传来的巨痛令他痛的弯下腰。看来孔老夫子说得一点也没错,唯小人与女子难养矣。

  "你到底要不要带我去?"喜儿气得瞪大眼睛,一副他不带她去就不善罢甘休的模样。

  "好啦,我先带你去,不过你也得开门让我进去喔。"他不甘心地讨价还价。

  喜儿冷眼看着他,语气冷漠地说:"那得看你的表现,你帮我完成任务后,我再考虑、考虑。"要跟她谈条件,门儿都没有。

  她伸手一抓,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箝住他的臂膀。

  痛、痛!骆年恩左甩右甩的就是扳不开她的手,心里忍不住哀嚎连连。

  天啊!他今年铁定流年不利,否则怎幺会死了朋友,还遇到眼前这个超级女大力士。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小命真要休矣!

  ************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梵樗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后他第一件想到的事,便是转身看看身旁的婉儿,他要确认那件事究竟是梦?抑或是真实的? "你醒了啊。"在他看着婉儿的同时,婉儿也早就醒来看着他,嘴上漾着如花朵般灿烂的笑靥。

  "告诉我,那是不是真的?"木梵樗目光炯炯地紧锁住她的脸庞。

  她没有回答,双手伸向他的腰际,小鸟依人的将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紧紧依偎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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