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宁之路乱了手脚。
「现在吗?我和你一起过去。」
「但是……」
「我只有几句话和白苹说。」贺扬平静得叫人提心吊胆。
当于羽瑄和白苹看到他们时,她们的心情都很复杂,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她们都表现得沉默而且有些别扭。
「妳胖了。」宁之路一向有什么说什么。「在法国很开心吧?」他用嘲讽来掩饰内心的波涛,这小妮子终于肯回来了。
「看着我的肚子。」于羽瑄面无表情的命令。
「妳的肚子怎么了?」宁之路看了一下,只觉她的肚子微微隆起。「我开玩笑的,妳没有真胖到会叫人觉得胖的地步。」
「我的肚子里有个baby了!」
「什么?!」宁之路浑身一紧。
「我有你的宝宝,快要四个月了。」
宁之路张口结舌,这下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冲上前把她抱起来转圈圈,还是……但,他能随便碰她吗?她搭这么久的飞机回来有关系吗?「我……我该怎么做?」
「你可以娶我。」于羽瑄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这是一定要的,但是妳能……」他有些哽咽。「我现在能上前抱一抱妳吗?」
「废话,你不过来抱我,我才要冲过去踹你呢!」伸出双臂,她等这一刻等了好久。
宁之路哪敢不照做,现在于羽瑄的话就是圣旨。
一直看着这一幕的贺扬和白苹有着好浓的感慨和遗憾,他们此刻互视着彼此,一时之间两人的眼里都有着苦涩、哀伤。
「我的飞机延迟了三个小时,会见上这一面是意外,我要到巴拿马了。」贺扬主动说明。
「你的枪伤都好了?」她看向他的胸口。
「OK了,我整个人像是新的一样,可是,」他忍不住的酸道:「妳真的在乎
吗?」
她仰头瞄了他一眼,不做任何解释。
「我这次到巴拿马打算定居,不会再回台湾了。I
「那你台湾的事业呢?」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老爸在台湾,还有之路这个好帮手,视讯会议更是普遍的事,我人在不在台湾,其实没有太大的影响。」他瞅着她说。
白苹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除非妳要我留下来。」
「我……」白苹看看宁之路和于羽瑄,那一对这会儿正紧紧相拥、亲吻,简直就快当场烧起来,如果再不离开这里,搞不好等一下连限制级都还不能过关的画面就要出现了。「我留你做什么?」
贺扬笑笑。「不要心口不一哦!」
「常孟可……他会来接我。」白苹说了。
「妳通知了他来接妳?」他的火气冒了上来。
「他一向乐于照顾我。」没被他的火气吓到,她学他之前那样的笑了笑。「我和他比较配。」
「这真是妳心里的声音?」贺扬的眼神变冷了。
「在法国待了一个月,我想了很多。」
「想出了这种烂结论?!」
「贺扬,好好在巴拿马定居吧!」白苹快要笑不出来了,她的心好痛、好痛,她觉得自己全身的神经都快要承受下了,如果她再不走开,她会在他脚边瘫掉。「我不能让常孟可久等。」
不发一言,贺扬只是深深再看了她最后一眼,随即朝出境室的方向走去。
于羽瑄和宁之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再看看白苹,她明明是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白苹,留下他吧!」于羽瑄骂着。「别耍白痴。」
「妳做得到的。」宁之路亦鼓励她。
「这样最好。」白苹露出一个眼中带着泪水的微笑。「这是一个很美的句点。」
「妳会后悔一辈子,那家伙看起来是不打算再回头哦!」于羽瑄提出警告。「他是认真的。」
「我也是。」
「那你们两个都是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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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孟可是来机场接人了,但是他的身边还站了一个史盈真,白苹记得她,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和常孟可扯在一起。
「你们……」
常孟可受制于人,所以他只是无言的看着白苹。
「白苹,又见面了。」史盈真一副大权在握的表情,好象她可以主宰所有人生死似的。
「我很意外。」
「不需要。」她拿出几张照片给白苹看。「不要看得太仔细,不然常孟可会不好意思。」
瞄了照片几眼后,白苹一脸惊骇,随即她看向常孟可,他是一脸的羞愧与无奈。
「这是?」白苹替常孟可难过,却不懂史盈真用意何在。
「我只有一个要求。」史盈真没有多啰唆半句。「妳要和常孟可结婚。」
「结婚?!」
「而且愈快愈好。」
白苹看向了常孟可,他仍是没有一句话。
「我只要公布照片,那么常孟可别说在警界混不下去,我看他到哪里都混不下去,而他有恩于妳的,妳是不是该为他做些什么?牺牲一下?」史盈真抓住了人性的弱点。
「史盈真,贺扬已决定到巴拿马定居。」白苹怕她不知道的说。「妳根本……」
「我知道!我还知道他是搭今天的飞机。」
「那妳还要赶尽杀绝?」
「我要贺扬彻底的死心。」
「我和他不会再有什么的。」
「白苹,妳就乖乖的和常孟可结婚吧!」史盈真勾起一个阴沉的笑容。「这男人对妳一往情深,当然他比不上贺扬,可也差强人意了,妳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抗拒。」
「妳的手段真是卑鄙。」
「我卑鄙?行,妳还可以骂我无耻、不要脸,但妳得到的是常孟可,我得到的却是贺扬。」她突然哈哈大笑。「我会飞去巴拿马安慰他的。」
「妳--」白苹气到无法说话。
「我甚至可以帮你们安排婚礼。」
「我不想结婚。」
「那妳等着看常孟可被毁掉。」
「我们可以抓妳。」
「照片还是会曝光。」
白苹希望常孟可像个男子汉的站出来,希望他说些什么,可是……「学长,你真的要让这个女人得逞吗?你要任她为所欲为?」
「他当然愿意,他一直就奢望可以和妳结婚啊!」史盈真鄙笑着。
白苹咬咬唇,这就是她的命运吗?
「顺便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史盈真故意用一种神秘的眼神看他们。「我相信你们这会儿身上都没有录音机,而我只说这么一次,然后这答案会随我进棺材里,成为永远的谜团。」
常孟可和白苹屏息凝听。
「贺扬中的那一枪,」她小小声的说。「是我开的。」
「是妳?!」白苹和常孟可不约而同的惊呼。
「有这么出乎人意料吗?」
「妳有枪?!」常孟可惊讶的问。
「这年头要弄把枪还不容易。」
「但妳不是爱贺扬吗?」
「我是想要他,但如果我得不到他,那么任何女人也别想得到他。」已经疯狂了,史盈真分不出是非黑白,认为自己的想法即是真理。
「妳真是可怕!」
「好了,秘密说完了,现在就只剩你们的婚礼,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史盈真自作主张的说。
「我……」白苹真的不想。
「由不得妳了,白苹,为了妳自己和常孟可好,妳就乖乖和他走进礼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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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观礼的人不多,因为史盈真在一星期之内就搞定白苹和常孟可的婚礼,这天大空飘着细雨,天气极不稳定,白苹更是不准于羽瑄和宁之路前来,她决定如果这就是她的命,那她要认了。