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情绪使她的双眸泛起一层朦胧水光,柔润的嗓音为之低沉,“如果,今天我以生理需要为由去找牛郎,你又有何感想?”
他反应激烈的说道:“这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仪娴霍然站起,语带讥嘲,“哪里不一样?女人没有生理需要吗?还是男人尚未进化完全,所以不懂得控制欲望?”
他眯起双眼,肯定的断言,“你醉了!”
仪娴狂野地一甩头,“我没醉!”
她遗传到爷爷的好酒量,从小娃儿时喝蛋酒、吃烧酒鸡,到逢年过节的家宴小酌,她从来没醉过。
只是良好的教养不容许她在外放纵喝酒,也从来没有外人知道她有千杯不醉的好酒量。
“是!是!你没醉。”压根不相信她没醉的颜行雍敷衍她道:“那我们休息一会儿,天亮再回去,好吗?”
仪娴烦躁地拨开额前垂落的几绺发丝,深感挫折地嚷嚷道:“别把我当成小孩子哄,你根本不肯试着去了解我要的是什么!”
她要的只是将心比心,尊重与互信,这真的有那么困难吗?
她火红曼妙的身材,以及雪白凝脂般的胸口起伏,让他有刹那失神。
“不要把你在商场上折冲尊俎的那套用在我身上,好吗?感情不是商业交易啊!”她颇感无力,“你总是习惯主宰一切,霸道的自以为是,我……我无法接受。”
他低吼出声,“我受够了!”
再三道歉、低声求饶,他将她视若珍宝的捧在掌心中呵护,结果换来的仍是她的逃婚!
他俐落地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心底下了一个决心。
反正再继续谈下去,也是于事无补,干脆情人之间是不需要太多言语的。
他以炽热的眼光锁住美丽狂野的仪娴。
发觉他图谋不轨的目光,她心中警铃大作,“你想都别想!”
她后退一步,小腿碰撞到了桌脚。
下定决心的颜行雍轻松惬意地问:“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我亲爱的老婆?”他炽热的眼光紧锁住美丽狂野的她。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造成既定事实,我就一定会嫁给你!”
她羞红了双颊,忙不迭地往后逃。
“是你诱惑我的,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这样的引诱。”他优雅朝她逼近,“我们可以当做是新婚夜预习。”
“我还不是你妻子。”仪娴反驳他。
“喔?关于这一点,我们很快可以改进!”被惹毛的他笑得眯起双眼,像只觊觎猎物的狮子。
他受够了委曲求全、低声下气的日子,如果不是深爱着她,他早就不顾一切的要了她,哪里还会有这些纷争?
她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叫,纤细的腰肢已经落入他的狼爪魔掌中。
“不要……”她的抗议吞没在颜行雍的吻里。
掠夺的吻就像野火燎原,迅速掀起久处于紧绷状态下的两人那一触即发的激情。
她的挣扎就像螳臂挡车,阻止不了他上下其手的轻薄。
颜行雍加深亲吻,投注更多热情,尝到她的女性芬芳和威士忌的酒香。
他的手在拥紧她的同时,摸索到她雪白肩头附近的拉链,轻而易举地拉开它。
仪娴倏地背脊一惊,火红色洋装已经滑落至腰际,明媚春光一览无遗。
“啊……”她惊叫出声,趁着他扯开自己衬衫钮扣时,推开了他。
“你说过你会尊重我的!”她试图和他讲道理,可是她衣衫半褪的模样实在没有半点说服力。
“没错……”他点头附和,双手仍忙碌地解开自己的钮扣,“直到我们结婚那天,你看,我没违背承诺。”
半裸阳刚的男体让仪娴的血液直往上冲,脸上热辣辣一片,不敢直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轻松地抱起她,倒入柔软的大床之中。
心脏的跳动加快、血液的奔流加速,陷于情欲与理智的矛盾冲击中,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低微的啜泣。
“别怕……”颜行雍轻吻劝哄,声音也因激情而暗痖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汲取彼此的体温与味道,肌肤相亲中,明显地感触到彼此的柔软与坚实,男女之间是有如此大的差异,截然不同可是却又相互契合。
浓烈的激情氛围浸润着所有的感官知觉,绽发出难以形容的痛楚欢愉,像狂飙的乐章,却又终归于和谐。
***
天际蒙蒙微亮,下了一整夜的雨终于停止了。
仪娴羞愧地以被子蒙住头,做个逃避现实的鸵鸟。
“累了吗?睡一下吧!”颜行雍温柔地抚过她的发丝,空气中仍然弥漫着淡淡的激情气氛。
“你走开……”她模糊的声音从薄丝被下传出。
老天!她的身体好酸、好疼,仿佛刚跑完马拉松似的,全身骨头都快散掉似的,为什他却像没事人般精神奕奕?真不公平!
“泡个澡会舒服点。”他愉悦的下了指示,“这儿的温泉不错,你该试一试,老婆。”
“别那样叫我!”她微弱抗议,“我不是你老婆!”
“怎么啦?”他讶异问。
“不要理我!”她闷声道。
她厌恶自己!原本就知道自己的行踪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气极了的她才决定逃婚,给他一个教训。
“我本来是想到酒吧里去招蜂引蝶来气你,可是……却提不起勇气。”仪娴断断续续地坦白,“我……觉得好不甘心!”
“小傻瓜!”颜行雍叹了口气,语气宠溺地说:“我会吩咐保全人员跟着你,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而不是要监视你呀!”
她缄默半晌,坚定的指控道:“你既霸道又跋扈!”
“是!我认罪。”他说。
“奸诈又狡猾!”
“无奸不成商,还有呢?”他不否认。
“还有,你……你……”她语气低微,“你对感情不忠实!”
他头疼不已,话题又绕回原点。
“都是我的错。”他连忙认错。
“我本来以为你不一样,可是,你却愚弄我,你让我明白男人的爱原来是建筑在情欲之上。”她抑郁指控道:“即使是雪姨,这般尽心尽力地付出,爸爸也无法对婚姻忠实,你要我如何相信婚姻、相信爱情?”
父亲的拈花惹草、风流成性,让她对婚姻寒心不已。
明白症结所在的颜行雍恍然大悟。
“仪娴,我跟你爸爸不一样啊!”他解释。
“一样!”她斩钉截铁的道,一样是风流倜傥、花心蝴蝶!
“不一样!”他反驳,“在我开口向你求婚时,我就认定了你是我一生的伴侣,我绝对不会背弃自己的誓言。”
她心情动摇。
“我发誓,这一辈子绝对不再让你伤心!”
他补充利诱道:“一辈子,我都是你的丈夫,任你出气直到你气消为止。”
“不要!你是奸商,一肚子坏水!”她闷闷不乐,颇有自知之明。
论年龄和狡猾,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颜行雍发出轻笑,搂住了她,“睡吧!”
醒来时就是大势底定的时候了。
累坏的仪娴倦极欲眠,发出模糊的抗议。
***
“喂,”颜行雍拨通电话,运筹帷幄,“妈,是我。”
“没什么,婚礼照旧,是……仪娴和我在一起,嗯!”
挂断了电话,他又联络准岳父、岳母,依然轻描淡写地解释整件事情的始末,又要求余丽雪调来熟悉的造型美发师。
睡得酣甜的仪娴浑然不觉自己的婚礼仍在进行中……
雨过天青,今天是结婚的好日子,不是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