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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疼地想为她擦去泪痕,没想到他才走近一步,便引来她激烈大叫。

  “别过来!你不要靠近我!”

  “月儿?”珣阳更是惊愕了,他瞪大了眼睛,不了解她为何突然如此激动。

  “你走开~~~~你走开~~~~”他一头雾水的表情使她更加激动,顿时泪如泉涌,哭着大吼:“我不要看见你!你还不快点走开!”



  她不要再看见他!她要离他愈远愈好!在他的身边实在太危险,他的一举一动对她都太有影响力。她不能爱上他的呀!她不想也不要爱上他!

  “月儿!月儿!”他见她如此激动,生怕她会伤了自己,连忙不顾她哭喊着要他走开,冲上前去想压住她。“你别这样!我们有话慢慢谈!你别这样!”

  “我不要~~~~我不要~~~~”可她依旧狂乱,他的体温更加剧了她心头震荡。“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

  “月儿!”他心急地叫她的名字,但突然,手背上一阵剧痛。“啊!”

  他反射性地抽回手,竟发现手背上开了一道数吋长的血口。他震惊抬眼,竟看到她手持着一柄尖刀,正坐在床上瑟缩发颤。

  “月儿?”



  他这下是真的胡涂了。他弄不清楚现在的情况,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她竟要如此对他?

  袭月瑟缩着抖个不休,豆大的泪珠拚命往眼眶外直掉。她颤抖着,断断续续地开口,“我叫你……我叫你不要靠近我……一

  “可是……”珣阳一脸迷惑地望着她。“我是你丈夫啊。”

  “住口!住口!”她又激动了起来,染上他血的刀尖在半空中下停挥舞。“你不是我丈夫,我才不承认你是我丈夫!”

  珣阳的身子狠狠一震。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她真的那样讨厌他吗?

  这样的想法让他的胸口仿佛被狠狠刺了一刀,霎时竟痛得他无法思考。

  他傻傻地僵在当场,而他饱受伤害的眼神让她更泣不成声。

  她伏在锦绣织成的软杨上,几近崩溃地向他哀求:“我求求你,你走吧!别再让我看见你,求求你,你走吧!”

  她的一泣一声都像千斤重石般向他砸来,沉重得让他几乎站不稳。

  他唇齿动了一动,像是还想讲些什么话,可是她哀切的恳求又传来。

  “求求你!你走吧!”

  他再不知能说些什么了,他痴缠地望着她,脚步向后微微一退。他还想留连,但她一声声哀泣像是刀雨朝他落下,而这让他再也承受不住。

  他蓦然狠狠撇过头,硬生生扯断了对她留恋的视线,转身一脚踢开了房门,急拔双腿,便冲进了门外融融黑夜之中。

  袭月泪眼迷蒙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心中突生空虚。她虚软地倒在床榻上,泪水更加汹涌地如潮涌出。

  她微微侧身,任锦绣被榻承接了她滚滚直下的热泪。她睁着空洞的大眼,望见了被套上绣着的交颈鸳鸯。

  手里金鹧鸪,胸前绣凤凰。

  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作鸳鸯。

  蓦然想起了以前曾读过的一首小令,但她想着想着却不禁更悲凉地笑了起来。

  作鸳鸯……作鸳鸯……

  她痴痴地笑,望着那从袖套中滑出的刀鞘,泪水更加凄迷地模糊了她所有视线。

  痛楚紧紧揪着她的心,大红锦被狠狠刺痛了她的眼,她索性闭上眼睛。

  未来会是如何,她丝毫无法掌握,但可悲的是,她竟太清楚地知道~~~~

  不管未来将如何发展,在他们之间,却已是再无可能作鸳鸯了啊!

  第四章

  袭月倒在鸳鸯锦被上,哭累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等到她再度醒来,已经是隔日的上午了。

  早晨灿眼的阳光射进薄纱制成的幕幔,袭月有些难受地眨了眨眼,等到睡意渐渐从她昏茫的神智中退去,她才猛然惊醒。

  她惊吓地瞬间坐起身,大眼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半个人在她身边,她才松了一口气。

  仿佛是听见房中有了动静,房门上传来微微的声响。

  “公主,您起身了吗?”

  “嗯。”袭月低头看着身上整齐的新娘衣饰,不禁苦笑,“进来吧。”这身衣服反正由侍女们帮她穿,脱也由她们代劳吧。

  “是。”恭敬的响应响起,房门悄悄地开启。一个陌生的女子手抱新衣走了进来,竟然不是任何一张她熟悉的面孔。

  “公主,请由奴婢服侍您更衣吧。”少女恭敬地半蹲。

  “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袭月不禁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陌生人。

  “奴婢名唤阿离,今后皆由奴婢来服侍公主。”阿离神情似乎有些惊讶。“这是大国主的命令,奴婢以为公主会知道的。”

  原来是大国主的命令……袭月虽感惊讶,但既然是大国主的意思,她便没有异议了。

  从小到大,只有在大国主上山探望他们的时候,她才能稍稍体验到什么叫作亲情的温暖。

  她很信任大国主,相信他作的决定总是为她着想的。

  “没。”她缓缓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奴婢可以帮公主更衣了吗?”阿离的脸上有着谨慎和试探。直到袭月缓缓点头,她才似松了口气,俐落地为她更衣。

  袭月像个娃娃似地任她摆弄,心里却尽想着昨晚的事。

  他的手没事吧?有没有人替他好好包扎呢?她秀眉紧蹙,不禁开始后悔起自己昨晚的冲动。有话用说的就好了,她何必伤他呢?

  而且她昨晚还将他赶了出去,这么黑的夜,他能去哪呢?他有地方睡吗?会不会受了寒了?

  她心乱如麻,翻来覆去想的都是他。

  等到阿离为她换装完毕,她终于难忍满心焦躁不安,开口询问:“阿离,你知不知道……”

  但话才刚出口,她便接不下去了。她突然想起此问的荒谬,哪有新娘隔天清早便问人自己的夫婿上哪儿去的?

  她咬着下唇,满面为难。但那阿离却像会看透人心似的,一开口,便解了她的窘境。

  “禀公主,迎宾馆今朝派人来报,说是驸马在他们那儿。”

  原来他在迎宾馆,那好,看来他绝对是会受到良好的照料了。袭月一听,顿时松了大气,忧心也去了一半。

  “那……迎宾馆的人……还有没有说什么?”她心头戒慎恐惧,不知他是否有怨她昨夜如此粗暴地伤了他。

  “不,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说了。”阿离秉实回答。

  “是吗?”袭月像是顿时泄了气,怅然若失地望着桌前菱花镜。

  他一句话也没说,会不会是气她气极了,反往心里去呢?袭月柔肠百结,愁眉深锁,就连手里捏着的手绢也绞个不停。

  “公主若如此担心驸马,何不亲至迎宾馆探探呢?”阿离观察了她好久,终于提出建议。

  是啊,她何不去探探他呢?袭月闻言,精神一振,但不过随即,惆怅又袭上了她的眉头。

  “我……这样好吗?”她犹豫忧愁,怕此举惹人笑话,更怕的是他根本不愿见她,唤人赶她出去,那她真是情何以堪?

  “有什么不好的?公主和驸马是夫妻,夫妻见面本是天经地义,外人有什么可置喙的?”

  真是这样吗?袭月垂下纤颈,心头仍在犹豫。但阿离已一把扶起了她。

  “阿离?”袭月惊讶地望向她。

  “公主,您就别再犹豫了。夫妻床头吵,床尾和。您若不把握时机与驸马和好,不慎弄成了僵局,将来可难收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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