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当警察了?」贺扬不掩饰他的意外问着。
「你管我当不当警察!」
「嘿,别这么冲,告诉我又何妨?」他很好奇她现在的身分。「不过,别说妳突然成了同性恋或是被哪个富商包养了,这样我会很失望。」
白苹没有动气,既然于羽瑄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她何不洒脱一点。
「我是被包了。」她的眼神非常Sexy。
「真被我说中了?!」他半信半疑。「为什么不好的事我都一说就中?」
「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她补充。
「妳的『服务』真好。」
「拿人钱财嘛!」
「那这位小姐……」贺扬看着于羽瑄,他想知道这两个女孩的关系。
「我叫于羽瑄。」她一脸恶作剧的说:「白苹是被我妈包下来的。」
「妳的妈妈?!」贺扬那充满浪荡气息的双眼里有着怀疑与排斥的意味,他刚刚提及同性恋纯粹是开玩笑。
「你不知道现在同性恋很盛行?」于羽瑄又说,瞄了白苹一眼。「她这会儿身上穿的衣服、鞋子,手里提的皮包,全是我妈提供的。」
白苹真不知道于羽瑄是在帮她还是害她,但她除了配合,好象也没有第二条路可选择。
「看不出来!」马上恢复正常,贺扬扬起一个懒洋洋的挑逗笑容。「真的看不出来。」
「你本来想追白苹?」于羽瑄试探性的问着。
「还没想到这里。」贺扬吊儿郎当的回答。
「其实人的性向随时会变。」于羽瑄继续扯着。「今天是同性恋,搞不好明天就是异性恋,说不定又会变成双性恋。」
「已经变得这么复杂了?」他挑眉问。
「现在是一个多变的世界啊!」
「的确。」贺扬故作出自己跟不上时代的感慨状。「妳们这些年轻女孩的心思的确不是我们这种年纪的男人可以捉摸的,我看,我还是去找我的『同类』,白苹,妳真赶得上时代。」
忍气吞声不回他半句话,白苹的脸上一直挂着虚伪的笑容,然而当他走开后,她马上杀气腾腾的看着于羽瑄,好象想将她五花大绑去游街似的。
「妳的想象力就只有这样吗?」
「我哪里讲得不对了?」于羽瑄冷哼的说:「如果妳不赞同我的话,妳反驳啊!」
「我才懒得反驳。」
「那妳怪我干么?」
「妳可以说我是妳妈为妳请的私人保镖。」
「我干么要把自己说得好象有生命危险似的!」
「但我明明是妳的保镖。」
「不!妳只是我的跟屁虫。」
「于羽瑄--」白苹几次想要抽腿,但是于薇总是用一种恳求、无助的眼神看她,叫她无法把心一横,再加上于羽瑄确实比她小,看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她就……委屈一点。「妳不要太得寸进尺。」
「去向我妈辞职啊!」于羽瑄刺激她。
「妳想得美。」
「我很不喜欢妳,妳知不知道啊?」
「我也看妳很不顺眼,妳看不出来吗?」
「那就别为五斗米折腰,去干妳的警察啊。」于羽瑄口下不留情的说。「我不会舍不得妳的。」
「于羽瑄,想到妳被人绑架的画面,我也不会舍不得。」白苹尽可能保持呼吸顺畅。「但既然邵嘉嘉小姐欠妳的于女士一个大人情,我们就互相容忍一些。」
「没骨气。」
「我只是没妳幸运,继承十几亿的遗产。」
「眼红?」
「有本事妳把十几亿全挥霍光,不要带一毛钱进棺材!」白苹把头撇开。
「妳嫉妒我。」于羽瑄洋洋得意。
「靠!」白苹决定封口。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贺扬在于羽瑄捧着一堆衣服进试衣间时,快速的走向站在大型试衣问外的白苹。他才不会真信了什么同性恋那些话,但白苹和那名混血美女的关系有些诡异。
「妳不去试衣服吗?」贺扬给了她一个浪子的笑容。
「你真阴魂不散。」白苹没好气的说。
「妳和这个美女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妈付钱给我。」
「付钱给妳做什么?」
「付钱给我受气,取悦她的宝贝女儿。」
想了一下,他马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怎么一开始没有想到,妳是她的私人保镖对不对?妳的工作就是要保护她。」
白苹一个冷笑。「你的白痴级数由最高级变成了中级,有点进步了。」
「薪水高吗?」贺扬对她的恶言不以为意。
「高。」
「那如果我出比妳现在多三倍的高薪要妳当我的私人保镖呢?」
「三倍?!」
「妳还要更多?」
「你当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我出更高薪不行吗?」
「贺扬,我才不会当你的什么私人保镖。」白苹很干脆的拒绝他。「而且你不是今天才突然成为航运大亨的独生子,我相信你那富可敌国的老爸一定早帮你安排了私人护卫,你耍我啊?」
「私人护卫可以撤换。」
「你爱换就换,但干我鸟事?」
「白苹,我很肯定妳不是一个有气质的大家闺秀。」贺扬亏她。
「我从来都不是,我自己很清楚。」白苹反而笑了。「没有一天是。」
「但我欣赏妳的不做作。」
「我才不希罕你的欣赏。」
「和我交往看看,我觉得我们之间有某种……」他一副自己都有点厌恶的模样。「火花,妳不会感觉不到吧?」
「火花?!」她的眼珠子差一点掉出来。「贺扬,等一下于羽瑄试完衣服出来,你再和她说一样的话吧,你和她比较配。」
「我对那个混血美女比较不来电。」
「那太可惜了,你和她一样讨人厌。」
「我真的这么叫妳反感?」
「难道你是万人迷?」
「在大多数女人眼里的确是。」
「怎么?是不是你没有玩过女警、保镖,所以想换个口味?」白苹笑着看他。「那个史小姐呢?你彻底摆脱她了吗?她好象有满腹怨气和怒气哦!」
「她是过去式了。」
「你真是没心肝啊!人家想和你生生世世,你却只想一脚踢开她。」她摇头,很看不起的样子。「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学校老师又是怎么教你的?」
「感情的事爸妈没教,学校的老师也没有教,还有,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已经因病去世。」不想死去的母亲还要背个不会教育儿子的罪名,他特别强调。
「我收回那一句话并更正,你爸是怎么教你的?」白苹知错能改。
「我爸比我更会『享受』感情,他的观念比我更开放。」他一笑。「他没再婚,但是来来去去的女人可以组好几个女篮队。」
「所以你们是『虎父无犬子』?」
「白苹,妳还相信永恒、一辈子这些虚幻的东西吗?」他的手不自主的轻触着她的下巴,她有个很有个性的下巴。「妳可是七年级生哦!」
「我是不相信那些,但我讨厌滥情。」她拨开他的手。
「我不滥情。」
「你只是上一个丢一个。」
「我没那么下流,一段感情到了某一个阶段就会停滞不前。」他有自己的论调。
「承认你是喜新厌旧?」
「我相信好聚好散。」
「不!问题在于你对女人只有那不到三分钟的热度。」
「听起来好象我只会利用女人。」他自嘲。「我不知道妳才见我两次就这么了解我,以妳这么轻的年纪……」
「年轻未必和幼稚划上等号。」
「一年。」他突然说。
「一年?什么意思?」
「我付妳五百万元整的年薪,雇妳当我的私人保镖,就一年。」他有一批孔武有力、人高马壮的私人保镖,但是像白苹这样……比他矮上一个头,起码少他二、三十公斤的女性私人保镖还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