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这么客气呢?我才该谢谢你们肯赏光呢!最重要的是大家玩得尽兴就 好。”芊芊收下了礼盒,依然展现着迷人的笑容。“那你们请便,我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没关系,你忙!”
才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内,文心就已被芊芊收服了。“炎哲,芊芊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女孩,她一点都不像一般高高在上的模特儿,有股骄气。”文心拉着紫澄说着芊芊的好话。
“你啊!太容易被人收买了!”紫澄忍不住提醒文心,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芊芊的那抹笑容背后不怀好意。
不过,文心却不这么认为,“你啊!疑心病太重了。”她学着紫澄的口气反稽回去。
“是吗?希望如此。”紫澄若有所思地望着芊芊背影喃道。她努力压制自己心中那份莫名的不安。
基本上,一整天,芊芊都还对文心挺客气的,也很安份地,没对紫澄露出任何有企图的样子,这才叫紫澄放下了心,“吁!也许真是我太多心了。”她笑自己的疑心。
“炎哲,嫂子,来,我敬你们一杯,你们结婚那天我没有到,这就当是我迟来的祝福,也算我谢谢你们,今天肯赏脸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芊芊带着笑意,领着一个侍者,端着三杯鸡尾酒来到紫澄及文心的面前,她先端起了一杯酒,带着笑意等待紫澄及文心的动作。
“你别这么客气,我才该谢谢你邀请我们上来玩,这儿的风景真好。”文心由衷地感谢芊芊,要不是她的邀约,老实说,她和炎哲平常各忙各的,根本难得有时间好好地聚一聚,刚好可以藉着这个机会拉进夫妻之间的距离。
“芊芊,祝你生日快乐!”紫澄也很由衷地祝福着芊芊,平常她虽是滴酒不沾,但既然是雒尾酒,自是无任何妨碍。
“炎哲,待会儿舞会的第一支舞,可不可以请你和我一起跳?”芊芊柔媚百态的询问紫澄,“嗯,当然要文心不介意才好。”她转头望向文心矫情地问道:“可以吗?”
“我当然不介意啦!跳只舞而已嘛!”文心表现的相当大方。
但紫澄却拒绝了她们的决定,“你还是再找其他人吧!”两个女人跳舞?太奇怪了吧!虽然外人看不出来,但紫澄仍是无法忘记自己是个女儿身,即使她已扮演“炎哲”这个角色好久了。
听到紫澄的拒绝,芊芊黯下了神色,她显得相当失望且难堪。
早已将芊芊视为好友的文心,看在眼里自是不忍,她开口替芊芊说话:“炎哲,别那么死板嘛,只不过是一支舞罢了,何必拒绝人家呢?”文心挽着紫澄的手娇道:“第一支舞耶!那是多大的荣幸啊!有多少男人想和芊芊跳,芊芊都还看不上眼呢!只有你这个傻瓜竟然拒绝?要是让其他男人知道,我肯定你下不了这艘游艇。”文心半哄半开玩笑地说道。
紫澄纳闷地看着文心,她露出了一抹难解的笑容:“你这么想跳,那我把机会让给你好了。”
紫澄这样的玩笑话,听在文心的耳里更加为芊芊不忍,她觉得这样的话很伤人,“喂!你怎么这样说话啊!”她用力捶了一下紫澄的上臂,“我们两个女人跳什么舞!讲这种话太伤人了吧!”文心义正词严地为芊芊抱不平。
“文心,算了啦!”芊芊神色黯然地制止文心再说下去,“既然炎哲不想跳就别再勉强他了。”说完,她苦着脸正打算转身离去。
文心却更快一步地拦住了芊芊,“你先别走,谁说炎哲不想跳,告诉你,他这个人就是这种个性,嘴巴上说不跳,其实心里想跳的要命!放心吧!他会和你跳第一支舞的。”文心打着包票说着。
“文心……”又来了,紫澄不禁暗自叫苦,文心那股不容人拒绝的脾气又上来了。
而文心根本不让紫澄有再开口说什么的机会,“对不对?炎哲?”她直接冲着紫澄甜甜地一笑问道。
“这……”紫澄感到相当无奈,文心也知道两个女人跳舞很奇怪,却偏硬要她和芊芊共舞?
“算了吧!你就认了,又不能向文心说你是个女人?”炎哲仿佛知道紫澄心中在想什么,他适时开口安慰紫澄,“你只好答应她罗!”
见紫澄的沉默,文心不依地娇道:“怎么样嘛!答不答应嘛!”
“唉!”紫澄先是叹了一口,为了她的无奈,也为了吊吊文心和芊芊的胃口,“既然我的老婆大人都这么说了,我还有说“不”的权利吗?”
“当然……没有!”文心调皮地回应着紫澄。
音乐缓缓响起,在文心的“监视”之下,紫澄只好执着芊芊的手,优雅地步入舞池。众人见两人的翩翩模样,莫不为这对金童玉女喝采。芊芊扬着胜利的笑容,接受大家的目光。
就在紫澄正专心地与芊芊共舞之际,一阵骚动打断了这幅美好的画面。
紫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她还未发现骚动来源时,炎哲已出声提醒她:
“是文心!”
文心!紫澄立刻飞奔至众人围观处。
只见文心面色惨白地倒在地。
“文心!”紫澄慌张地嚷着。她一把抱起文心,便直往卧房狂奔而去。她转过头对芊芊道:“麻烦你找个医生来好吗?”
奔进房里的紫澄,轻柔地将文心放置床上,她无限关怀地轻抚文心的额头,“别担心,有我在,我决不会让你出事的。”她低喃地发誓。
她站起身,忙张罗着水,毛巾等物,她不知道待会儿医生来时会不会需要,她只是想趁着医生未来前先找些事情来做,否则要她那么无助地望着文心,她会不知所措的。
“炎哲。”芊芊出现在房门。
“医生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不要告诉我这船上没有医生。”紫澄紧张地问道。“不可能的,船上总会有个医生以防万一发生什么事好备用的吧!”她紧瞅着芊芊直问。
但芋芋却堆上一脸的无辜,“医生不晓得现在人在哪?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一找到就会马上带来这,你放心,不要紧张。”芊芊缜定地安抚紫澄。
“我怎么可能不紧张?”紫澄慌乱地道,她轻扶着感到些晕眩的头:“我… …我不准……不准文心出……出事。”她觉得自己的头愈来愈重,重心也愈来愈不稳。她跟跄了一下,便跌坐在地。
“炎哲,你没事吧?”芊芊见状,赶紧上前扶着紫澄。
“我的头……我的头好重,我好难过………我……”紫澄痛苦的无法完整地将话说完。
“炎哲……”
“你……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紫澄直觉事情一定和芊芊脱不了干系,她努力让自己清醒好质问芊芊,可惜,她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没做什么,只是给你们一人一颗药而已……”
这是紫澄在失去知觉前最后所听到的一句话。
★★★
才一睁开眼,紫澄便只见一室的黑暗。
“这里是哪儿?我在哪里?”紫灯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恐惧地问,“炎哲,你在吗?你在哪里?我又在哪里?”她颤抖着声音无助而彷徨地求救。
只是仍是空荡荡的黑暗回答她。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她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隐约中,紫澄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紫澄,你没事吧!”
是炎哲!紫澄忙回答道:“炎哲,我没事,这儿是哪里?为什么会这么黑,我什么都看不到,我好伯!”她急忙地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