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这只小母鸡不自量力,拍拍翅膀就妄想一飞冲天抓老鹰?
“唉啃——”砰地撞墙,接续着她的惨叫。
金吉野两手环胸,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不是说了,别伤着她?段磊揉着眉心,他该怪吉野闪得太快,害她扑空吗?还是骂那个该死的蠢女人净使蛮力?不知安步云是否介意送回来的妹妹脑袋撞坏了?
“住手!不要再打了!”惊魂甫定的璎子总算代替他喊出声。
要始终没在“打”的吉野服从没问题,只是步姿可不依了。
“璎子,你别怕,我不会让他带你走的!”她抹了把脸,再上!
“姿……”璎子抓住步姿,然后抚着她臂上的瘀伤,不由得悲从中来,“没有用的,你打不过吉野的,他是我爸身边功夫最好的保镖,我不要你再为我受伤,我还是跟他走……”
“不行?”步姿紧紧握着璎于的手,坚决地道:“你不能跟他走!就算我打不过他,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由着他把你拖往地狱去啊!”
她哭了?!段磊眸中加深了颜色。步姿哽咽的语调,让他倍感震撼!
虽然他不懂,也真的无法理解两个女人间的情深义重,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心头有种模糊的不快——针对老爷子这次的任务安排。
冷眼旁观的吉野,似乎很不服气,“我是带她回家,不是拖她去地狱。”
“那就是地狱!”安步姿火大的掉头吼了:“她这一回去,就要被迫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那么接下来呢?那种日子跟地狱有什么两样?”
“璎子小姐……不喜欢滨畸先生?”簇火在吉野眸底跃动。
“废话!她要是喜欢他,我又何必带着她逃出来?那个滨崎根本是个表里不一的坏蛋,他对璎子根本不是真心,璎子要是嫁给他,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
“那么,跟着安小姐,她就会幸福了吗?”
“我……”步姿吉野问倒了,她支吾了老半天,“至少我不会害她,我是真心为她好。”
“如果真心为她好,就该让她回家去。就算小姐不想结婚,也不能一走了之,对她对你,都是最坏的方法。”吉野掉头对着璎子,表情也缓和多了,“夫人为了小姐,担心的病倒了,如果我今天无法带你回去,那么照着老爷的吩咐,你应该知道安小姐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耳闻母亲病倒,复加对步姿不利的现况,璎子哭出声来,“好,我走,吉野,我跟你走就是了。”
“不,你不能——”步姿应声倒地。
吉野终究还是出手了,就这一拳。
四周归于沉寂,只剩段磊静静的接着怀里那个“讨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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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
段磊忽然好怀念方才的气氛。
“你为什么不在?你去哪儿了?你刚刚怎么不出现?你说啊!你说过要保护我们的,结果呢?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连个鬼影也不见……呜……璎子她带走了啊……”她醒来乍见他的那一刻,就破坏了原来静谧的气氛。
任由着她发泄的段磊,心里开始想着——真亏吉野刚才那一拳,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也有小鸟依人的恬静模样。
他可明明记得清楚,刚才静静依偎时候,她梨花带泪的可爱样子,让人怀念得想再重播一遍……也许必要再补个一拳?
应他的念头,拳头果然挥出——但不是来自他的。
步姿抢着拳头往他的胸膛一阵胡乱捶打,段磊只是皱着头检讨自己——自己哪来的耐性容她这般撒泼?
这头打人的倒先喊起疼来了:“啊,好痛——”
“歇个手,先擦个药吧。”他望着她手肘一大块的瘀血。
她真的歇了手,只因为他过于温柔的嗓音。一个抬头接触他的眸子,“还不都是你害的!你少假惺惺!”她抓着他的上衣胡乱一抹,然后快速起身忿忿地道。
低头望着那件喷满眼泪鼻涕的顶级羊毛衫,段磊咧嘴笑了,“还好,被打个半死,总算捞到这件挺有价值的衣服。”
这男人在扯什么鬼话?
“能收藏安大小姐的眼泪,当然很有价值了。”他说的是笑话。
可是步姿却笑不出采。她一想到璎子,就难掩鼻酸。
她忽地想起什么,上前猛然捉住他的手腕。
“你不要在这里说这些五四三的,我要你现在就去救回璎子,不论你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她的手顿时被大力挥去:“啊——很痛唉,你在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这么快就忘了痛的滋味。”段磊心里有种莫大的不痛快,虽然无法理解缘由,但他就是开始无法容忍这个蠢女人的过度痴狂。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干嘛?他的脸臭成这样?步姿摊着手,好笑至极的口气:“我现在是给你生意耶,而且我敢说我忖的酬劳绝对能让你满意——”
“你就那么笃定我会满意?”一种疯狂的念头让段磊脱口而出:“如果说我不要钱呢?”
“那你要什……”尾音没出来,瞠眸的步姿,显然已经知道答案:“你下流无耻!”
后!他要人!单看他那副色眯眯的样子,她就知道他想动她的念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这可是要冒很大的风险,我总得计算一下投资报酬率。”
“乘人之危,你算什么君子?”至于“窃窕淑女”嘛,步姿仰着小下巴,可骄傲了,“怎么?阁下现在不采花,对铁树开始有胃口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璎子是铁树了?”他眨眨眼,表情好无辜。
“你——”她的眼睫跟着他扇呀扇地,声音开始走调:“你是你要的人……是璎子!?”
“不然呢?我还会要谁?”他又有了个新发现——原来憋笑也不是简单的事。
尤其是看着那活似了几吨火药,在眼前“闷爆”的扭曲嘴脸,段磊就真的忍不住了。
“有什么好笑的?”恼羞成怒的步姿,狠狠瞪着他,然后掉头走人,“我自己去救她总行了吧!”
“不行。”他挥出的手臂,像探囊取物,轻易地将她攫获。
“你放手,放开我……”擅在他胸膛的步姿嚷嚷:“再不放手的话,我叫非礼了喔。”
“那一定会有人来恭喜你的。”段磊笑得好开心。
“段磊你!”步姿气得七窍生烟,可是却又苦无力量去反制,甚至她发现自己愈是挣扎,压迫感也随之增大,尤其是他顶住自己的那部分……
第四章
段磊敢发誓,一切“非礼”纯属无心——有关他生理上的任何反应,她的肢体动作也该负相关责任。
步姿很识相的不再躁动,她喘口气,乏力道:“就当我求你,你放开我,让我去救璎子,好吗?”
“你这一去,不但救不了她,结果只是害了你自己。难道你就不怕连小命都丢了?”
“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
“你……”望过他的眼,她迅速低头。是方才使力过猛吗,怎么这会儿的她竟觉得头昏?“你是怕我死在日本,就领不到酬劳了?”
“当然。”他应得好快。
头昏缺氧之后,还可能犯狭心症吗?步姿就是胸闷得难受。
“那好,哥哥给的数字,我加两倍,只要你放手,那么我的死活就不劳你费心了。”
“这个价钱很诱人。”他突地托起她的下巴,“不过我想,如果可以一次赚到你们两兄妹这笔生意,那就更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