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个身分不明的流浪客没有权利对我说这些话。」她转开,银色月光描绘出她的侧影。「你如何度过夜晚?」
「幸运时……和你一起度过。」
她注视他们的坐骑在附近吃草。「那只有一夜。」
「刻骨铭心的一夜,不是吗?」
她伸出舌头湿润嘴唇。「是的。」
他将她拉进怀中。「和你同床共枕多麽美好,」他在她鬓边低语道。「感觉你在我下面,双手抓紧我,当我占有你时,你发出呻吟。」
「没有人能占有我。」
是的,他想道。「因为你不许自己需要任何人。」
「我不能失败,这里必须和平。」
「和平是相对的。这片土地以前是一座森林,罗马人将它化为一片沙漠,说那是和平。」
她挣脱。「你和伯爵一模一样。」
凯尔心跳一下。他虚张声势地说道:「你怎么会做这样可笑的比较?」
「你也和男爵一样。你们看事情只有黑白、对错两面。你们都是固执、自大的,以为我是女流之辈就可以欺骗我。」
凯尔爆笑。「请不要把我跟一个自私自利、或者是喜欢鱼而不喜欢女人的男人相提并论。」
「伯爵至少不会像你这样打扰、惊吓老百姓。」
他先前中了她的激将法,现在学乖了。「我不能为他们的无知、迷信负责。」
「男爵的说法和你不同。他说你是故意惊吓他们,说你是一个不散的阴魂。」
「你认为呢?」
「你必须为我的答案付出代价。」
老天,他为何又低估她了?她改变了英国的命运,而凯尔则渴望改变她的。「我不想和你讨价还价,我想爱你。」
她小心的注视他。「你是一个投机份子,我不相信你。」
「那就相信这个吧!」他的手往下滑,手指与她的互握。她温软的肌肤和纤细的骨架,使他想起自己有多麽需要她。「你来到苏格兰那天,我的生命就改变了。」
她俯视他们互握的手。「是的,你现在非常危险,我可以叫你因窃盗罪被。」
「被治安官逮捕?」他笑道。「那个懦夫不敢来抓我。」
「你是说柯安维?」
「是的,柯安维比康家人更容易被收买。」
她眼睛张大,然後又鄙视的眯起。「那么我就将他换掉。」
难道她能绝口不提往事?柯家人摧毁了她的童年。他想要安慰她,但她只谈论政事。他抓住她的腰,将她举起。「我面临的最大危险是把心交给你。」
她抓住他的肩膀保持平衡。他们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他能看见她眼中的疲。她轻声说道:「心痛是生活的一部分。」
「快乐应该占更大的部分,若兰。」
夜风吹动她的秀发,使那柔细的发缯掠在她脸上。「你不懂得如何使女人乐,我要的无非是诚实。」
他不能给她诚实,但能证明她错了。「我知道你喜欢我吻你这里。」他侧著头,以唇轻触她脸颊的曲线。「还有这里。」他对著她的耳朵低语,然後以舌头探触那细腻的旋涡。
她的手指抓紧他的肩膀,使他想起那一夜当他穿破她的处女屏障时,她曾掐他那里。欲望充满他体内,使他的胯间充盈,使他的腹部痛楚。他的腿开始颤抖,当他的唇发现她的唇是迎合而急切时,他忘记她可能会拒绝他,而想起快乐一向在她的生命绝迹。今夜他要弥补她。
他将她紧抓在胸前,享受她的舌头与他共舞、她的双手移到他的颈项和下巴的感觉。太多衣物阻隔他们,但就像他俩之间的其他障碍一样,凯尔打算一件一件的除去。
他深深的吻她,将她的舌头引入他口中,轻柔的吮吸,模仿她的身体接纳他的动作。她的呼吸急遽,双手急切的梭巡他。当她不经意的掀掉他的帽子时,凯尔不得不在她拉下他的头巾之前行动。
他将她拦腰抱起,匆忙走向哈迪恩之墙。
若兰瘫在他怀中,面对星空,下面是心爱的苏格兰国土,忘记政治,感到无比祥和。生平第一次有回家的感觉。
倾圯的城墙阴影笼罩他们,他们陷入一片黑网中。他转身以肩抵著城墙,岩石与岩石摩擦。在飘飘然中,她感觉墙壁退开。
在冰凉的空气中,乾草、羊毛以及从前火烧的味道扑向他们。一此蓿想掠过她脑海:或许他就是一个来去无踪的鬼魂。或许是杜家祖先的灵魂,因他老是使她想起那幅诡谲而英俊的杜肯尼画像。
她还来不及探索他的身分以及周遭这个阴暗的环境,边地勋爵便将她放下来,开始褪去她的衣衫。他对著她的唇发出煽情的苏格兰呓语,祛除她的理智,诱使她脱下他的衣物。
她摸索他马裤上的钮扣,一心想知道底下的乾坤。她的衬裙落地的同时,他的男性欲望跃脱出来。她忘情的以手掌贴著他的腰,往下滑,直到手中充满了他。
她沮丧地说道:「我希望能看到你。」
「你已经够了解我了,姑娘。」他呻吟的对著她摇摆臀部,具体的向她显示她的碰触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啊,若兰,你手中有魔力。」
他变得更坚挺。骄傲和信心涨满她的心中。「的确,」她说道。「竟然能驱使一个鬼魂?」
他笑著拉起她的内衣,爱抚她赤裸的臀部。「是的,或者从我身上召唤出妖怪。」
她的小腹中纠结著欲望,她的胸脯因渴望他的碰触而痛楚。他弓身,双手在她背上和臀部游移。当他向下滑,嘲弄她敏感的肌肤时,她感到一阵熟悉的湿润。
他将她放在一张稻草床垫上。她听到他脱下皮质马裤、脱下靴子、丢开。黝黑使她视线不清,但她其他的知觉却变得异常敏锐,感觉他伏在她上方、浑身散发热力,奉献一份她无法否认的激情——尽管他对她仍是一个谜。
她伸手将他拉下来,当她张开双腿,要他进入时,他嘎声道:「不,姑娘,我想先以别的方式爱你。」
然後他开始以双唇与舌头、手指和牙齿,向她展示男人的灵活技巧。他留下一串濡湿的吻,从她的胸脯到肚脐、足踝到大腿内侧。但是当他抬起她的腿放在他肩上时,若兰惊喜的喘息。当他的唇覆在她疼痛的肌肤上时,她瘫软如棉。他舌头饥渴的掠夺和牙齿的轻啮使她战栗。
他发出呻吟,他的嗓音贴著她的肌肤的低沉震动,首先引爆一连串震撼她心灵的高潮。正当她以为愉悦过去时,他使她张得更开,喃喃地道:「还有,若兰,我还要。」然後他以舌头猛力的冲刺、吮吸她,直到她完全付出一切。
他的索求获得满足,他趴在她身上,长驱直入。她的瘫痪消失,她迫切的想听他喘息、呻吟,并发出愉悦的呼叫。一次、两次,她带给他狂喜,又强迫他停止。然後他掉换他们的位置,命令她驾御他。她骑乘在他身上,再度狂欢。他抓住她的腰冲刺,追求他自己的解放。
当他们的呼吸平顺下来,他抬起她放在他身边。他倚偎著她说道:「和我一起入睡,亲爱的。抱著我,只能梦见我。」
几个小时之後,肢体和知觉都还感到虚脱,但他们已穿上绉摺的衣服,从哈迪恩之墙出来。
苍白的月亮在地上洒下长长的阴影,边地勋爵扶若兰上马,送她回到基德堡。当城堡进入眼帘时,地平线泛出鱼肚白。它带来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