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都让我胆寒!
画你,已经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寄托了……
爸爸去世了,我只有你可以期待了……
可笑吧!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对你如此痴傻!
“烂人”今天对我当头棒喝!
原以为只是喜欢你对我的信任及依赖,以为只想永远保护你而已,没想到,我的心不止如此……
这个发现令我高兴得要发疯了!
我不能再满足于只是画你!
我要亲眼、仔细地端详你,然后刻入心版,才能熬过当兵之日……
还有,我的前途仍是未卜,但我不怕——
我的人生不再无依了,有你,我就充满勇气,何惧之有?
哦!我老早爱着你!
欧灿筠柔嫩的肩头早已不胜负荷地不住耸动,她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哭出声来,即使她早已泪流满面……
磊,你曾经很苦、很苦吧! 虽然你总是对从前的事轻描淡写,总是用最自信坚强的你来面对我,总是……我好恨没能“真正”陪你一起熬过……
思及至此,欧灿筠更加确定自己对秦皓磊绝非一时迷恋,而是无法自拔的深情。
“好喽!绝妙的磊氏咖啡完成,香不香?”
但见欧灿筠背对自己,像在压抑什么,他担忧地走了过去。
“怎么了呢?啊——”
一看见自己的素描簿被摊开来,秦皓磊突觉紧张惶恐,当他看到欧灿筠梨花带泪的脸庞,他顾不得手上咖啡差点翻掉,冲过去,把哭得唏哩哗啦的欧灿筠紧紧拥在怀中,他知道她看到“一切”了。
自己那么长久以来的深情让心爱的她发现,秦皓磊终于有种巨石落地释放与欣慰感……
嗅着怀中佳人的发香,听着自己心爱女人的啜泣声,秦皓磊的一颗心简直就要被欧灿筠的泪珠揪出血来;他更加用力地贴抱她,用坚实的双臂及身体给她力量。
他在心里想道:傻灿筠!因为有你,我早已不再感伤,而你现在川流不息的泪呀!才教我心疼心伤!
感于他拥抱抚慰的热力,欧灿筠才稍稍平息激动,哭声渐歇。脑子微清醒后,她发觉他们正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姿势“黏合”拥抱着!欧灿筠倏地脸红,柔软的身子不经意地蠕动起来。
秦皓磊感受到她不经意的举动,整个人也燥热了起来。
哦!灿筠,求求你,别动,别再动!就算是铁打的信念,也受不了你如此“纯真”的挑逗及引诱!他心里忍不住想道。
他深觉这是和心爱的她,有始以来最痛苦的时刻了。
正痛苦难熬之际,秦皓磊宛若听见欧灿筠幽幽的、但心意笃定的柔声响起:
“磊!我也——爱你!”
听见这世界上最甜蜜的三个字时,秦皓磊所有的忍耐及自制在刹那间如狂洪决堤,再也不堪一击。
他立刻攫住了她的红唇,舌尖探入她口中,再也无所顾忌地用力吸吮她的甜蜜。几乎是永难满足的,他又深吮她洁白的颈项,埋人她如瀑的秀发中,咬啮她柔嫩敏感的耳垂……
两人早由上一刻绵蜜的感动,迅速蔓烧成不可收拾的激情了。
秦皓磊修长结实的身躯贴上欧灿筠窈窕有致的身子,瞬间激起一阵狂潮,令两人缠绵在地……
他的双手上下饥渴地抚摸、探索着她,全身血脉偾张、呼吸急促,理智全被烧坏了,满脑子只有,我爱你!爱你!要你!要你的念头。
欧灿筠整个人也晕陶陶,被秦皓磊的大胆热情燃烧得无法思考——他是这么男性、这么狂野,教她只能虚弱地圈着他、浑身燥热、喘息不已!她不是不知人事,但她对他全然信赖,从小就是如此,即使真发生了什么,她也愿意!她不从悔的,对她最心爱的男人,她愿意奉献她最无瑕的纯真。
当秦皓磊解开她上衣前的钮扣,大掌贴合于上,嘴唇也吮吻她丰满柔嫩的处子之胸时……他猛地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没有犹豫,他整个人硬生生地从她半裸而白皙的身子分开来。
秦皓磊背着她,像是忍耐着极大的痛苦,整个宽阔厚实的肩膀不住地颤动着。他拼命抓扒自己沈蜜乌黑的头发,似要分散自己如猛浪般的激情……
欧灿筠醉眸半掩,迷醉地看着他的背,一时无法醒转……直到意识到自己胸前裸露大半,她整张粉脸立即烧红得有如烈阳,立刻抓个抱枕来掩盖她的裸露及羞怯。
许久,秦皓磊才粗哑地发出声音:
“筠,抱歉,我太冲动了;我爱你,应该保护你才对,我不该如此——鲁莽!希望你不要被刚才的我给吓到了。”
欧灿筠好想碰碰他,并柔声告诉他,不会!她没被吓到;甚至她还想说,她愿意——给他!但她什么都没说,只定定地看着他。
只见秦皓磊调理好自己,缓缓转过身来,深邃发亮的眸子激情之光犹存,但却蓄满了更多柔情,他仍语带粗哑地说;
“筠,我会等待,直到真正拥有你!你可愿意?在我们的——新婚之夜……”
这无异是爱的誓言,更是爱的表白!
欧灿筠没有回话,只是不自觉地又盈满了泪,郑重地点头。
虽然他们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对从小就相知,进而相惜相爱的秦皓磊及欧灿筠而言,把对方看成是唯一的终身伴侣,早就天经地义、确定不移了。
◆◆◆◆◆
“别这样嘛!虽然秦皓磊很不错,但也不必连舞会、联谊都全盘否决呀!咱们女孩子家该趁青春美好时光,多玩、多看看嘛!”
午休时间在法商学院餐厅用餐的欧灿筠,又被王佑芯逮个正着,她只好掏净耳朵,聆听王佑芯“年轻不要留白”的长篇大论。
“小猩猩,我说过N遍了嘛!没兴趣就是没兴趣。”
“我知道,你就只对秦皓磊有兴趣!你这个女人怎么一栽进爱的‘深渊’里就难以自拔了!?大一即将过去,你还没退烧呀?姓秦的窟竟是怎样霸住你的?让你对这一年来蜂拥而至的追求者视若无睹,莫非——嘿嘿……”王佑芯突然面带邪恶地靠近欧灿筠,偷偷轻咬耳朵说道;“他把你给‘欺负’了去!?”
欧灿筠想也没想地就往她的头上一敲,小猩猩不顾淑女形象地大叫一声,惹得四周用餐的男女学生均好奇地望向她们这边来。
“你好狠的心哪!竟如此残暴地对待你忠言逆耳的好朋友!喔,我美好的脑袋……”王佑芯夸张地揉着自己的头,又歪嘴、又扭眉的。
“谁叫你说话不经大脑?你‘美好’的脑袋真该好好整修才对。”欧灿筠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知道自己使用的力道有多少,小猩猩实在太会装了。
看着欧灿筠越发亮丽妩媚的脸庞,配上动人心弦的灿烂笑颜,连王佑芯都看得有点傻了,终于忍不住说:
“其实,真正恋爱的女人应该像你这样才对,又快乐、又满足,整个人更有活力——唉!余岂好参加活动哉?余不得已也!”
欧灿筠深知她这位知已不会不懂得已觅得真爱的男女,两颗心均不愿、也不会再有空间去容纳其他的人,更遑言是要浪费时间去参加那些无聊至极的活动了。 一直沉浸在甜蜜世界中的欧灿筠,终也发觉好友的不对劲了。虽然王佑芯一向处向活泼、言无忌惮,但也不致如此“反常”一再游说她实践“养鱼政策”,莫非
“你最近和包道扬怎么啦?”欧灿筠立刻直刺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