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温昱莹卸下满脸厚重的彩妆,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涂抹保养品,顺道等着久久未进新房的左光平。
她心想,谁说美女是与生俱来的浑然天成?有这是天底下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美女多是在脸上涂涂抹抹许多的化学物品后,才能有美丽无暇的面目见人。
左光平方毫无预警下用力的踹门而入,满是醉意的地眯起眼,贼笑的看着新婚的妻子。
“在想什么?”一个欺身,他嘴里的酒臭味直接呼在温昱莹光裸的颈背上。
“你喝醉了。”兀自装作镇定的她一转身,技巧性的闪过他。
“我没醉,醉的是我的心!”他藉酒装疯的抓住她柔弱无骨的手腕,用力的将她拉向自己。
“你的酒喝多了,我替你放热水洗澡。”她极为忍耐的想抽回被握痛的手,可他的力气显然比她大得多。
“放洗澡水?”他眯起带着危险的黑眸,倏的大笑着。“曾几何时,温家大小姐也会放洗澡水?看来温中轩教育得还真不错嘛!”
乍听到温中轩的名字,温昱莹惊骇的吓着,直觉告诉她,光平八成误会什么了。
“我放洗澡水让你清醒,干中轩哥哥何事?”冷冷的,她强烈的要求自己别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太多。
“当然有关喽,”左光平的脸凑近她的嘴旁, “我想知道那个姓温的到底教了你多少床上的事?”
“你疯了,中轩哥哥是我的大哥耶!”她终于明了他可能是在吃味,但这也未免太离谱了点。
头一回她可以如此大声的说中轩哥哥是她的大哥,但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向自己承认这早该知道的事。
“不是亲生的哥哥,不是吗?”醉酒的左光平,说出温昱莹及温家最想隐瞒的事,头痛欲裂的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话。
温昱莹闻言呆愣住,像个木头娃娃般,不知他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可左光平却以为他说中她的心事,于是嘴角更是讽刺的半边扬起。
“怎么了,猫咬走你的利舌啦?”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颚,左光平说了句自己清醒后便会马上后悔的话,“难不成你爱的只有温中轩一人?”
“我没有!他真的是我的哥哥,”她大声的抗议着。
呵,她以为自己嫁给一个明理的人,没想到亲友的祝福尚在耳边回荡,但她的婚姻却已陷入岌岌可危的危机当中。
他们现在还只是新婚当晚罢了,喔,这是什么样的情况啊?
“真的吗?”尾音拉的长长的,他净是不信的口吻。
“是真的!”音调略略提高,但她知道,除非他自己体认出,要不他会永远的误会她。
“那么,请告诉我你现在还是如假包换的处女!”一句话,狠狠的堵死温昱莹想要继续抗辩的心。
何谓处女?那张薄薄的薄膜真的可以代表一切吗?
“没话说了吗?”左光平以为她的不说话是代表默认,他得意于自己的聪明才智,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我是处女,”缓缓的,温昱莹勇敢的迎上他锐利的视线,对着他的眼睛说道,“我是处女。”
“是二度贞操吧?”他带着揶揄的语气再度出言讽刺她,但他的快感却在见到她明显的瑟缩消失得荡然无存。
“我真的是……”虽然觉得自己在这儿与他争辩太多是没用的,但她认为自己的清白不可以被人莫名的污蔑。
“算了吧,中山北路或者万华老街做一片处女膜不过叫价五千元,我就不相信那点钱,你温大小姐出不起。”左光平一个用力的拖她到床边,然后更加使劲的推倒她。
“你疯了不成!”温昱莹沙哑的大吼,不敢相信眼前失去理智的男人会是她的夫婿。
他的耳里净是她对郑韵如说的那些话——要是他知道我不干净的话,他还会爱我吗?
他猛力甩头,那些话却一遍又一遍的充斥在耳里。
“对,我是疯了,而且还变傻、变笨了,”捏紧她仿佛易碎的下巴,他残忍的说,“只有又痴又呆的左光平才会要你这种身子早已污秽的女人!”
身子早已污秽?她呆愕的向他瞪去,觉得事情已经不是她能够掌握的了。
此时的记忆重回到脑海中,可她却偏偏只记得车祸醒来后,自己象具死尸般躺在病榻上时的记忆,其他的,她全不记得了。
也许,她的身子早在十岁时便失去了清白,可那时的她不过十岁、十岁啊!为何那种不堪回首的事情偏要她来承担?
“不说话?那不就代表默认了?”左光平大舌头的说,内心却对她的沉默自动解释成她早已承认与温中轩有染。
温昱莹瞪大眼直直的望向天花板上的某一处,耳朵也自动封闭不愿再听见任何伤她、侮辱她的话,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比封闭自我来得要紧。
她什么都不晓得了,就连他撕去她的衣衫,褪尽她贴身的衣物,甚至分开她紧合的双腿,粗暴的强占她她都没有感觉。
她只觉得好痛、好痛,血红色的血渍从她的私密处流下滴落到雪白的床单上,泪水从苍白的双颊上滚落滑至颈项。
而左光平则变成一头野兽,他不晓得自己粗暴的行为已经严重刺伤了温昱莹,他只想要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让狂暴的欲望得以宣泄,直到他体力透支而压倒在她身上睡去。
温昱莹最后像个呆滞的娃娃,两眼无神的躺在凌乱的床上,睁眼直到天明。
天微亮,温昱莹弯起酸酸的双腿,困难的翻身准备下床,但两腿间的疼痛不禁让她缩了缩,可是她还是强忍着难受,硬是举步维艰的走到浴室,扭开水龙头,先洗去满脸的苦涩。
抬高下巴,镜中的她是多么的狼狈,一抹苦笑从她嘴角边慢慢的扩大,直到无法抑制的笑声传遍整个浴室。
温昱莹,你没救了!你竟然被你才结婚不到十二小时的丈夫给强暴,真是可笑啊!
单手抹掉脸上的水滴,丈夫?他真的是她的丈夫吗?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碰面不到十次的丈夫!在开明的台湾,居然还有卖女求荣的事情?而这个卖女的狠心父亲居然是赫赫有名,温家企业的首脑,呵呵,真是可笑得紧呐!
她跌坐在铺着瓷砖的地板上,凭借着下意识动作转开水龙头,一道及时的热水霎时开始冲刷她的身体。
温昱莹无力的手握紧莲蓬头,然后机械式的替自己洗净身子。
水,逐渐的变热,可是她却毫无感觉。她就连身上破碎的睡衣也都忘了要先脱掉,她所有的动作只是籍着动物的本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又重复,直到手累了、酸了为止。直到后来她才记得要把残破的睡衣脱去,放置在地板上头,看都不看一眼。
她稍稍使劲的将全身的力量全放在上半身,最后才抓起特大号的毛巾包裹住红肿的身体。
她缓缓的走出浴室,然而她的坚强在见到依旧沉睡的左光平时差点崩溃掉。
“温昱莹,你要坚强,你必须要离开这儿你才会有自由。”她用沙哑的声音低沉的鼓励自己,也惟有这样她才能够支撑的走到衣橱拿出里头新添购的衣服换上。
因为怕会吵醒睡梦中的左光平,所以她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就是怕他会突然醒过来。
温昱莹从另一个衣柜中取出她从娘家带出来的手提袋,她的母亲丘雯菱在她临出嫁前曾偷偷告诉她,这个提袋里头装有大笔的现金和她所有的证件,以备她会有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