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在逃家前,不是说有办法让宝家不那麽快来下聘的吗?但现在宝家竟然已经下聘了,姊姊却依旧不知去向,而她又被表哥掳来陕西,那爹和娘……他们怎麽办呢?
站在一旁的柳君君虽然不清楚他们两人的对话,但大概的音意她知道,与天大哥有婚约的姊姊毁婚了,另外嫁入什麽宝家,而且还收了十万两的聘金。
十万两!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给这麽多聘金的,在陕西一带,聘金若有万两就够令人羡慕的了,更别说是十万两了,怪不得她会毁婚,因为嫁的也是非常富有的人家。
李浣儿的姊姊毁婚另嫁他人,那表示……天大哥并不会娶他的未婚妻罗!柳君君原本阴沉的脸顿时勾出了笑容,因为绕了一圈,天龙堡堡主夫人的位子,仍旧是她的。
「怎麽,宝家这麽快来下聘,让你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是不是?」瞧她惊愕的模样,教他心里怒火更炽。「你姊姊身价十万两,那你呢?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价有多少呢?跟我走!」
天飞逸抓著李浣儿的手腕,粗暴地强拉著她往外走。
「不……溥……天堡主—你要带我去哪里?」她知道他一定觉得她欺骗了他,但他究竟要带她去哪里?
「天大哥,你要带李浣儿去哪里?她姊姊毁婚就算了,君君爱你呀,君君一定不会背叛你的,只要你开口,君君马上就嫁给你!」柳君君伸手抱住天飞逸的身体,不让他离开,她会让他知道,她有多麽地爱他。
「给我滚开!」面对柳君君的缠人,天飞逸厌恶地用力推开她贴近的身子,怒目咆哮著。
「天大哥,你……你难道忘了我们在一起是很美好的,你……」柳君君企图勾起两人那欲仙欲死的欢爱。
「够了,我唯一记得的,上次我很清楚地告诉过你,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要你别再到天龙堡的,不是吗?」
「不,那时是因为你说要去娶从小订亲的未婚妻,现在她都已经毁婚了,君君愿意一辈子都留在你身边。」柳君君一咬牙,再度靠向他,她一定要当上天龙堡的堡主夫人。
「住手!」他厉声遏止柳君君的行为,大掌暗地运点气的将她击倒在地。—
—「别逼我动粗,君君,你是个聪明人,以後别再出现在天龙堡!」
他相信依柳君君那种水性杨花的个性,很快就会找到其他男人的。
天飞逸拉著李浣儿,头也不回地走出中庭。
「天大哥……你回来!」柳君君坐在地上气怒地喊著。「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从来只有男人迷恋她,沉醉在她的温柔乡,不曾有男人会对她这样的。
可恶,天飞逸,你这麽对我,你会後悔的!从来没有人敢对我柳君君如此,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柳君君怒瞪著两人的背影,在内心狠狠地发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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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楼,陕西最富盛名的一间烟花楼,虽然还只是下午时分,但整个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李浣儿没想到天飞逸所谓要让她知道自己身价有多少的地方,指的竟然是妓院,她浑身僵硬地让天飞逸给推进了春花楼。
「天堡主,欢迎您大驾光临。艳红、艳春哪,还有其他人,快出来招呼天堡主!」
春花楼的老鸨一见到天飞逸走进来,犹如见到一尊财神似的,扯开了喉咙,呼喊著楼子里的姑娘出来招呼天堡主。
一转回头,这才发现天堡主身旁站著一位小姑娘,「天堡主您……您怎麽带了位姑娘上我们楼子呢?」
老鸨向李浣儿走近,讶然地瞪大了眼睛,「好美的一位姑娘,瞧这水嫩般的白皙肌肤,还有这张像天仙似的美丽小脸蛋,可把我们春花楼的姑娘们都给比下去了!」
不只老鸨觉得李浣儿长得美,连坐在春花楼里的寻芳客,也让李浣儿的美给惊艳了。
大厅里所有的视线,瞬间全集在李浣儿身上,这让李浣儿恐惧又无措地往天飞逸高大的身旁更靠近些,一双小手还微颤地抓住他的手臂。他究竟要做什么呢?
「她的确长得很美,而目还是个处子,你说,她的身价大概有多少。,」天飞逸问著向他献殷勤的老鸨。
「这个嘛,这麽美的姑娘,又是天堡主您带来的,我……」老鸨感到很为难,天飞逸突然带来这麽一位美得像天仙的姑娘,还说要知道身价,这叫她怎说得出价码呢!
「不用在意我,带她上去喊价,我想要知道她的身价有多少?」
「天堡主,这——好吗?」老鸨一脸困惑。
「谁出最高价就可以拥有她!」天飞逸冷冷地说,语气夹杂著威严。
他这话是什麽意思?想将她卖进妓院?李浣儿不禁瞪大了美眸,惊愕地直看著天飞逸。
「不……堡主……你不可以……」是因为他要报复她爹吗,「我知道了!」
既然天堡主说的这麽肯定了,老鸽只好让一旁的两名小厮,过来拉住了李浣儿,往前面的一个圆木阶梯走去。
「不……堡主……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李浣儿不断地回头哀求著天飞逸,泪水更是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天飞逸俊颜抽搐了下,旋即敛下了深眸,漠视娇美嫣颊上的泪珠,因为那令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但这一次他不会再心软,他非要给她个教训不可,好惩罚她胆敢说谎骗他。
当李浣儿泪眼婆娑地被带到圆木阶梯上,大厅里的寻花客莫不惊呼赞叹著,因为她可是他们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了。
想一尝拥抱这绝色美人滋味的寻芳客,倏地挤满在圆木阶梯前、因为依照惯例,喊价前是可以先摸摸所拍卖的货色,然後再开始喊价。
老鸨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什麽,就让众多的寻芳客给推挤到後边去了,而原本抓住李浣儿的二名小厮,也让众人推挤的不得不放开她。
「不、不要……救命呀……不要……放开我……呜……」
见一群男人一副色眯眯的嘴脸靠罪近她,然後有数不清的可怕大手欲摸向自己,让李浣儿顿时花颜失色,惨白著脸惊恐哭叫著。
天飞逸原本是想给李浣儿一个教训,但随著李浣儿那不断发出的哀求声,让他的心愈形揪紧,俊颜绷紧。再看到许多男人如饿狼扑虎般的欲涌上李浣儿,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心……不受动摇!
「住手!」天飞逸倏地站起身,怒吼一声,一掌击向桌子——突然自後面传来的威厉怒吼声,以及桌子的爆裂声,让围在李浣儿身前的寻芳客,个个莫不震愕地停下手来,看向天飞逸。
「统统放开她!不准再碰她!」
该死!他就是无法漠视她的存在,无法忍受其他男人碰触她,因为…她曰是属於他的!
看到天飞逸那暴怒的神情,纵使还有人感到意犹未尽,仍赶紧放开李浣儿,囚为,即使李浣儿很美,但,谁都不敢与天飞逸为敌!
李浣儿在经历了刚刚那一场恐怖的浩劫,害怕地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胸前,双腿一软,跌在地上啜泣著。
天飞逸一把将她搂在怀中,离去前,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然後更快速地离开春花楼。
「谢谢天堡主,欢迎您下次再来!」一个姑娘接客也只不过五两、十两的,真是赚翻了。老鸨高兴地接过了那一百两银票,恭敬地送天堡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